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庄稼刚种上,灌水锄草什么的都是赵有钱偶尔去做。因为以前的种植模式,没有锄草的说法,就是有虫害旱涝什么的才会关注一下,其他的真是全然靠“人种天收”。现在刨土安穴,植株间有了缝隙,也看得见杂草,为了庄稼长得更好,大家当然愿意锄草了。
孙思媛每天就呆在家里溜溜兔子放放马,她不许赵有钱骑小白,自己却每天都要爬上马背晃荡半个时辰。赵有钱心里坚定了孙思媛是在嫌弃他,锻炼的更勤了,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一身肥膘的样子,虽然在变瘦但也没一开始那么明显了。
虽然不上山打猎,但他射箭的练习没停,每天都要糟蹋不少支箭,偶尔也能从天上打下飞鸟。那些功夫也没放下,配合他天生神力,徒手搏虎不敢说,一人撂翻一只大肥猪是妥妥的。
日子过的平静,久了就显得无聊,吃喝不愁,孙思媛就想到做点什么。衣食住行,衣排在第一位,孙思媛觉得其中有大文章可做。
这个世界的衣料主要是棉,麻,兽皮什么的,丝绸已经出现了,但只在宫廷使用,因为还没有人掌握养蚕的技术,只能直接利用大自然的少量野蚕,丝绸因此极为珍贵。可这一切对孙思媛来说都不是难题,她有关于养蚕的书籍,自然不怕没技术,只要有心,简直是“钱”途无量。
她有心先育种,就花钱买野蚕茧,村里小孩子知道了,成群结队进了山,找到了十几个,对孙思媛来说,已经够用了,她在自家屋后移栽了一排桑树,准备喂蚕宝宝。
稍微改造了一下房间,就是蚕室了,孙思媛每天都要关注一下蚕茧,等了五六天终于等到蚕破茧交尾,然后产卵,孙思媛看着密密麻麻的卵,觉得自家屋后的桑树叶摘光了也不够喂的。
为了加速改善蚕的品质,孙思媛从源头上下功夫,往桑树下浇了不少灵泉水,桑树的变化几乎肉眼可辨。同时,她又花钱雇人进山移桑树,在鸡舍那边栽桑树。等蚕宝宝催青后,屋后的几十棵桑树都长得郁郁葱葱,树叶肥厚,一看就很美味,额,是对于蚕宝宝来说。
山上树虽然多,但桑树并不多,孙思媛移了几百棵树苗,准备养好了之后取枝扦插。为了保证移栽的成活率,孙思媛还特意往鸡舍那边的井里放了不少灵泉水,让赵有钱有空就去给树浇水。
养蚕是一件需要十分细心的事,村里小孩想看看传说中的蚕宝宝都被孙思媛拒绝了,这件事她一手操办,为了给蚕室消毒每天都要烧许多热水,还特意弄了不少石灰放在家里。
这批蚕一共育了两千来只,幼蚕食量小,家里的桑叶就供的上,等长的大了食量上去了,鸡舍那边也开始采摘。
毕竟是野树移植的,长的并不好,这一期蚕是勉勉强强吃饱长大的。等蚕结茧之后,孙思媛看着可怜巴巴的桑树挺心疼的,为了保证蚕的食物供应,这些桑树差点被赵有钱直接撸光杆了。
从育蚕到结茧,整整花了两个月时间,为了让桑树繁殖,孙思媛决定收取蚕卵,下一年再继续养蚕。
桑树被大批量剪枝,其实秋期扦插以新条上部未木栓化而将木柱化的部分扦插最好,但孙思媛为了效率也顾不上许多了,最后花了半个月,扦插了三千来株,占了三亩地,这个扦插密度是非常小的,按照书上介绍密植的桑树可以达到五六千株每亩,不过孙思媛旨在获得优质桑树,在意数量。
选了最好的两百个茧做种蚕,其他的茧被孙思媛烫死缫丝了,一千多个大茧,最后也只出了一斤一两的熟丝。
民间没有养蚕缫丝的技术,从头到尾都是孙思媛亲力亲为,赵有钱一个糙汉子在旁边帮不上忙,就经常跑镇上买点肉或者去鸡舍拎只鸡回来做给孙思媛吃,虽然赵有钱厨艺一般,但这份心意还是让孙思媛感动了。
十一月份,蚕卵已经保存好,桑苗也在地里安稳扎根,孙思媛就思量着拿丝去做衣裳,顺便也是探探市场。
镇上有成衣铺子,不过孙思媛打听到镇上的制衣师傅都是本地的裁缝,没人接触过丝绸,她的目标是县里的“周家制衣坊“。
周家算是半个皇商,做的是织造生意,周家制衣坊开遍全国,宫里的料子都是周家供应的,甚至一些妃子的衣服也是出自周家。论起丝绸,最不陌生的就是周家了,但民间没有丝绸流通,县上的周家制衣坊有没有接触过丝绸的师傅,孙思媛也不能肯定。
孙思媛带了四两熟丝,准备给自己和赵有钱做两身贴身衣服。早些日子,赵有钱自己拿了钱抗了木头找到木大叔,给自家做了个马车,孙思媛发现的时候,马车已经拖到家了。
知道孙思媛要去县上,赵有钱一早就把小白套在车前面了,可怜小白虽然“马大“,但抵不过赵有钱”人高“,还是被套上了。孙思媛看着这段时间养的膘肥体壮的小白,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小白毕竟是第一次拖车,晃晃悠悠晌午才到县城,孙思媛索性找到客栈开了一间房,把小白交给小二,吃了顿午饭才去找周家制衣坊。
吃饭的时候,孙思媛特意问了一下小二有没有青粟做的食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