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地不知哪里冒出一股力量,用真元一催匍匐在地的荆棘藤条,陡然从地上跳了起来,犹如一只蟒蛇扑向呆站在那里的老驴头。
张地打的主意是把老驴头拉到一旁,以免被那天魔投影占据了躯体,就瞧那天魔投影的邪恶样子,也能想到若是被占据了躯体,绝对是大大不妙的。
谁知他的荆棘藤条快,对方的天魔投影更快,几乎同时从地上一跃而起,犹如一只黑色蝙蝠无声无息地扑向老驴头,只比荆棘藤条快了那么一分半分就扑到了他的脸上。
紧接着黑气一闪,就从老驴头的七窍钻了进去,令他浑身一跳,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诡异的状态,两眼黑芒闪闪。
“师父!”张地急叫一声,催动荆棘藤条伸出若干纤细的藤须,就要往老驴头的鼻孔和眼睛里钻,想把那些魔气给吸出来。
哪知道老驴头浑身黑气翻涌,张嘴猛地一咬,就咬住了荆棘藤条。
脑袋再一甩,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般涌到,将张地从地上直接甩了起来,犹如炮弹般撞向仍旧笼罩此地的禁制阵法。
砰!
张地就觉头晕目眩,浑身犹如散架了一般,一口真元松了,再也无法控制荆棘藤条吸取对方体内的魔气。
“嘿嘿嘿……”老驴头龇牙狞笑着,白森森的牙齿仍旧死死咬住荆棘藤条,然后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一阵摇头晃脑。
这下张地可惨了,被荆棘藤条抡起来,犹如风筝一般在半空中飞来撞去,胸口一股真元始终运不上去,也就无法催动去吸取对方的魔气。
“哈哈哈,好!就这么干!瞧我祭起宝物,斩了那小贼的脑袋!”郝仁狂笑道,一边运起法力制住胸腹间喷血的伤势,一边将双手高高捧起,掌心有一物闪闪发亮,犹如活物一般不断跳动,似乎随时都会飞起来。
张地晕头晕脑地飞在半空,心底焦急不已,没想到自己做了万全的准备,却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几招统统给破坏掉了。
一是没想到对方能反控禁制阵法;二是没想到对方竟有法器护身;三则是师父老驴头变作了挡箭牌;四则是天魔投影的存在;五则是对方手里蠢蠢欲动的那所谓的“宝物”。
不由得暗暗叫苦,看来自己还是托大了,这个郝仁实在老奸巨猾,若是不出奇招只怕那宝物一出手,自己的脑袋真就要落地了。
危急时刻他脑海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赶紧拼起全身力气,从储物袋里掏出一物往地上一丢。
咣当一声,一把圆圆的弯刀坠落地上,在暗夜中泛着幽冷的光芒。
“嗯?”郝仁眉头一紧,眯眼望去,等到看清此弯刀后,顿时勃然色变,怒喝道:“小贼!这圆月弯刀乃是我儿之物,你又怎生得来?我儿此时何在?”
原来他匆匆赶回山就急着来对付张地,还不知道宝贝儿子郝逑早在数月前就死在张地之手了,此时牵挂儿子的安危,自然惊怒交加。
张地被附身后的老驴头咬住荆棘藤条,正在空中乱舞乱挥,全身真元都灌注在周身,哪敢松懈回答,只怕一张口就泄了气,那就无法护体了,因此只是闷声冷哼了一声,并未回答。
“停!”郝仁一伸手,制止了老驴头的动作。
张地笔直地从半空坠落,砰的一声摔在地面上,一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就觉体内真元紊乱,在经脉内到处乱走,周身阵凉阵热,心知已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他不慌不忙,嘿嘿冷笑两声,先自储物袋内取出一枚强效养血丹,赶紧吞服下去,借以疗伤和恢复真元。同时手底微微一翻,取出三枚灵石安在衣袍下的金丝背心上,将之悄悄激发起来。
只因这护体背心一旦激发,很快就会耗尽灵石,他先前一直没舍得激发;另外也怕让郝仁有了防备,所以特意留到最后,谁知差点就没机会使用了,干脆现在激发起来,准备和郝仁生死一搏了。
郝仁口中念念有词,忽然双手往空中一托,掌心中闪闪发亮的宝物凌空一跃,化作一道流光在他周身游曳,看起来甚是灵动。
这让他愈发得意,看着面如金纸,气息奄奄趴在地上的张地,咧嘴笑道:“逆徒,我让你见识见识为师的终极宝物。这宝物一出便是仙师也抵挡不住,眨眼间便会身首异处!你若不想死,那就快快供出我儿下落,我可既往不咎,饶你一命!”
张地不答,反而眯起眼睛,眼中黑芒微弱的一闪,已是运起望气术,来查探那道流光,想看清到底是何物?
这一看,不由得暗暗心惊,并未看清宝物的真貌,但却看到异常强烈的灵气聚集在那宝物的周围,那明亮的光芒简直就如太阳一般,可想而知其中蕴含了何等可怕的灵力,不禁脸色一变。
“坏了,这宝物威力奇大,也不知我护身的宝衣能否抵挡它一击。”他暗暗思量,又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旁边垂手而立的老驴头,暗想:“师父又被那天魔投影附身,此时神智全失,只知听从这郝仁的指令,这倒麻烦了,若被师父攻击,我也束手束脚,无法对他下杀手啊!”
“逆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