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般人,遇见像我这么条件好的,就算不主动追求,起码也知道好好珍惜吧?”季佳音咬咬牙,“可他呢,我追了他那么久,他一点儿不动心不说,还在我放弃之后彻底消失了,这说不通!”
孙思媛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季佳音:“所以你宁愿他是有病才不要你,也不能接受他就是不喜欢你?”
季佳音狠狠的点头。
“可也没规定说,你是第一美人,人家就非得喜欢你吧?”孙思媛一副不认同的表情:“你季大美人心肠太歹毒了!”
“哎呀我不是这意思!”季佳音一把把孙思媛刚穿进去的织针拔出来:“我的意思是,如果师兄是有病才不要我的,你给我点药,让我把师兄治好了,他不就愿意和我在一起了嘛!”
孙思媛嫌弃地看着季佳音:“搞了半天,你还没放弃你师兄呢?”
“哪能放弃啊!”季佳音扯出一根线,自己绕织针玩,“要是让你放弃赵有钱,你就能放弃了?”
“那不一样!”孙思媛打开毛线盒,从里头重新拿出一根织针,开始织围巾:“我找有钱,让他给我弄五根织针,人家怕我不够用,给我弄了八根,有钱多爱我啊,我当然不能轻易放弃!可你那师兄给你做过什么?”
季大美人憋半天,终于憋出一句:“我师兄给我唱过歌。”
孙思媛不开心了,赵有钱没给她唱过歌!
这哪行啊,人家有的我没有,我自卑!季佳音走后,赵有钱走坐,孙思媛都跟着,非要赵有钱给她唱歌。
“我不会唱歌。”从头到尾,赵有钱就这一句。
后来赵有钱再走,孙思媛不跟着了,就在那儿直接唱:“小白菜啊。叶儿黄啊,两三岁呀,没了娘啊……”
那声音凄苦的,孙思媛自己好悬没掉下眼泪来。
赵有钱心疼了。自家媳妇也不知道从哪个旮旯穿越来的,他没有上天入地的本事,死活没那能耐带媳妇去见她娘了,媳妇不就让唱个歌嘛,这点要求还不能满足的?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
第一句开唱了,后面也就没那么难了,孙思媛早停了自己的声音,竖着耳朵听赵有钱唱歌。
“我要炸学校,老师不知道,拉了线,我就跑,轰隆一声学校没有了!”
唱完了。赵有钱问:“媳妇,开心了没?满意了没?”
孙思媛撅起嘴:“不开心,不满意!咱家我是老师,你想把我炸没了!这歌不行,再换一首!”
赵有钱挠挠头,媳妇这叫打蛇随棍上,无理取闹呢?绞尽脑汁的想自家媳妇唱过啥歌,好不容易又想起一首。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哪知孙思媛还不满意:“什么呀。你唱错了,明明是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不行不行,不合格,再换一首!”
赵有钱起身就走,半点没犹豫。
对他媳妇。就不能心软,不然得活活烦死!
晚上,孙思媛等着赵有钱给她暖被窝,可赵有钱一直在书桌上写写画画,就是不上床。
“有钱,你最近在忙什么呀?”孙思媛不满,机械表的工作已经做完了,现在就等着每个月收钱就行,酱油也不用酿了,赵有钱咋地还这么忙呢?
赵有钱告诉她:“我在筹建按摩馆!”
“什么按摩馆?有特殊服务吗?你一个月去几回啊……”孙思媛啪啪啪丢出一串儿问题。
“想什么呢?”赵有钱蔑视她,“我是说开个按摩馆!挣钱给你花!”后面那几个字,尤其加重了音量。
孙思媛听了这话,什么问题都没了,光顾着笑,眼睛都给笑没了。
季佳音自从提出“师兄有病”那个创造性的想法后,三天两头往孙思媛这儿跑,非得研究出她师兄得了什么病。
孙思媛没办法,医书无限量供应,季佳音翻完一本,她续一本,几回下来,季佳音从她这儿顺走了不少书,但是她的研究毫无进展。
像先天性心脏病,那从小就体虚,不能剧烈运动,可她师兄,战场都上过;其他的病症,也根本对不上。
“你别对我藏私啊,有书你就给我啊?”季佳音生怕孙思媛不尽心。
孙思媛那个气:“我藏什么私啊,我再藏私,你也不会给我什么好处来换,我有什么好藏的?书我有,但是都千篇一律的,给你也没用啊,我总不能把外国的医书拿给你吧?”
“怎么就不能了?”季佳音听说还有“外国的医书”,特来劲:“给我瞧瞧,说不定外国的医书就有呢?”
孙思媛拿出一本厚厚的全英文《遗传病与传染病》,往季佳音手里一放:“你瞧吧,你要能瞧出书名是几个字,我都算你有本事!”
季佳音看不明白封面,打开书更看不明白了,字母都眼熟,合在一块儿,怎么不认识了?
“你不是医书藏私,你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