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远吟罢,现场仍旧一片鸦雀无声,那一帮文人包括戴玉的双眼都紧紧地盯着李致远,眼中都放射出惊艳与狂热之色。
三秒钟后,才爆发出了如潮水般的掌声和喝彩声。
“好,太好了!从来没听过如此美的词文!!”
“这位文友居然能作出如此美而且富有意境的词文,真乃神人也!”
“前辈,可否赏光到画舫上来一聚,喝杯薄酒,共赏明月!?”
李致远虽然贵为越地的候爷,但真正见过他面的人却是极少,这一帮文人当中,除了戴玉见过李致远,其它的人根本就没有接触他的机会,所以他们都不认得他。
这帮文人虽然诗词水平一般般,但欣赏水平还是有的,乍然见到李致远这么一个年轻的人,吟出如此美妙绝伦的词赋,立即便惊为天人。
就连戴玉都被李致远词文给惊呆了,这时他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他,眼中放射出炽热的光芒。
别人不认得李致远是候爷,戴玉自然是认得,这时她怕众人失礼,便提醒道“诸位,他就是新上任的候爷。”
“新上任的……候爷……不,不是吧?!”
“候爷这么年轻呀?哎,长得还蛮英俊的。”
“只听说新任候爷仙道修为甚高,不曾想文采飞扬,是个文武全才呀!啧啧!”
这一帮文人性情都比较直爽,心直口快,这时都没有向李致远行礼,只是望着李致远,一阵夸赞,其中有两个女文人,对他露出了狂热的崇拜之情。就像是见了明星的女粉丝一般。
李致远装出一副刚刚看见戴玉的样子,道“噫,这不是戴玉吗?真是巧呀,我们在这里见面了,呵呵!”
“候爷吉安!”戴玉微微欠了一下身子,福了一福。
她虽然女扮男装,但心理上还是个女人,紧张之下,就忘记了伪装,居然像个女人一样的行礼,那样子颇有几分滑稽。
看着她略显慌乱而羞涩的样子,李致远莞尔一笑,客气地道“呃,戴玉,咱们之间,不必多礼!”
戴玉并没有对李致远发出邀请。
聪明如她,哪里会不晓李致远此番是为她而来?!
现在,她对李致远的情绪很复杂,既想亲近,又有些恐惧,害怕李致远会像那个荒淫无耻的江昆一样。
李致远懂得欲擒故纵的道理。见戴玉没有对他发出邀请,知道她对自已还有排斥的心理,遂挥了挥手道“祝你们玩的愉快,船家。往前面划吧……”
李致远说罢,再不看戴玉一眼。
戴玉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心中却微微有些失落。
就在李致远的船划开之际,突然之间,水声轰响。墨绿色的水面,波分浪裂,哗地一下,一道人影,紧贴着超大画舫,从水中窜了出来。
这人影从水面窜出后。便又落在了水面上,居然可以凌波而立,只见他雄踞在水面上,如一只大号的青蛙。
在他的手中,持着两把雪亮的刀子。
戴玉一帮文人哪曾见过这阵势。当即吓得尖声惊叫,只是接下来的情景,直接把他们给吓傻了。
那雄踞于水面上的人影,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只见那人全身的皮肉开裂,撑破这皮肉的是另一副身子,这身子黑漆漆的,两只手臂上生满了倒刺。手臂尖端不是手,而是一对尖利的爪子。
肩膀上的也不是人头,而是一个蛙形的脑袋。大大的血口一张,吐出一个两米长的舌头来,舌头上同样生满了倒刺。
乃是一只蛙妖。
“啊……”
戴玉一帮文人都身无修为,平时只知道吟诗作词,生活在温室当中,乍然见到这妖异的场面。吓得大叫一声,纷纷朝画舫里逃去。
那只蛙妖纵身向着戴玉一众文人。扑了过去。
还未扑到跟前,长舌便是一伸。顿时便将一个文人卷入舌中,长舌上面的倒刺将那人的身体扎得皮开肉绽,血淋淋一片。
然后那蛙妖长舌一收,在那文人凄惨的叫声中,将他收入到了血盆大口中。
那蛙妖扑杀了一个文人后,直接跳到了超大画舫上,然后像是有目地似的,向着戴玉扑了过去。
戴玉吓得面色惨白,失声尖叫,“候爷,救命!”
李致远早就察觉到了,只是那蛙妖距离超大画舫太近,下手又快,他鞭长莫及,听到戴玉的呼救,他取出射日弓,对着蛙妖,一箭射出。
咻!
罡气箭矢贯穿了蛙妖的胸腔,将它钉死在画舫上。流了一摊血水。
戴玉险险逃了一命,这时候惊魂甫定,目光望向李致远。
便在这时……
哗哗哗哗……
一阵水声轰鸣,波分浪裂,从水中窜出十数个蛙妖,这十数个蛙妖将那只超大画舫团团地围住了。
戴玉见这情形,吓得张嘴大叫却发不出半点的声音,就像是梦魇中的人一样。
李致远见这些蛙妖妖力不强,但胜在数量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