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彩霞脸更红了,却极力忍住怒气,因为,她还想问一句话,问完了,再发脾气,她道:“一个男人,如果真心喜欢一个女人,不是不在乎她的身材、相貌,只在乎一种感觉的吗?”
韩德让接着笑,他道:“可是女人首先得尊重自己啊,像你这样不管不顾,只知道吃,吃成这样,不知道保养自己,尊重自己,又有谁会尊重你,喜欢你?”
纪彩霞点了点头,她的眼睛似乎要喷出血来,她道:“很好,很好,我让你一个小辈,给我上了一课。只是,我不是吃成这样的,也不是不管不顾,有的女人生完孩子就会变成这样,想控制也控制不住,一个女人,为了男人生孩子,又为了男人控制体形,女人实在是辛苦得很。”
韩德让突然止住笑了,他仿佛在想着纪彩霞这话中的意思,片刻,他道:“也许女人为了心爱的男人所做这一切,就不觉得辛苦了。”
纪彩霞眉毛一挑,轻轻一笑,道:“确实是这样!当年我那么不喜欢武功,那么不喜欢武林,后来为了你父亲,因为你父亲喜欢,我还是练就了天下绝学。可是,也没能得到你父亲的心。”
纪彩霞眼里出现一层薄雾,仿佛陷入了无尽地回忆当中,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心有不甘,也许女人、男人总是这样,只记得没有追求到手的,而忘了一直在追求他们的人。
韩德让不知为什么,看到纪彩霞总是忍不住想笑,其实他知道,那纪彩霞跟自己差着一辈呢,如果讲心思,根本抡不到讲给他听,纪彩霞只不过把自己当成他父亲韩匡嗣的影子罢了。
韩德让道:“我母亲也不会武功,我父亲依然爱她,你学会了武功,我父亲依然不喜欢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纪彩霞一愣,她既然喜欢过韩匡嗣,对他的情况哪里有不知道的?一个女孩子总是对初恋难以忘怀的。
纪彩霞道:“哼,你母亲只不过是家世显赫罢了,你父亲也过是个攀龙附凤的小人罢了,怪只怪我当初错看了他,造成今天这样遗憾终生。”
韩德让突然哈哈大笑,他道:“那叫门当户对,你以为你学了几年功夫,就能跟我父亲有共同语言了?我告诉你,你的人和你的家世是一样的都是那么地贱。”
纪彩霞的脸真的就像彩霞一样,她恨不得马上杀几个人才能解气,她道:“今天我不杀死你,除非是我已经死了!”可是她还没动手,还在狠狠地瞪着韩德让。
韩德让又是轻轻一笑,他道:“你当我是来跟你闲聊天来的?你这个贱妇,辱了我们韩家的门庭,负了我伯父一生,我怎能留你?”
韩德让说话的语气甚轻,好似轻描淡写地嘲讽,他那笑容还没收起,突然剑锋一转,“哧”的向着纪彩霞脖子旁刺出去。
纪彩霞被这突然地一击,也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想到韩德让会主动向自己进攻,在刚刚的一招半式里,纪彩霞已经知道韩德让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
这个道理纪彩霞一看就明白,韩德让岂能不知,可他却偏偏要来进攻,纪彩霞突然笑了,她淡淡地道:“苍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你想找死,今天我就成全你。”
韩德让道:“贱妇!再告诉你一件事,对任何事情不要报以绝对的自信,你当初对自己长相有自信,不还是得不到我父亲的欢心?”
说话中他已又刺出了十余剑!
只听剑风破空之声,又急又响,树林里的飞鸟此时已全部报讯去了,要是它们在此也会被这凌厉的剑风所吓跑的,远处,那两匹马却一起嘶叫了起来,不知是在助威还是被这气势所惊着了。
这十余剑实在是一剑快过一剑,但纪彩霞却只是站在那里,仿佛连动也没有动,这十余剑也不知怎地全都刺空了。纪彩霞甚至没有挥剑,但是,此时,她那剑柄上的金铃开始响了。
韩德让咬了咬牙,出剑更急。他见到纪彩霞手里的鱼肠剑还在直垂向下,他也想用这急锐的剑法,逼得纪彩霞无暇挥剑。
因为他知道,这剑法他本来不太善长,而金铃仙子的飞虹剑法却练了二十来多年,她练剑的时间,比自己的岁数都大,如果她出剑,自己根本只有被动的余地。
此时的韩德让突然想到了霍隽,自己从打看到他第一眼时,实在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还几次三番地赶他走,可是他呢,却多次帮助自己于水火之中。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霍隽这样做也足以令韩德让动容了,他本是不想欠别人人情,却不得不欠了霍隽一个大大的人情。如今,这宝剑都是用霍隽的,间接地,霍隽又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士为知己者死,韩德让突然又想到了这样一个故事,他跟霍隽虽然不算知己,却可以成为朋友,对了,为什么不呢?他们两人本来就没有仇怨,只不过,是自己为了一点莫须有的想法,而对他处处戒备,处处为难。
其实,就算霍隽心里有萧绰又能怎么样?霍隽是得不到萧绰的,而自己更得不到。萧绰是属于辽国的,是属于皇宫的。
至少,自己在皇宫内做事,以后也许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