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逃走!“鹤紫绝催动招术,成千上万道带紫气的尖钩,前赴后继阻挡住皇鑫的去处。
皇鑫失笑,要是就在这阴沟里翻船有点说不过去。自己今日的运到有些欠奉,刚跟邪王耗尽玄气,又在最心烦意乱的档口被偷袭成功。手臂上又深又长的伤口还血流不止。
偏偏对手的长项又是善于追踪和防范猎物逃跑,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他摇头暗叹,自己现在的模样必定是狼狈不看。身形一折返,从新面对着对手。
对于眼前这个若干年前交过手的敌人,他重做估量。脑中略过千万条思路要拟出一条最佳方案。”拖延!他的玄气恢复的越多来去战和就越是他说的算了。“
纵然是身体累乏,他还是装出一副潇洒镇定的模样,笑道:“输赢和生死是两回事,这次我认输罢了,这样不就扯平了。”
鹤紫绝脸色如同白纸一样不阴不阳,道:“有这么轻巧就好了,你认为我会白白放过这个大好时机吗?”
皇鑫淡淡一笑,负手而立,道:“那你怎么不动手,还在犹疑什么?”
鹤紫绝的面色更添几分阴沉,他以为占据绝对优势的偷袭就算不要掉对手的性命,至少也是个重伤。可是眼前那人,依旧是谈笑风生,显得跟前的他无足轻重。这在一定程度上对他下一轮的进攻造成了心理上的阴影。
皇鑫不置可否一耸肩,道:“老兄你不进攻,那就小弟我先出手了。”边说着边向鹤紫绝缓步走去。
气势的牵引下,鹤紫绝压力陡增。与邪王耗战后,眼前之人不是单纯的只是被削弱了玄气的累积,某些地方还发生了他所不能看透的变化!鹤紫绝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看不透!可怕的看不透的对手在一步步的靠近。面对压势,他身子下意识的前倾做势过后,立刻本能的躲避。逃了!又一次的不战而逃了!!他原是个如此爱惜自己羽翼的人啊!他终于承认了!
皇鑫呼出一口气,不敢让自己松懈下来,毕竟现在的自己玄气消耗过大,没有之前的“本钱”过分写意,自由自在轻轻松松的就能回皇城。这片领域内还有太多不可预见的危险潜伏者在伺机而动。
他心中苦笑,就算回皇城何尝不是如此,已经混到他这个境界了,早就是各路人眼中的靶子,一有时机他这个刺头绝对会被灭得骨头不剩。他内心揶揄自己道:”人在虚弱的时候,还真是多愁善感可不是。”
他也确实不能够显露出自己的软弱,比如说,累趴下了就真的趴下,就算没有了对手,这对于自身的修为也是有损的。焕然一新的玄气刚在滋生,怠慢对待了,之后又是以前的“老朋友”了。对于“新来的朋友”显然要有更积极主动的意志力去宽带一番,这样于武学上才能更攀高峰。
进益!对于现在这个阶段上的他,太难能可贵了!绝没有言累一说。经历了刚刚的经验教训,他觉得没必要赶什么路了,索性坐了下来,潜行运转体内的新力。
其实现在的他,什么阿猫阿狗都有心想来惹一惹的,静下心来体悟内息,他对于周围的洞察力也变得更加广泛,纵然危机四伏,反倒衬托得内气不平凡的平静。
魔教邪族纵然人多势众,表面上看足够他死好几次。不过都各怀鬼胎,没有一个是愿意牺牲自己打头阵的。形如聚散沙于一器,只要打破一个突破口,其余不攻自溃。
鹤紫绝会再一次放弃机会也是这个原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胜败都讨不到半点便宜。胜了不过是面子上的好看,败了就不必说了。
几轮气息休整之后,皇鑫决定快些离开这块是非之地,毕竟这里的敌人目光全部汇集在自己身上,太过眨目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
敌众我寡的气势牵引之下,要是这帮魔教敌人也不顾前后进攻开来把自己给拖住,打起车轮战术他可是消耗不起来的。
身体中被阻塞的经络稍微通畅些后,皇鑫故作潇洒的起身,嘴角还是那一撇不可一世的笑容。
他并非是强装笑容,而是放荡不羁了十几年,早就习惯成自然了,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了,估计也是这样洒脱成性。
他稍稍收敛了清扬的神色,眼神变得不可捉摸又坚毅沉稳,道:“魔族经过几年的动荡,现在各派形式也都共生稳定,唯一的变数就是邪塔中的这位。既然现下证明他一时半会也出不来,何必再多生事端。冒着失去现有地位身份的风险去做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魔教诸位长老,堂主,你们说是不是。”
蛇姬站在不显眼处,眼神一颗不离的看着他,心中的情愫难以言表,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别往常的放浪不羁,第一次让人感觉到灼灼的目光和沉敛的气息,显然种种劣势中,让这一个平时捉摸不到的人,采取了主动谈判的一步棋。如此展示出来的全然不同的另一面,让人心折,太像一个领导者了。
风轻动,传来一阵沙哑到快不可辨别的声音:“江湖变换波诡云谲,若是现在放跑了你小子,难保之后不是比邪王更大的祸患。”
皇鑫眉宇一扬,神色不动,显然这句话并不超出他的应变范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