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声,盘龙棍的落地之声响起后,树上竟然跳下来一人,而那盘龙棍当即就被郑元规捡起,郑元规道:“哈哈,你怎么把棍子扔了?“
而树上跳下来那人,是个青年男子,年纪大约二十多岁,身高能有九尺开外,身穿银灰色长袍,腰系白色丝绦,眉清目秀,温文儒雅,头带白绸壮士巾,脸上和身上有斑斑点点黑迹。※%,..
手里握着把宝剑,萧绰不禁一惊,因为那把宝剑正是七灵宝剑,是霍隽的随身之物。萧绰不由得一阵惊呼,她道:“那是霍隽的剑。”
李煜却对韩德让喊道:“我的玉佩你为什么给扔了?”
韩德让没有回头,却内力十足,他说道:“你们两人快快钻进马车底下。”
李煜当然明白事情不妙,那樵夫并非善类,而这刚刚从树上跳下来的这个书生打扮的青年更是功夫了得,决不是外表那样温文而雅。
但是李煜不明白,韩德让为什么把自己的羊脂白玉玉佩给扔飞了,那可是自己极为珍爱之物,若不是为了燕燕和自己的肚子,自己又怎么会舍得把它跟别人交换。
可是,没等李煜来问韩德让,一只柔软的手已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李煜回头一看,竟是萧绰,他顿时感觉心神荡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萧绰并不想让李煜说什么,她只是快速地把李煜拉到了马车前,自己率先钻到马车下面,她对着发愣地李煜说道:“快进来!”
李煜生平中从来没有遭过如此的待遇,作为一名江南国主,怎么可能钻到马车底下,可是这一怔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既然决定跟着萧燕燕去辽国了,那么以后还会经历各种的坚难与困苦,区区的车底藏身之苦又算得了什么?何况,还有燕燕陪伴,想到此处,李煜低身钻入了车下。
韩德让没有回头,但是已经听到两人已经钻入了马车下面。他的心稍稍安稳了一些,只要萧绰暂时没有事是就好了,他竟然把眼睛都闭上了。
这个举动竟然把郑元规和韩佩奇都看愣了,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韩德让要搞什么鬼?他就那样站立不动,任凭风声阵阵,吹着他的长衫。
突然’咔嚓‘一声巨响,刚刚被韩德让用盘龙棍打到的那棵粗大橡树已经完全拦腰折断了。’磅‘地一声巨响,是那棵橡树击到地面的声音,顿时枝叶纷飞,如果海浪欢快地飞舞,惊飞众多飞鸟。
郑元规和韩佩奇离树最近,其实那树倒的方向跟两人正好相反,就是砸也砸不到他们,可是两人动作敏捷,偏偏不约而同地向前闪躲开来,这一闪躲竟然离韩德让近在咫尺了。
韩德让依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他的气场是那么地足,竟让两人望而生畏,可是这种畏惧也只不过是片刻,两人随即相视一笑。
是啊,就算韩德让是头猛虎,可爪子上的尖勾也没有了,韩德让现在已经没有了武器,有什么可怕的呢?——此时,韩佩奇手中握着七灵宝剑,郑元规手中握着盘龙棍,这都是战利品。
可是,两人终究没有逃走,竟是是韩德让拦住了去路,一个失去爪子的猛虎,还能算是虎吗?郑元规握着盘龙棍,轻声笑道:“韩德让,你的铁棍子怎么不要了?难道真的给我换鹿吃?你饿疯了吧?”
此时的风声一阵紧似一阵,那郁郁葱葱的橡树的枝叶被刮得摇摇欲坠,而一些不坚固的橡树叶子,已经被飞吹得漫天飞舞,伴随着山花的香气,迷人的眼睛。
而韩德让是不怕迷眼睛的,他的眼睛一直闭着,他嘴角现出一丝冷笑,他道:“既然你知道我是韩德让,那就应该知道我的盘龙棍并非是根铁棍子——它是纯银打造。而银子就能辨别毒药。”
韩德让的底气十足,说出来的话,有一种穿透力,让做贼心虚的人,心生寒意,而这两人恰恰是做贼心虚的。特别是郑元规,他没想到自己在摸盘龙棍和那羊脂玉佩时,很随意地抹上了’五毒追魂红云砂‘,竟然被韩德让识破了。
郑元规此时再一细看,那露着寒气发出银光的盘龙棍上面,确实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灰蒙蒙的气层,那就是自己’五毒追魂红云砂‘产生的效果。
而在马车底下的李煜也听得真切,他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饥饿感顿时忘掉了,有谁在生死面前,还记得饥饿?刚刚如果自己接过那玉佩,那么身体立时会染上毒药,这真是令人后怕啊。
而萧绰在刚刚那郑元规来时就觉得此人比较奇怪。在这儿荒山野岭的,他正好就奔着他们三人来,而正好又拿着一只鹿。萧绰看了一眼李煜,如果他真把那鹿换了过来,想必那鹿身上也抹满了毒药。
韩德让却早对这郑元规有所防范,自从他来时,韩德让就听出那脚步声音,混厚有力,一看就是内力十足之人,却偏偏扮作樵夫,韩德让只是看看他的目的到底是做什么?原来,是为了自己的盘龙棍。
而韩佩奇却眼珠一转,他突然一阵怪笑,笑得人发瘆,笑得飞鸟走兽也躲得远远的,他道:“韩德让,你来看,我手中的七灵宝剑,可是你那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