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雅芳以前从来没有正正式式地打过工,对做会计、导购这些工作很陌生,因此她进到店子里以后,开始总有一点儿无所适从的感觉,因此她便挺注意林加卉。
林加卉呢,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事情做,也就是进来以后就拿扫把扫扫地,拿抹布抹抹一些家具,然后便坐到一张椅子去。
见她这样,刘雅芳决定自己要先熟悉一下这儿的家具价格,便一件件走去看,把标记在家具某个地方的价格牌仔细看清楚,记在心上,以免别人从外边走进来,问她时这个要临时看价格牌,那个也要临时看价格牌,显得很生疏的样儿。
罗顺初在装水,烧水的过程中,都没再跟刘雅芳说话,但他把水烧开,又加进茶叶去泡好茶以后,他便向刘雅芳喊起来:“阿芳,过来,过来,茶泡好了,我们一起喝杯茶吧。”
“你自己喝吧,我还不渴,慢慢想喝的时候喝。”刘雅芳回答他说。
“你不渴我渴,你过来陪着我喝行不行?”他拿一副明显含情脉脉的眼神瞧向她问。
“这个……”刘雅芳略略迟疑了一下,不自觉地将自己的眼睛瞧向了林加卉。
林加卉看着就是那种会献殷勤的年轻女人,见她迟疑,便马上笑着对她说:“阿芳,老板叫你陪他喝茶,你就去陪陪吧。老板那么多店子,平时顾也顾不过来,难得这么早就到家私店来的。今日他专门来了家私店,我想他就是因为你来了上班,他记挂着你,就早早来了吧。你可千万莫拂了老板的好意,不愿意陪他喝茶哟。”
原来是这样的情况,刘雅芳可就不能去摆什么“架子”了,于是便快快答应一声:“好,既然罗哥想叫你陪你喝茶,我就陪吧。”
说着她便很乖觉地走到了罗顺初跟前去。
这家具店里是设了一个专门的饮茶区的,也就是在昨日罗顺初跟两个他的朋友一起喝茶的地方,它由一套沙发围成一圈,只留着两个出口,中间是一张很大很重又很豪华的实木茶几。
罗顺初见她从出口处走进这饮茶区来,马上便拿手示意她坐到他身边去。她自己有心坐到他对面,以让林加卉看着她是一个注意分寸的人。
可罗顺初见她想往他对面走,却喊住她说:“阿芳,你莫坐得离我那么远。我同你讲,我有重要的事情想同你商量哩,你坐得离我那么远,我不好同你讲哩,因为我这几日有点儿感冒,喉咙比较哑,讲话有时讲得挺费劲,而且不是那么清楚。”
刘雅芳一点儿都不觉得他有感冒,心想他只是用的托词。但她也不好硬到他对面坐了,因为他和她都有过了很“亲密”的关系,坐远坐近对她的人格来说都显得没有什么意义了,因此她就没有硬去他对面坐,而是走到他身边坐下来,离着他有一个身位远。
罗顺初似乎还想把她往他跟前拉,但看了林加卉一眼后,他又作罢了,对她说:“好,你坐到那儿就行了,我同你讲话也好讲了。”
他一边说一边便把一杯浓茶端到了她面前,对她说:“你喝茶。”
“谢谢罗哥。”刘雅芳对他妩媚地一笑道。
罗顺初立刻像身子有一点儿发酥的样儿,痴痴似地对着她的眼睛看了有好几秒钟,然后才对她说:“阿芳,你知不知道,那次在水库,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被你迷上了,在心里想,我这一辈子如果不能讨你为妻,那我真是太没福气了。”
“罗哥同我讲笑话。”刘雅芳假意“谦虚”地说。
罗顺初语气肯定地道:“我同你讲的可是真话啊,完全是真话,一句都不假。所以我昨夜躺在床上想了一夜,觉得我自己岁数也不小了,你也有二十二三岁了,我们都再拖不起。这样,这下我同你坐在一起,我就想告诉你,今日我想正式向你求婚了。”
“你是真的吗?”刘雅芳在心里想,却没敢让自己说出来,而是突然控制不住地生出了一些难为情来,不自觉地将自己的身子转开了一点儿去。
罗顺初见她害羞,显得很快活,同时眼睛也表现得更含情脉脉了,满带深情地对她说:“阿芳,我相信你也不会拒绝我,愿意嫁给我做我的老婆的,所以我刚才就把结婚戒掉给你带来了,这下就拿给你。”
他一边说,一边就从自己的衣裳口袋里把一个戒掉盒掏了出来,送到了刘雅芳的面前。
“哇,这戒掉好大啊!我长这么大都还从没见过哩,这次是第一次见!”
刘雅芳对着戒掉盒盖打开以后,呈现在自己面前的一个超大型戒指,正暗自惊叹,还没来得及吭声和惊叫,已经悄悄从旁边走过来偷看的林加卉,却已先发出了控制不住的惊叫!
罗顺初和刘雅芳的心思都互相在对方的身上,没有注意旁人,给这一惊叫突然喊起来,都没有什么思想准备,因此都禁不住给大吓了一跳。
不过罗顺初没有生气,而是眼睛瞧向她,半是假意半是真的道:“唉哟,林加卉,你的声音可真是大呵,比老虎叫都大。要是半夜三更拿去吓小偷,肯定能把十个八个小偷都给吓死!”
“对不住!对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