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规因此恨透了霍隽一伙人,他因着独创五毒追魂红云砂而得名,本来江湖上称他的绰号为湖、南毒龙,可是他偏偏把湖、南两字去掉,自称这河东毒龙,目的是和霍隽叫嚣。
如果把这事儿跟晋王说明,让晋王派人攻打河东,那就属于大炮打蚊子,别说晋王不屑于做此等事情,就算是做这事,也是大才小用。
如果把这事私下跟晋府其他兄弟说起,让兄弟们率他们门下弟子再汇齐药王门的众弟兄一起去攻打河东,人家问起源由,一打听是因为要抛人家祖坟,必竟是名不正言不顺、丢人的事情。
而且,人们并不知道郑元规这五毒追魂红云砂的成份,只知道这东西神乎其神,威力不可挡,但要是知道还差一样霍光的胡须,会让别人轻视的。
机于种种原因,郑元规一直没有对河东下手,但此事不能不了了知,他必竟也属于一门的门长,怎么能让人家像落水狗似的追着打退河东?
所以,他把自己称作河东毒龙,人们问起原由,他只说,自己是因着五毒追魂红云砂在江湖上立威的,而这毒药的所有成份,都在河东所得,为了记念取药引子的原因,所以取名河东毒龙。
其实,那五味药引子跟河东一点联系都没有。郑元规想,如果因为这事儿霍隽来湖、南向他挑畔,那么自己就落得名正言顺,而霍隽却显得因为起了个绰号有河东两字就咄咄逼人,有些小肚鸡肠,太不丈义。
谁知,霍隽并没有郑元规因为起了个河东毒龙的绰号就向他来挑畔,而郑元规一直也愤愤不平,总想寻找机会斗斗霍隽。
可是,霍隽却根本不理会他那事,有的弟兄也跟霍隽说过这事,可在霍隽看来,他爱起什么名字就起什么名字,那是他的自由,霍隽道:“他就是叫霍隽儿子也是他的事儿,还给老子扬名了呢。”
霍隽当得知盗取自己的宝剑之人,竟是晋府十兄弟中的韩佩奇,大惊之下,又一拍脑袋,道:“哎呀,那晋府十兄弟,既然知道老子的来历,那她会不会出意外?”
霍隽突然想到了萧绰。
那女子眼睛如光,就好像一眼就能照进别人的心里似的,她道:“那个女子倒是没事!现在韩佩奇还不知道她是辽国权臣的女儿,可是那个使盘龙棍的,韩佩奇却能一眼就看出他是韩德让,恐怕现在会很麻烦。”
霍隽眉头一皱,道:“那她”。霍隽知道,如今紫蓬山下会武功的只有韩德让,他还得保护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女。
那韩佩奇虽然在这女子眼中武功只是个不入流的角色,可是霍隽知道,韩佩奇之所以当门神拳门的门长也并不是空有虚名的,就拿刚才来说,他把自己的宝剑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可见武功自然是很高的。
而如今,韩德让直接跟他硬碰硬地对打,也许韩德让有赢的把握,可是,如果凭智慧偷机取巧,那么韩德让哪里是韩佩奇的对手?
霍隽不由得替萧绰担心起来,韩佩奇鬼计多端,韩德让绝对不会是韩佩奇的对手的。他这心思却被那女子看了出来,那女子道:“看来你为这个小丫头动了心了,呵呵,没想到河东五十寨大寨主倒是真动了情了,只是不知道,你那灵鹫山寨的刘雨诗你又当如何?“
霍隽一听女子说这话,不由得大惊,他道:”对了?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老子的情况这么清楚?还有你跟那晋府十兄弟是不是有关系?要不然你怎么会知道他拿了老子的宝剑?“
霍隽此时已不管她长得是不是仙女了,反正他判断些人根本不是仙女,而且把他的底细知道得清清楚楚,而且知道他和萧绰他们有危险的情况下袖手旁观,看来不应该是朋友,那就是敌人了,她把自己诳到这来,是什么目的呢?一定是没好事,此时霍隽看她的长相都觉得不是那么好看了。
那女子却只是轻轻的一摆手,霍隽就被掠到她的近前,这回霍隽看到她的一双清澈如秋水的眼睛,盯着自己,仿佛看到他的心里去。
霍隽不由得叹了口气,女子却奇怪了,这回她可不知道霍隽为什么以一种颓废地心情面对自己了,她道:”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对待我老人家这么无礼,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为什么要叹气呢?“
霍隽本来自己颓废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简直太微不足道了。以前在河东也算是打败河东无敌手,后来得了一把七灵宝剑,更是所向无敌。
甚至在河东的时候,七灵宝剑都不常亮出来,以致于,河东地区的许多武林高手都不知道自己有七灵宝剑,更不知他会伏魔剑法。
而如今一出了河东,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被柴宗庆打,被白云瑰打,被任道安打,还有春秋四友,都能和自己打个齐锋对手。
更不要说韩德让,白山仙翁,陈抟老祖,灵光上人这些世外高人了,如今自己身上连个兵器都没有了,而且没得莫名其妙,那韩佩奇,是什么时候跟踪的自己,是什么时候动了拿自己宝剑的心思,自己完全蒙在骨里。
霍隽又叹了口气,他道:”哎,如今老子连你这个小姑娘也打不过,甚至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