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秀平安无事回到了望月小筑,只是一夜辗转难眠,到底因为背叛了花畹畹,心里忐忑,不知道被花畹畹知道真相,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早知道就不要攀龙附凤到国公府来当什么丫头了,在乡下岂不更加逍遥自在
刘香秀后悔不迭,只能心存侥幸,希望安念熙不要那么早向花畹畹摊牌,也好让自己想个全身而退的法子。
刘香秀想着自己是该向爹爹求助好,还是向蒋氏求助好,只怕爹爹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非大骂她一顿不可,而大嫂蒋氏与花畹畹交情深,又心肠软,如果自己向她求助,说不定更有余地一些。
刘香秀一时在心里犹疑未决,很是惴惴不安。
香荷苑里,安念熙知道了真相,更是又恨又怒,无法入眠。
花畹畹竟然用如此阴险歹毒的手段离间她们姐妹感情,而她的傻妹妹竟然那样容易就中了花畹畹的圈套。
安念熙想起安念攘回到国公府以来对自己种种态度,实在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而安念攘竟然还将村老替她脱衣接骨的事情在国公府传扬开来,让她清誉受损,还让爱慕她的三皇子吓得仓惶而逃,四皇子离开国公府时对她态度的冷淡也多半和安念攘有关。
傻妹妹,你实在是将我害苦了。
不,害她的不是安念攘,而是花畹畹。
安念攘也是受害者。
安念熙一夜无眠,睁着大大的眼睛思虑着。如今自己已然知道事情真相,该如何向安念攘解释和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如何才能叫花畹畹在安念攘跟前露出狐狸尾巴来。
想了一夜,头痛不已,也想不出头绪来。
次日一早,便急急往望月小筑而去。
安念攘刚起床,还在梳洗,丫鬟就禀报说大小姐来了,让正在伺候安念攘梳洗的刘香秀吓了一跳,拧好的毛巾又失手掉入水盆里。
安念攘骂道:“香秀。你是被她威胁怕了。还是怎么的竟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像惊弓之鸟”
刘香秀在心里叫苦不迭,安念攘哪里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
刘香秀担心着,安念熙不会这么早就来摊牌了。
忧心忡忡间,安念熙已经进了安念攘的屋子。
“大姐姐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怎么。不哭了有面子出门了”安念攘言语极尽讽刺。
安念熙笑道:“是啊。专程来谢谢二妹妹和香秀姑娘替我作证。还我清白。”
安念攘翻了翻白眼,心里暗骂安念熙虚伪。
安念熙不以为意,冲刘香秀道:“你先出去吧。我有话同二小姐说。”
刘香秀为难地看着安念攘,杵着不敢动。
安念攘得意,对安念熙道:“真不好意思,姐姐,如今这丫头是我的丫头,可只听我一人差遣,不会再受旁的任何人摆布了。”
刘香秀脸色苍白,安念熙却是一直好脾气笑着。
“大姐姐要同我说什么,香秀不是外人,如今是我贴身丫鬟,大姐姐有什么话,大可当着她的面说,香秀在我面前没有秘密。”
安念熙盯着刘香秀看了一会儿,见她吓得面无血色,心想:何必这么早揭穿呢这丫头这么大把柄在自己手里,迟早一日能够派上用场。
力气要使在刀刃上,方能叫敌人一刀毙命,不是
于是,安念熙忽而明眸一闪,笑道:“没说什么,我就是来谢谢二妹妹和香秀姑娘而已。”
刘香秀暗暗舒了一口气。
安念熙离开了,安念攘冲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莫名其妙,呸”
刘香秀心虚不语。
刘清只以为女儿安然无恙,是大太太受了他的威胁所致,再见到大太太时,他倒是诚心道谢,并道:“只要大太太日后对香秀多加照拂,我保证那事会一辈子烂在刘清肚子里,大老爷永远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大太太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刘清离去的背影目光阴沉。
她岂能留着他,时时刻刻受他胁迫
国公府里的闲言碎语很快平息下去,大家都说大小姐被接骨村老脱衣接骨一事纯属子虚乌有,大小姐的肋骨是大少奶奶接好的。
安念熙当然不忿再一次让花畹畹居了功劳,可是为了摆脱名誉受损带来的困扰她也只能默认大家的说法。
老太太最担心的还是三皇子、四皇子对安念熙的看法。
他们如果将村老脱衣接骨一事信以为真,并传扬出去,莫说她还指望安念熙圆安家的皇后梦,安念熙就是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婆家都困难。
老太太绝不容许这种危机蔓延下去。
恰巧,三太太要回东正侯冯家省亲,说是东正侯宴客,届时皇子们也会登门赴宴,老太太便忙让三太太将花畹畹和安沉林一同带去。
花畹畹不解,东正侯家宴请,自己和安沉林去干嘛
老太太特意将花畹畹叫到嘉禾苑来嘱咐道:“你大姐姐的清誉可拜托你了,三皇子四皇子对念熙有误会,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