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雅芳对丈夫的这个“任命决定”不大满意,因为阿哥以前在她婚前欺侮过她,她还没有在他进到罗顺初的店子里以后有机会“教训教训”他,“压制压制”他,让他后悔一下他以前对阿妹的欺侮太不应该,太对不起阿妹,不能那样做。可丈夫才接受刘邦山进他的店子里去做,就立刻“任命”阿哥为以后将成立的公司的副总经理,到时会和她平起平坐,他管不着她,她也管不着他,这不能不叫她心中有些不舒服。可是当着阿哥的面她也不好去说什么话儿,只让自己保持沉默就行了。
而周蓉兰呢,对丈夫将被“任命”为罗顺初公司的副总经理好像不吃醋,却对丈夫工资一下就达到两千块钱吃起醋来也是的,刘邦山后进来的工资都比她先进来的工资一下便高了一倍,即使她是他的妻子,她又怎么会觉得开心、舒服呢?于是她便很快带不平地对罗顺初说:“阿初,你这样做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呢?”罗顺初似乎明知故问。
周蓉兰回答:“我比他早进店子的,工资也才一千块钱,他比我后进店子的,却一下拿两千块钱,太不公平了。”
“这有什么关系呢?”罗顺初笑着再问。
“有关系,当然有关系啦,以后他每月都比我领那么多,我做两年才有他一年多,太吃亏了。”周蓉兰说。
“你只想到这下每个月的工资比我哥拿得少吃亏,那你有没去想,如果我不是给罗顺初讨了,做了他的老婆,你能进他的店子做,每月拿到一千块钱吗?”刘雅芳在心中反感地想,没有把自己的心思给说出来。
罗顺初呢,就继续笑,问她:“阿山是你老公还是你什么人?”
“当然是老公啦,不是老公还是什么人?”周蓉兰回答,似乎有些纳闷。
“他的钱拿回家以后,是他自己一个人用,还是你们两个人一起用?”罗顺初又问。
“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用啊,这怎么啦?”周蓉兰似乎更纳闷了。
罗顺初就说:“这不就行罗。阿山虽然表面上看工资是比你多,其实讲起来也并没有真的比你多啊,因为他不管能拿到多少,都是要交给你的,全由你们两个人一起用,这就说明,你虽然工资比他少,用却同他一样多用。既然这样,他比你拿多拿少,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以后要看我比他用得钱多,他会骂我工资低也比他用得多啊。”
“那就没办法了。我同你讲啊,我这给阿山开那么高的工资,其实也是为你开的,就是给他一下开两千块钱,拿回家以后同你自己的工资放在一起平均,就是你们一人有一千五百块钱。因为你早签了合同,给林加卉、李喁明他们都知道了,那要再改的话,他们肯定会有很大意见,到时要找我吵找我闹,叫我也给他们增加工资的话,那我可麻烦了,难把他们摆平啊。所以我在这儿私下里同阿兰讲,也同阿山讲,阿山的那两千块钱里,可是有五百块是阿兰的,如果你们的工资是分开各自用的话,阿山每次领到工资,可要记得拿出五百块钱给阿兰啊。”
“听见没,阿山,你的工资里可是有五百块钱是我的啊。”周蓉兰瞧向刘邦山道。
刘邦山挤眉弄眼的向她问:“你是什么意思?分得那么清楚?!是不是以后我领到工资我都马上把五百块钱拿给你,然后各人抓各人的钱,各人用各人的钱?”
“想得美,当然不是啦,你的钱得给我一起抓着,不然你乱花了我不知道。”周蓉兰说。
“你全抓着我也不放心呢,怕你什么时候去乱花,花给哪个我也不知道。”刘邦山反唇相讥地说。
“那就除了每月吃用的钱拿出来之外,其他钱全存进银行去,抽屉钥匙你一根,我也一根,哪个想去开抽屉,都可以开。”周蓉兰说。
“这还差不多。”刘邦山脸上露出了一些微笑道。
罗顺初见他们两口子说得差不多了,这时又开口道:“阿芳、阿山,这下我再同你们讲清楚,以后我的公司成立以后,你们虽然都叫副总经理,但职权我却得叫你们有点儿分别才行,那就是阿芳是常务副总经理,阿山是执行副总经理。在我同阿芳出去只有阿山在家的时候,阿山得负全责。但在我出去不在家,只有阿芳同阿山在家的时候,那就是阿芳负全责,阿山得听她的指挥。因为她可是我公司的老板娘,是除我之外的二把手。在家里阿山可以以阿哥的身份指挥她做些事情,但在公司里,阿山却得服从阿芳的指挥才行。对于这一点,阿山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有意见呢?才没意见哩!”刘邦山笑着赶忙说。
刘雅芳听见他们这样说,这才禁不住舒了一口气,暗暗想:“这还差不多。如果只是把我们都只是叫为副总经理,不明确让我比阿哥权力大的话,到时我想教训教训他也不能找机会,那可就太晦气了。而这下作了这样的明确了,那情况就不同了。因为像阿哥的身份,他是我的阿哥,罗顺初给他做副总经理,他当然会很管事。但就算罗顺初不给他副总经理做,只让他做个最没权力的普通员工,他以后想管事,其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