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门户,地母怒视那幽冥之神,神火燃烧,将整个深渊照的一片光明。
“吾就不信你还有什么后手”幽冥之神强自镇定,暗暗给自己说道,并先发制人,将地母打入地界的的那座高山之上。此乃大阵挪移之功,将地母限制于山中,若无大法力,大神通,便是出不得此山。这还不够,幽冥之神又将阵旗翻转,那山中顿时处处开裂,处处险峻,又有飞石落下,山峰并拢,往地母压来。
地母被大阵一压,出不得此山,但她亦是不慌不忙,于山中闲云漫步,往那顶峰走去,每每有飞石落下,地母脑间便生出一朵黄云,将这飞石托住;每每有山峰裂开,地母脚下便生出一道虹光,安然度过;又有那山峰合拢碰撞而来,地母将那腾蛇分别甩出,将那山峰挪移开来。如此一路危险,尽被地母破解开来,不过半个时辰,便已至峰顶,再往上便是那无尽的深渊。
地母毫不犹豫,跳入那深渊之中,地母法眼一观,社神留下的印记好似黑暗中的灯塔,将魔神暴露出来,微微一笑,依旧不徐不疾,往那幽冥之神藏身之处而去。
“敢如此小瞧于我”幽冥之神大恨,将那镰刀远远地抛出,这镰刀了无生息,砍在地母的手臂之上,但只听得“咔”的一声,只见砍中之处脱落下来一道硬甲,却是地母在危急关头将那部位石化,挡住了魔神这一击。魔神一击不成,这长镰又钻入虚空之中,转而又出现在地母身后,往其背上砍去,但又是一阵黄光闪过,亦是不曾建功。
眼见地母越来越近,陌生似有不安,他将宝旗一转,欲要将地母再挪移回去,但地母岂在如他所愿,亦是早早看透这挪移变化之道,使了个神通,将自身牢牢地定住,任这阵旗如何挥动,却是挪她不走。幽冥之主见此法不同,又换了一个法子,心念一动,整个深渊顿时变化起来,一层一层的深渊层层叠叠,错综复杂,自其间伸出无形的巨手,往地母拉扯而去。
“技穷而”地母嘲讽一笑,自其脑后现了一道光圈,光圈之中坐一女神,女神端坐莲台,手中持经,有经文自空中响起,绽放无量光,被这光明所照之处,深渊皆自动让开道路,那无形之手被这神光一照,亦是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化作轻烟消散于无形之中。
魔神犹不甘心,对这位与其相生相克的地母神,他的心中多有戒备,恐其有针对自己的杀招,不敢让她近的身来,故而张口喷出一道苍白火焰,这火焰乃是魔神本源神火,冰冷深寒,无一丝温度,自其出来,便将整个虚空冻住,往地母涌来。
这火焰不消不减,专烧神魂,被其一烧,整个神魂都要被其冻住,再无一丝生机,地母远远地感受,已然感觉神魂之上传来一阵冷意,大意不得,自其手中,抓出一把泥土,这泥土之上,有九彩之光闪耀,着泥土非凡,乃是混沌所出的灵物,名唤九天息壤,孕有无尽的生机造化,使之不绝,用之不尽,恰与那死绝的骨火相克。
只见地母将这息壤于手中一捏,捏成一方宝瓶,她将这瓶口对准神火,自有一道吸力将那火焰吸入瓶中,地母微微一笑,将宝瓶复归于一块泥土,收入怀中。
地母一路走来,终于再次见着魔神,废话不多说,手中两条腾蛇脱手而出,首位交合,将魔神紧紧缠住,对其心口便是一咬,魔神一阵痛呼,手中大力,将腾蛇撕扯开来。但这断落的腾蛇掉到地上之后,又重新生化出来,被地母收回手中,这两条腾蛇眼中各射出一道土黄色的光芒,将魔神身上残余的石化之毒引动,魔神顿时石化当场,不能动弹,唯有一身法力激荡,震动虚空,似乎正在挣脱这束缚。
但地母岂能如他意,她等的就是这一瞬间的机会,山河社稷图自她手中飞出,顿时与虚空相合,在这大阵中现了一方山河世界,将魔神装入这世界中来。这世界中有山有水,有草有木,也有万物生灵,凡是种种,与真实世界无异,思山即山,思水即水,一切变化皆有宝贝主人随心变化,却又因困于此中之人的所想而改变。
这魔神入得世界之中,已然将那石化之毒逼迫出来,恢复了自由之身,但入眼看来,已然不在大阵之中,而在一片地穴之内,这地穴他分外熟悉,分明是他孕生之地,但此时却又感觉很是陌生。
原来此时乃是他意识未生之前的画面,整个偌大的地底,一片白骨,别无生机,在这些白骨的胸口部位都残留着一道绿色的火焰,这火焰之中皆有一缕残魂,在那无意识的游荡着。
过了漫长的时间,这地底之下终于起了波澜,那无尽的绿色残魂汇聚起来,成了一道巨大的绿色火焰,这火焰又渐渐变淡,最后惨白一片,生出了一道意识。这意识一出,魔神好似被其吸引,身躯不由自主的往那火焰之中投去,化作一道灵光,消失在那火焰之中。
见着魔神投入火焰之内,地母于地底上空显现身形,她手中托着一方宝盘,面色苍白,显然法力消耗不小。这盘两面分阴阳生死,阳面分化五行,显大地生机造化,万物生长繁荣;阴面分六道,演化归息之地,代表众生死后安眠。这圆盘名唤轮回盘,代表天地轮回大道,生生不息,轮转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