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没种?”
“此獠实在太过猖狂,兄弟们,咱们受辱是小,不能让江湖上的名门正派也跟着受辱啊!”
“没错,不能忍!”
楚寻骂过他们便欲前行,然而那几人却不依不饶,又偏偏只敢叫唤不敢出手,是典型的没能耐瞎咋呼。
“本公子最后问你一遍,打还是不打,打的话,一起上。不打的话,你们就别在那里呜哩哇啦,说的还挺冠冕堂皇,还名门正派,且不说你们是不是正派,单就名门二字,也是你们这些末流门派可以自居的?”楚寻回头冷笑,毫不留情的奚落起来。
中年男子已经离开,剩下的八人中要属孙玉楼脾气最差,也最想出名,他所属的金刀派虽然也是三六门派,但比起其他几门稍微有名头一些,此刻听得楚寻竟如言语,心里的怒气登时涌动起来,变的有些冲动。
“客栈妖人,难道你以为江湖之中无正道了么,今日孙某便对你略施小戒,也好让你以后行走江湖,懂得一些收敛!”
说罢,孙玉楼震刀出鞘,左脚一点,身形直接腾空而起,向楚寻攻杀过来。
“打就是打,哪儿有这么多聒噪之词!”
楚寻蔑视一笑,面对迎来的湛湛刀光纹丝不动,右手虚引,寒啸剑都不用出鞘,直接就在身前凝聚出一道一尺来厚的冰墙。
众人见状登时面露轻色,他们本来以为,这小子肝胆如此狂傲,出手肯定便是伤人,没想到他竟然打出防御的招式,这在他们看来,便是也没什么大能耐的信号。
一时间,众人脸色兴奋,全都跃跃欲试起来。毕竟,如果能够痛打一个客栈子弟,那么出去之后也就有了吹嘘的资本。
不过他们的想法很快就被现实湮灭,只见孙玉楼催发的灿灿刀光打在冰墙上竟然连点冰屑都没溅起来,甚至连痕迹都没留下。
他面色难堪,玄气内蕴刀身,狂吼之中再度出刀,意图以三阶上等器刃之利,直接劈开冰墙。
然而,令人诧异的一幕便是在这个时候发生,孙玉楼这一刀的确颇具气势,劈斩之极似乎连虚空都被扯动,可劈在冰墙之上时,却是陡然停顿,竟生生被冻在了冰墙之上。
实际上这么说并不准确,准确都是冰墙之上蔓延出一股寒气,沿着孙玉楼的金刀一路直上,直接将他整个身子都冻成了冰坨。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于众人惊讶的神情当中,楚寻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冻硬的孙玉楼,笑道:“你的攻击连我的防御都打不过,就这点实力也好叫嚣?信不信我手指稍稍用力,你便会碎成满地冰屑?”
闻言,孙玉楼的目光中流露出惧怕神色,楚寻冻住他只用了几成玄阴之气而已,若是全力出手,直接就能冻住全身血液,使其瞬间失去生机。
“妖人,快放了孙师兄,否则我们决不饶你!”
“狂妄贼子,也许你实力高过我们任何一人,可若是逼得大家一起出手,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没错,放了孙师兄,我们今天就不为难你!”
其他几人见得孙玉楼毫无反抗之力,心头皆是揣揣,但也不好抛下孙玉楼离开。毕竟孙玉楼所在的金刀派在三流门派之中还算有些影响力,而他们又都是跟孙玉楼走的比较近,平时喝酒吃肉没少称兄道弟,现在若是抛下孙玉楼不管,对名声可不大好。
不过他们也不敢轻易动手,因为楚寻展现出的手段实在太过惊人,他们看得出来,虽然境界差不多,但楚寻封冻孙玉楼根本就没用全力,说是轻描淡写都不为过。
“我一个个的回答你们。”楚寻呵呵一笑,先后指向刚才说话的三人,道:“你说不饶我,好,我也没准备向你求饶,只管放马过来就是。你说一起出手我只有死路一条,本公子就是想求死,你们若能赐我一死,我还真就谢谢你们。你说不为难我,哈哈,兄弟能不逗么,今天你们不为难我,我还想为难为难你们呢!”
楚寻的语气之中狂放毕露,简直视众人如无物,说罢,侵略如火运转开来,寒啸剑出鞘,直接杀向众人!
孙玉楼被冰冻,场中还剩下七个挑衅之人,但到了现在角色已经对换,在他们心目中本来应该是楚寻是这幅模样才对,可现在却生生换成了自己。
见得楚寻主动出手,气势间如同野火燎原,七人惊骇万分,一时间连抵抗的胆量都提不起来,纷纷准备逃离。
先前抛不下孙玉楼是因为顾及名声,更是因为楚寻没冲他们动手,现在可没那么多顾及了,他们不想落得跟孙玉楼一样的下场。
实际上七人联手出击,也并非没有和楚寻一战的资本,虽然赢面不大,但好歹也能让楚寻付出一些代价。
但这就是虾门蟹派和大门派的不同,像这些不入流的小门派,他们和大派之间差的不只是功法和底蕴,更是一种气魄。就好像越是该死的人就越怕死那样,他们身上就没有那种硬气的气节。
当然了,也不能光说他们这些弟子辈,便是门派掌门,也全都一副德行。
俗话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