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方朋呢,看来他之前是有些怕陌生女孩子“误会”他的,但到现在这个时候,他听她说了那么多,就慢慢地由之前的没有什么思想准备,到这时已经冷静地去想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他对成思菲的感情,于是他的口气就突然变了,改为冷冷地对她说:“好吧,邓梅珍,既然你老是那样认为,我也不用再为自己辩护,不再为自己遮掩了吧。现在我就跟你讲实话,我确实喜欢成思菲,一直都喜欢她,很想得到她来做我的女朋友,做我的老婆。但因为她以前不怎么喜欢我,到现在也不怎么喜欢我,所以我到现在还没追到她,也不知以后能不能追到她。不过就算这样,你自己在这儿把我们之间的事情挑得那么明了,让她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让你知道了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我就当面锣对面鼓的好好跟你讲清楚吧,我以前和你只是一般朋友的关系,并没到做对象的那种程度的,所以我以前没喜欢过你,以后也不会真的喜欢你,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吧,我从此以后要好好追求成思菲,她喜欢我最好,不喜欢我的话,那我就从此干脆自己一个人过得了。”
原来这来的女孩子就是邓梅珍。
“你了神经啊?”邓梅珍突然对他吼。
“我没神经啊。我了什么神经?”周方朋似乎不解。
邓梅珍说:“你如果不是神经,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这种傻话呢?”
“我没讲傻话,是你讲傻话。我已经跟你讲清楚了,我以前没喜欢过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上你。”
“这不是讲傻话是讲什么?”
“我是讲真话。”
“你这是讲见异思迁的假话,也是讲骗我,也骗成思菲的假话。”
“我没有骗你,也没有骗成思菲,你不要在这儿跟我胡搅蛮缠,快收起你的臭嘴!”周方朋也对她怒吼起来。
唐鲁立看见他们两个人在这儿大吵大闹,越来越看不过眼,想制止他们,又怕因为当中牵扯有成思菲,自己多嘴会叫妻子更起疑心,乱吃醋,对自己以后不好,就还是忍住没去说了。
曾小丽呢,看来也不好插嘴进去说什么话儿,因为她对周方朋和邓梅珍应该都是不认识的,有很大的顾忌。
而成思菲则不同了,她不仅认识周方朋,也应该认识邓梅珍,对他们都比较了解,见他们两个无所顾忌一般地在这儿大吵大闹,引得隔壁的其他歌舞团同事都跑来看了,很不好意思,脸儿都变得有些红起来,就开口了,插进话儿去说:“好了,周方朋,邓梅珍,你们两个人都不要再在这儿乱吵了吧!这儿不是你们的家,也不是在大街大道上,由得你们想怎么吵就怎么吵,想怎么闹就怎么闹。这可是歌舞团啊,是我工作的地方,你们这样吵,要到时叫我们团长听见跑来批评我,害我以后工作不顺心,你们就高兴了啊?”
听到她这样说,周方朋看起来是决心继续追求她的了,因此就比较有顾忌,于是赶快放低了声音来,不好意思地对成思菲说:“阿菲,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她会跑来这儿找我吵找我闹,一时气急,就把声音扯大了。现在我不再那样吵,再也不那样吵了。”
邓梅珍的心态不同周方朋,她既吃周方朋的醋,又恨成思菲,恨不得在这儿当着别人的面吵大声一点儿,闹严重一点儿,叫周方朋下不了台,也叫成思菲丢人现眼,因此就继续大声吼叫着不停闹下去……
……
唐鲁立看邓梅珍在这儿闹了有半个小时还不住声,觉得她真是疯了,一点儿人性和理智都没有,想不去制止她也忍不住要制止了,于是再开口说道:“我讲邓梅珍啊,你应该有一点儿廉耻心,要一点儿脸皮才行吧?这儿确实不是你家,而是歌舞团,是那么多人一起工作的地方,需要很安静的,你老在这儿闹个不停,没完没了,算什么呢?”
“就是,太过分了。”走来站门前看热闹的邵匀平也挺生气地开口说。
邓梅珍白他们一眼,还想再骂什么话儿,但终于还是要脸面,可能觉得没法再像之前那样骂下去了,于是嘴巴再动了两动以后,就终于心有不甘那般地停住了再骂,将脸儿转向周方朋,放低声音对他再说一声:“周方朋,你听着,我跟你没完,你莫以为你想踢掉我,就真的能踢掉!”
然后她便脸色有些悲伤、阴郁地离开了这儿。
当她的身影从门外一消失,这宿舍里就重新变得比较安静下来。
邵匀平看看周方朋,又看看成思菲,显然不好去说什么话儿,就高吭一声说:“呵呵,终于唱完了,终于唱完了,耳朵又可以再清静罗!”
然后他便离开了这门前,回到他的宿舍那边去了。
其他之前在这门前围观的歌舞团演职员们呢,也是这样,看见这儿的吵闹停止了,虽然有个别很想看热闹的人还想再多看一点儿,借以消磨一点儿无聊的时间,这时见“戏”无法补救地自己散了,知道确实没得再继续看了,也吹口哨的吹口哨,说笑话的说笑话,都6续离开了这儿。
到了这个时候,成思菲就像受了莫大委屈那样,一屁股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