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曾丽瞧向施雪红,问她:“施雪红,你今年也有二十三岁了吧?”
“对,是二十三岁了。 我跟你是同学,你有多少岁,我自然也会跟着你一样是多少岁啦。”施雪红微笑起来道。
“那不一定。我们农村的学生,因为家庭条件比城镇里那些爸妈有单位有工作的人家差,很多都比较穷,一般读书都比城镇里的人迟一些的,就算不是同岁也很正常。据我所知,在我们班上你是属于较早一些读书的。我算不早不迟,排中间吧。但我们班上另外有些同学,读书就比较迟了,有大我们一两岁的,也有大我们三四岁的,所以你讲你自然是跟着我一样是多少岁,我自己可不敢那样讲。也许我会比你大一些呢。”曾丽。
“这样啊?”
“是啊。”
“呵呵,这也没关系。”
这时曾丽就再问她:“你现在找到对象了吗?”
“还没有。”施雪红回答。
“太迟了吧?虽然你应该是比我一点儿,但也不会上一岁,最多是上几个月的样儿。我都结婚那么久了,孩子都有了,你还没找到对象,这太假了吧?你可是个老师啊,单位又好,工资又高,找对象应该比我容易才行的。”
“哪有这么简单。”施雪红马上撇撇嘴,“莫讲我们做老师的工资确实并不高,只比那些在企业工作的人稍微好一点儿,单讲其他方面吧,比如男人最看重的相貌那个方面,我就比不上你。像你长得这么漂亮的女人,不用你自己去找,都会有很多男的会看上你,喜欢上你,向你追求。而我呢,长到现在这么大了,哪儿有哪个男的看上过我,喜欢过我,追求过我啊?没有,一个也没有!所以你讲我应该比你更容易找到对象的话儿,可是取笑我,嘲讽我啊,才没有那么好的事呢!”
“你们老师工资确实不低,至少就比我高吧。”成思菲。
“对,是不低,是不低。”曾丽也附和。
这时成思菲就道:“好,这次到阿立、丽这儿来看新房就看这么久吧,我要去玻璃店上班了,以后玩。”
着她便要离开这儿。
施雪红在背后瞧着她,问曾丽:“她不是在你们歌舞团上班的?”
“是,她也在我们歌舞团上班。”曾丽回答。
“那她现在又讲她去玻璃店上班?”施雪红很纳闷。
曾丽再回答:“她在歌舞团工资不高啊,每月才只有五百块钱。她为了自己能多赚一些钱吃饭,看见可以去玻璃店打散工,她又去玻璃店做了,一下打两份工——那玻璃店老板就是我们安都的老乡,叫赖争呢。”
……………………
在曾丽和施雪红着话儿的时候,成思菲已经走出了唐鲁立和曾丽的新房,向着赖争玻璃店的方向走去。
赖争的玻璃店离歌舞团和唐鲁立、曾丽买楼房的地方都不远,成思菲没有叫出租车去,而是步行去,没走多久就到了。
虽然在赖争这玻璃店做了没几日,但通过和赖争的接触,成思菲觉得他这个老板也是挺不错的,很好话,没什么脾气,更重要的是,他确实很照顾她,她想什么时候到他店子,他就从什么时候算她的上班时间,她上一整日班,他就算一整日的钱给她,她只上够一时的班,他就算一时的钱给她。有时他买了早餐,有包子有饺子之类,他会分些给她吃。买了苹果,或者从他亲戚家里带来香蕉、荔枝什么的,他也同样分一些给她吃。他人样也长得不赖,虽然没有唐鲁立、曾学兵那么英俊、帅气、吸引人,但也叫她觉得挺顺眼的。这样成思菲在他那儿做了有一个礼拜了,她现在从歌舞团的方向走到了他的玻璃店,离着那玻璃店还有二三十步远的时候,她就不能不想:“我现在也有二十四岁了,他呢,则快有三十岁了,我们都早到了该谈对象结婚的年龄了,他看着从一开始就没对我存恶意,要存恶意的话,他会在店子里就动不动就想碰我,摸我,在晚上要关店门时,就找借口将我留在店子里,把门给关上,然后对我动手动脚。可他这么久都没有对我这样过,连拿邪眼睛看我的时候也没有过,明他做人是挺规矩的,不像有些男人那样,只要有机会跟我单独在一起,就表露出叫人讨厌的神色来,还找机会对我乱碰乱摸。既然这样,那我以后是不是就跟他谈对象结婚呢?”
成思菲起了这个念头以后,自己检视一下,觉得这还是很有建设性的,对自己来很有建设性,然后她便暗暗拿定了主意:只要他不嫌弃她,以后他能对她主动点儿就最好,如果他不能对她主动点儿的话,那她就自己对他主动点儿,争取跟他谈上对象结上婚。
她这样想着,便走到了玻璃店门口,一看见赖争的身影的时候,就想先向他打一声招呼,向他:她已经来他这儿上班了。
可是叫她有些失望的是,此时玻璃店里不是只有赖争自己一个人在里边,而是另外有人在里边。而且那人不是男的,却是一个年轻女子。更叫她吃醋的是,那个年轻女子不是别人,却是歌舞团里的另一个女演员管晓兰!
成思菲知道,这管晓兰家在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