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就听到浓烟处,冬风冷的话语清晰的传来,他喊道:”师父,快点来救我们,我们快被这姓韩的小子打死了。“
冬风冷这声音没有一点内力,显然是撕破喉咙尽力喊叫的。霍隽看韩德让虽然只身力战,却打得风雨不透,掌中大棍所到之处,所向披糜,又看冬风冷被喻为武林中四大才子之一,竟然被韩德让逼得连自己师父在场,都不能来到近前,不由得觉得好笑。
惑隽笑着对陈抟老祖道:“牛鼻子,你练的锁鼻功,那鼻子原来不是牛鼻子,而是猪鼻子,你看你徒弟授你真传,正在那里练习杀猪叫呢。”
陈抟老祖脸色一沉,刚要答话,却听到马车上,李煜大喊道:“林仁肇将军!你们不要再打了!快快住手!”
此时浓烟滚滚,林仁肇身穿银盔银甲,虽然没有被韩德让的银针伤到,却被浓烟熏、和火星子喷得狼狈不堪,林仁肇却丝毫没有退让之意,仍然在此抓紧机会进攻,突然听到李煜的喊叫之声,搁着浓烟向内观看,却模模糊糊中看到唐主又被挟持,不由得心下叫苦不迭。
只有冬风冷还冲着李煜大喊道:“唐主,现在不是我们说停手就行的,现在变成了这个姓韩的不依不饶,没完没了了,若是我们一住手,就全被他杀死了!”
韩德让在高头大马上,他衣袖未乱,头发不散,就像在走马观花一样,他听了冬风冷的喊叫,偷眼一瞧,原来竟是自己的萧妹妹又把刀架在了李煜的脖子上,此时她正在跟李煜小声地说着什么,李煜听后又大喊让众人停手。
韩德让看到此时场面,不禁把心放到肚子里,听到冬风冷的话语,又看到他那狼狈而滑稽的样子,不尽仰天长笑,笑罢,大棍一挥,就要结束了冬风冷的性命。
突然韩德让只觉得重心不稳,他暗道不好,急急从马上一纵而下,与时同时,跨下那匹高头大马,连叫都没叫一声,轰地一声,摔倒在地。
韩德让亏得身手敏捷,反应迅速,这才没有顺着马而摔落。但是,与此同时,林仁肇已瞅准时机,他没等韩德让站稳,银枪使了一招金鸡乱点头,向着韩德让刺去。
这一招让对方只看到枪尖乱抖,让对手看不出对方真正要攻击哪里?而韩德让根本没有像一般人那样手忙脚乱、手足无措。
韩德让甚至都没有回头,他单手扶着盘龙棍,右腿向后一踢,靴子跟正踢中林仁肇的枪头,林仁肇虽然是在马上,可是韩德让身高丈二,他身体高大,身高竟和林仁肇骑在马上的高度差不多少,此时正把枪头踢飞,林仁肇只觉得双臂发麻,他跨下那匹白马也不尽长嘶一声,急急向后退了两步方才站稳。
这时,就听李煜仍然在大喊道:“快快停下来!快快给我住手!”
林仁肇待战马站好后,方大手一举,在空中停住,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军队看到了林仁肇的命令,方才止住前进的步伐。
韩德让看都没看别人,直接走到了马车前面,他看萧绰一眼,冲她轻轻一笑,那种眼神,是对别人从来没有过的温柔。他道:“萧妹妹,让你受惊了,我们走吧。”
他说罢,刚要回头勒令所有人退后,不知怎么突然感到背后劲风袭来,这劲风来得太快太突然,他想要回手抵御已是不大可能了,韩德让根本没管那么多,他刚要一把抓起李煜,却没想到被后背那股劲风提了起来,一怔之时,人已站到了陈抟老祖身旁。
陈抟老祖并没有点韩德让的穴道,也没有抓住他,只是把他提了过来后,放到自己旁边,就此松手,韩德让看到陈抟老祖此等功夫,立时明白,刚刚他和霍隽之所以打斗那么长时间,只不过是不想下狠手而已。
韩德让身材高大,加上他那个盘龙棍,足有三百斤重,但是,陈抟老祖只用单手抓起,如同抓起一只山雀一样,那么轻松自如。
韩德让脸上虽然没表露出惊讶地表情,但是,不由得后退了两步,他道:“华山派陈抟老祖,我们要走了,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陈抟老祖依然微微一笑道:“我早说了,今天你走不了。”
韩德让也微微一笑,他用手一指马车,道:“哼哼,你看看,你们唐主李煜可在我们手嗯?”话还等说完,一看马车上却突然多出来个人正是灵光上人。
而萧绰手中的金刀已落入到了灵光上人的手中,他正笑呵呵地看着车下的众人,萧绰和李煜并排在他的身后,萧绰并没有受伤害。
霍隽在陈抟老祖出手时,已经发现情况不对了,霍隽主要怕陈抟老祖去对付萧绰,必竟是萧绰拿刀架在李煜的脖子上,陈抟老祖为了救唐主,他可不管对方是柔弱女子。
可是,谁想,那灵光上人却比自己的手法迅速数倍,明明是他先往马车方向跃去的,刚到车前,却感觉身旁一阵轻风过来,灵光上人已然来到了车上,而且人畜无伤地把那宝刀夺到了自己的手中。
灵光上人竟然如同闲来无事似的,观赏了一下宝刀,他对刚刚赶到马车前的霍隽道:“看这宝刀好似我们河东绵山上,姜家山寨姜兆会的独门暗器啊,怎么会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