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枫叶泛起片片火红。
枫叶林位于黑乌岭八十里之外。
片片枫叶争相拥簇,散发淡淡清香,渐渐带起几分初秋清凉。
放眼望去,这片枫叶林占地面积足有三十丈之遥。
这一日,有着一名身穿白衫,神色苍白的青年修士停留在了枫叶林的上空。
那青年刚一停下身子,便是双目一闪,展开筑基初期的神识之力,仔细扫了扫枫叶林内景象。
没过一会,便听他心头一舒的喃喃道:“此片林间貌似就只有一队凡人商旅,并无半名修士,那么此地便可作为暂休之地!”
初秋的风飒爽无比,带有几分温顺还有几分清凉。
苍白青年迈开步子,静静迈入火红林间,渐渐收了自身所有气息,最终变得与凡人一般无二。
三五颗火红枫树簇拥下的某片空地,盘踞一辆插着彩旗的大马车。
马车的旁边还有三个简陋的大帐篷,此时,左方帐篷前正有三个护卫,仆人,书生打扮的凡人围着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胡老头问东问西。
“张半仙,你倒是给我算算我今年能不能讨到个美娘子呀…”
其中一个护卫服饰的红脸大汉不免啐了一口,正求那个白胡老头给他测命今年能不能讨到个美娘子。
“别听他瞎说,他那是想媳妇想疯了,不如半仙您给我算算将来我能不能发财。”
随着大汉的话落,立马又有个身材矮小,生有一脸机灵,打扮仆人的青年小厮对那白胡老头,期待的求道。
“瞧你们的那点出息,半仙您老还是给我算算我将来能不能高中状元吧?”
两人之后,最后那个一脸斯文相的年轻文生也忍不住的求道。
白胡老头仙风道骨,年事虽高,可二目依旧炯炯有神,好似练就了什么了不得的内家功夫。
如今老头正给那三人纠缠个不已,渐渐露出一副为难之色。
只听他说:“泄露天机,必损寿命,老夫可没几年活头了,若是给你们算一下,老夫估计就连这片枫叶林都走不出去,老夫走不出去不要紧,可谷老三的腿伤谁来治?为大小姐护航之责又有谁来担当?”
听那老头这么一说,那三人全都苦了脸,一时无言了起来。
这时从中间帐篷内走出两名年轻女子。
其中一名身披了一袭白纱,那张秀脸却是如纸般的苍白,时常传出咳嗽,似乎身染终极。
另外一名女子头戴朱花,个子娇小,面色忧虑的时常搀扶着那名面貌苍白的女子,乍一看去,倒是像极了对方的贴身丫鬟。
“小姐,您慢点!”
仔细听来,倒还真是那个娇小女子正在对那苍白女子叫道小姐。
“呵,没事,今天的天气不错,翠儿你就带我在附近多走动走动,免得一时不查,病死在那不见阳光的帐篷内!”
身穿白纱的那个年轻女子听闻搀扶他的贴身丫鬟之言,则是咳嗽两声的强颜了那一丝欢笑,虚弱笑道。
丫鬟一听小姐说出这话,不免心头一痛,小脸有了几分黯然。
这时,那名仙风道骨的白胡老头连忙起身,十分恭敬的对着白纱女子拜了拜道:“大小姐您还是回帐篷等上几许吧,老夫已经算出此地今日会有神医出没,我们都已经找了三年之久,机遇难求,今天可绝不能错过!”
红脸护卫与青年小厮均都退往一旁,识趣的闭了嘴。
倒是那年轻文士翻了翻手中某本圣贤书,双目悠悠的望着那名白纱女子悠悠叹了叹。
“天命不可违,张叔伯已经带着侄女走访了大半个楚国,遍访了无数名医,可他们却都说我的病无药可医,侄女的命相本也就如此了…”
白纱女子悠悠一叹,便也再无话语…
“咳咳”
这时右边的帐篷内又传出一声轻咳。
随着这声轻咳的传出,那苍脸间的憔悴变得更加明显,只得悠悠又叹:“还连累谷伯伯伤了一条腿,侄女可真是不孝,若我爹知道叔伯们为我这般奔走操劳,他泉下可一定不会有知…”
“小姐又何必这般说呢,若没小姐当年的力保之举,我与谷老三又怎能活到今天的?话说回来,还是我等欠了小姐恩情太多,只怕这辈子都报答不完了…”
白胡老头轻轻一叹,二目一沉,似是陷入了往事中。
这个时候那个青年小厮与红脸大汉二人听闻右帐内的咳嗽,则是连忙从马车内拿了一份新的药酒…
初秋的晌午,这帮人正准备进食。
于此时,有个面色苍白,略有狼狈的青年从远处走来。
此人不苟言笑,来了之后也不与几人交谈,就是那么不言不语的坐在了不远处,渐渐陷入了静静打坐的状态中。
白胡老头等人见到此地来了个落魄的生人,不免神色各异了起来。
那个年轻文生翻了翻手中某本圣贤书,二目悲悯的瞅着那个浑身狼狈相青年,念念起来:“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