经了大皇子的提醒,三皇子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安和公主。
不知道她找自己所为何事,想也想不出来自己和安和公主能有什么瓜葛。
花畹畹已对大皇子说道:“大哥,谢谢你把三皇子请来,至于放风就不必了,大哥还是去前头找公子少爷们斗蛐蛐去吧。”
“斗蛐蛐?”大皇子眉飞色舞,“好啊好啊!我这就去!这就去!”
大皇子一边拍手一边欢天喜地地去了。
花畹畹一直看着大皇子离去,才将目光收回落在三皇子蓟允哲身上。
“不知公主妹妹找我何事?”三皇子堆起一脸笑容。
这个安和公主是皇太后的救命恩人,皇后娘娘义女,所以三分好颜色还是要待承她的。
“听说三皇子上回去了我们国公府作客,可惜我没有遇到……”
三皇子道:“宴席时我开溜了,所以……”
“怪不得呢,那天祖母精心安排的宴席却不欢而散,不对,是压根没有开始,原来是因为主宾溜走了。”花畹畹笑。
三皇子愣住:“那天的晚宴没有开始吗?”
花畹畹点头,现出惋惜的神色:“三皇子不知道,那天的宴席颇费了我祖母一番心思,我家大小姐还专门为三皇子做了可口的荷花酥,可是三皇子竟然走了,宴席就不了了之了。”
“走了我一个,不是还有……”
“主宾都走了,其他人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
三皇子心里揆度,原来那天他走后,蓟允秀他们也没有留下来赴宴,也难怪,安念熙出了那样的丑闻,自己当面羞辱了蓟允秀,他还有什么心情留下来赴宴?难道他还真如自己奉承他的那般海量不成?
三皇子神色轻松愉悦,笑道:“四弟八弟他们也真是的。完全没必要因为我离开也一起离开嘛,难道缺了一个我,天还塌下来不成?”
“对于我家大小姐来说,三皇子走了。天的确是塌下来了。”
如今提到安念熙,蓟允哲再没有之前的心悦诚服趋之若鹜,而是讪讪道:“安大小姐有四皇子就够了。”
花畹畹摇头:“三哥这可误会我家大小姐了,三皇子走后,大小姐伤心不已。后来才知道三皇子离开,原来是对她产生了误会。”
蓟允哲皱眉,审视着花畹畹:“安和公主与我约见凉亭,到底想向我说什么?”
“想同你说说我家大小姐被人脱衣接骨一事。”
蓟允哲不屑道:“难道安和公主是想向我解释,安大小姐并未被人脱衣接骨?她的伤不治而愈?四弟的豹子烈有多暴躁,我可是见识过的,他那一蹄子下去,大小姐没有丢掉性命已是万幸,要是说肋骨一根未断,鬼才会相信。”
她才不是向他解释这个的。她有病吗?帮安念熙开脱!
可是蓟允哲的这些话却叫凉亭外的蓟允秀听见了,蓟允秀一路寻来,见蓟允哲竟和花畹畹在凉亭里说话,细听原来是说安念熙脱衣接骨一事,又听蓟允哲抢在花畹畹前头说了这一番自以为是的话,蓟允秀心里理所当然就将蓟允哲的误解当成了花畹畹要说的话。
花畹畹竟然帮着安念熙来找蓟允哲解释。
蓟允秀心里对花畹畹不由充满了感激,这个安和公主竟然比他想得周到。
要知道现如今安念熙清誉是小,他的颜面是大啊!
维护安念熙清誉就是维护他蓟允秀的颜面。
这些日子以来,大家多少将他和安念熙捆绑在了一起,众所周知。四皇子看上了国公府安家的大小姐,如果安念熙清誉受损,他蓟允秀在众人眼中自然也是颜面扫地。
花畹畹正要同三皇子说,安念熙脱衣接骨一事确有其事。可是目光一抬便瞥见凉亭外树影下站着一个人。
前世十几年耳鬓厮磨形影不离,就这么一瞥,她已认出了蓟允秀。
蓟允秀在亭外偷听,那她就不能据实以告了。
于是花畹畹只好道:“这么说来,就算我专程找三皇子解释,三皇子也是不肯相信我家大小姐是清白的咯?”
三皇子讪讪道:“我信与不信。有何关系?”
“关系可大了!”花畹畹道,“三皇子听信传讹,认定我家大小姐清白被毁,万一以讹传讹,那我家大小姐日后还怎么做人?”
“所以,安和公主就为了你的大姑子找本王解释?不惜撒谎也要欲盖弥彰?”三皇子冷笑。
三皇子越不信,花畹畹心里才越高兴。
“瞧三皇子说的,没有的事情,三皇子为何一定要信以为真呢?”花畹畹好脾气说道。
“你家二小姐说的话能有假?她和安大小姐是亲姐妹为何要编造谎言陷害自己的亲姐姐?”蓟允哲反问。
花畹畹闭了嘴。
凉亭外,蓟允秀见花畹畹辛苦和蓟允哲辩解,一边在心里感激,一边暗骂安念攘那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是自己又上前不得,只怕进了凉亭,徒遭蓟允哲奚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