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站在罗顺初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说:“不知那个叫曾小丽的妹子是哪一个人?”
“这不是。”罗顺初迅速手指曾小丽,替她宣扬道,“这就是那个又美丽又迷人的妹子,人间仙女,世上少有的一个女才子,她的芳名就叫曾小丽!”
他的这番夸大其词的话儿完全是故意向曾小丽套交情的,给人一种唐突的感觉。但此时的曾小丽却没有觉得他有什么讨人嫌的地方。相反,因为她已经熟知他的为人,知道他一得机会就会向她这样做的。自从得到了她的赞同后,她家向他借了几万块钱,她在他面前的态度已经自然而然地软化了,不再对他深恶痛绝,势不两立了,因此她就没有对他甩脸子。
罗顺初真心实意似地继续散播他的好话儿,说:“这曾小丽真正是人靓文章也写得靓啊,如果你们能多看到她写的作品,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他这样说时,带傻笑地瞧向曾小丽,眼睛里闪射出灼人的光来。
这涉及到对她人格的侵犯,原本是她很敏感的事情,但此时她也变得有些不以为意了,反而被他的话儿说得心里美滋滋的,想着:“我顶好是得到一等奖,那样就更名副其实了!”
一边想着她便一边走进了文化站,到办公室去领获奖奖金。在该站正在编写的一份小报上,她看到了获得一等奖的文化站邓姓作者的作品,细读之下,她发现该文虽然通畅而有条理,但写得其实并不如她的征文有灵性和文采的,只不过那作者在文化站工作,她不在,给他占了便宜而已……
……………………
在文化站门前遇见曾小丽,又挑动了罗顺初的一个“情”字。她脸上一见就知道是涂了脂粉,但浓淡适宜。虽然只穿着素雅的裙装,却身段优美,神容妍丽,叫他不能不深深地感叹:她确实是一个貌若天仙的妹子啊!
当时他的骨头一下子就酥软了,无可奈何地想:“面对这样一个如此美艳的妹子,我能得又最终得不到,叫我怎么甘心白白地弃她而去,不死乞白赖地纠缠她个没完呢?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哪个中我的意又不让我遂心,我就要叫她没好日子过!”
既然这样难收心,罗顺初便继续煞费苦心地向曾小丽下套子了。他感到欣慰的是,经过两年时间的努力,他对她下的功夫似乎已经初见成效:她父亲最近向他借了五万块钱,并且向他言明是经过了她的同意的,毫无疑问,这句话儿里暗示着她在他面前布下的防线已经裂开了一条缝隙在文化站门前他“夸赞”她时她不但不反感他,反而还容光焕发、表情愉快的模样就可间接验证这一点。只要他坚持不懈地对她施展“韬略”,迂回攻心,他对她的追求应该不会总是水中捞月一场空吧?即使他最终都不能称她为“罗太太”,但跟她至少上一次床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事情吧?
为了尽可能快地实现自己的计谋,罗顺初特意租下了一个小铺头,让给他收买过的曾小丽的同学施雪红开,并豪爽地买了一个很大型的贺开张充气礼物送给她,将她的铺头一面墙暂时占满。
施雪红选择了开玩具店,新张那日,她一袭长裙,罗顺初西装革履。两人欣赏着写在充气礼物上的一些文字,施雪红不解地问罗顺初:“罗老板,我是一个做老师的人,你怎么会想到要让我开店做女老板呢?”
“当然是想叫你以后好好替我做事了。我想叫你以后经常向曾小丽挑拨,同她讲些添油加醋的话儿,拆散她同唐鲁立的夫妻关系,或者至少扰乱唐鲁立的心。”罗顺初在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却煞有介事地道:“这应该是天意吧,因为我至今爱着曾小丽,而你是她的同学,我想有一点儿感情的寄托。”
“不会这么简单吧?你因为爱曾小丽,就爱屋及乌……”施雪红含有深意地说。
“确实是这样,我是一个死心眼的人,爱上一个妹子就会至死爱着她,不管她是一直靓的人还是到时会人老珠黄。”
“你真是一个情圣啊。问题是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呢?”
“你能帮的忙多得是,比如找她闲聊啊,请她吃饭啊……”
“这我可能做不到了,自从那次你让我骗了她去歌舞厅后,她就再也不理我了。”
“怎么可能呢?你们以前是那么好的同学,除非……”
“她是真的不理我了,见了我再不给我好脸色看,一句话没讲上她便掉头就走,叫我都觉得很难堪哩。”
“真的是这样?”
“是真的,罗老板你我怎么敢骗?”
罗顺初盯着她的眼睛看,当确信她不是矫言后,他便猝然道:“这铺头不开了,我明日就退了它。”
“你怎么这样呢?我可是花了本钱去出货的呵!”施雪红有些着慌。
罗顺初却若无其事地说:“你出货的钱我赔回给你,只会有多,不会有少。你打个实数给我,莫骗我就得,我决不会叫你吃亏的!”
施雪红现出了嗒然若丧的神情。
罗顺初抱歉地对她摊摊手,不再管她了,快步离开了这铺头。
他心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