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蝎子离开之后,王寒心底所含地痛苦之意变得越加浓烈…
昏暗的洞府内,唯独王寒一人暗自承受着自己所受的莫大痛楚,俗话说的好,昏暗的时光总是难熬的,不知过了多久,痛苦中的王小子有了一个习惯,每隔几日,这小子就会走出洞府,偶尔出去晒晒太阳!
“王师兄闲时,不妨出去晒晒日光,那感觉很不错!”
天边日光斜斜照下,总有那么几缕穿透寸寸白雾缓缓洒入青年脸庞。
日光正烈,照在当头,不由令王寒想起了曾与风九姑之间发生过往!
对于那个表里不一,费尽了心思骗取自己信任的女子,王寒不愿去多做评判…如今想起,也不过有感而发罢了,今后,风九姑与王寒之间再无瓜葛!
想起过往之事,王寒不由又取出一个新的木雕像!
日光偏下之时,王寒默默地回到了洞府,而从这以后,便就见到王寒时常会出来晒晒太阳,仿佛这样做能令自己稍稍心安!
回到洞府内的王寒并未去思考往后的路该如何走?
到底是混迹混魔外海还是就此等死,又或者找寻去西域的路,见见那个许久不见的“父亲”
这些念头方一出现,就会令得王寒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捋清!
久而久之,所幸王寒不再去思考那些令他迷茫地事情,反而一个人躲在洞内,默默地刻起了木雕像!
除了以前的一家三口雕像之外,风九姑乃是王寒头一个拿出来的雕刻之人!
这倒不是风九姑在王寒的心目中有多么的重要,而是王寒将对方划入了与自己撇清关系的头一人!
也许木雕成型之时,双方以往恩怨将会不复存在,从此以后,王寒的世界中就再也不会有“风九姑”那个身影!
与以往不同,今时的王寒已然学得虚寂无妄希夷心法的皮毛,就算那双眼睛依然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可心底传出感觉却比以往清晰了太多,换而言之,纵然双目看不到,可用心却可以稍稍感受那木雕像刻画的是否合格!
王寒手上动作很慢,用那白骨指甲充当锋利小刀,细心的刻画着木雕像的每一寸模样。
许久之后,王寒手上的风九姑木雕像已然成型,只不过那雕像虽与风九姑本人极为相似,可当王寒自身深刻感觉之下却觉得那尊木雕像好似缺少了一种极为重要的东西,那东西王寒在静下心来想了许久之后,心底才渐渐地显出了两个大字“神韵”
“原来我刻的东西并不具备神韵,以前父亲那个木雕像同样也不具备神韵,一个人的精华所在不是外表,也非内心,内外兼备之神韵才是根本所在!
神之一字,便属面相,韵之一字,当属内心,内外结合,简称“神韵”
一个冷面无情之人,同样也具备“神韵”
一个双眼昏瞎之人同样也具备“神韵”
就连一株无人问津的野草,或许也都具备了“神韵”
这一刻,王寒突然明白此二字好似蕴含了某种奇异的天地大道!
渐渐此子内心有了一股突来的明悟之象,更是暗自呢喃起来:“我所修之希夷心法乃奇门异法,司徒常以虚寂无妄四字来衬托希夷心法的独特之处,可那虚寂无妄所持含义难道就真的是指目空一切么?”
王寒话语一顿,神情一凛,有了沉吟之意…
又是不知过去了多久,那对无彩双目似乎泛起了一抹星光,也是在此刻,青年脑中有了灵光一闪,其内浑然具备了一种玄之又玄,可又说不清道不明,很是模糊的一股意念!
“希夷心法…记得姜师有意说起过那么一段话,师说自古以来的心法之道或多或少地都具备了类似大藏于拙的深奥层次,也就是说既有心法那便有外法,双双并立,相辅相成才可称之为道!”
“而那道如今却没有成型…司徒老头一直认为虚寂无妄就是那本希夷心法的外法之道,可如今出现在我脑海内的那股模糊意念,虽是模糊却令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悄悄告诉着我希夷心法的外法之道另有玄机,而那虚寂无妄不过列属于希夷心法代名词,并非外法!”
若此时王寒双目有光,那必会显出无穷地奇异之芒!
这一刻,他悟了!
修真之道向来层出不穷,诡谲多变!
其中有股玄之又玄丶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道法,那种奇异道法被一些修士称之为“顿悟”
对于顿悟的概念无人可以定位,比如有些修为不高的修士陷入顿悟之后,或许紧紧一个呼吸就可挣脱出来,从而获得些什么,那种顿悟倒是颇为符合字面上的意思,而有些大神通者则希望自己陷入顿悟之后,时间越久越好,当然也不能太久,如果太久的话有可能会陷入迷失之中从此沦为一粒天地间的灰尘粒子,抹除原有之思想…
至于顿悟何时来到,同样无人定位,所有进入过顿悟的修士只在顿悟时有所感悟,等到顿悟结束,一切还将恢复原来的轨迹,那种感觉就只能用玄之又玄四字来相形概括,实在无法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