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这就去办,只是公子只要五千兵,恐怕不够,蔡炎派郑则随公子北去云中郡,再集结两万兵马,供公子差遣!”
“不,只要五千,云中郡不缺兵马,缺的只是一份战胜匈奴骑兵的决心。而且此时咸阳以为我和蒙恬已死,这个时候上郡大量调遣军队,咸阳很快就会察觉。此时只要五千兵,咸阳即使知道,也只会当做普通的军队调遣。云中生事,若我北上,胡亥赵高察觉我还活着,集结军队忽然从背后杀来,我恐怕也保不住云中郡。”
“那好,公子,我这就去调集弓弩箭支!”
蔡炎说完就离开鹰峡关,救兵如救火,来不得半点怠慢。
“公子,我抽调鹰峡关一千兵士随公子北去云中郡,鹰峡关的弓弩箭支也随便公子取用。”
此时看到蔡炎已走,龙高对扶苏说到。
扶苏一听龙高的话,就知道龙高是不相信蔡炎,毕竟之前各为其主,蔡炎刚刚归附,龙高也很难相信他。一千兵,也就是鹰峡关三分之一的兵力,这是防备蔡炎背后捅刀呢!
“不用,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蔡炎此人最是重情,既然已经归附,自然可以相信。”
“公子,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扶苏哥哥,龙高将军说的对,我们对蔡炎总要防备点!”
“公子此次前往云中郡事关重大,我们总要做些准备!”
此时王嫣和蒙恬也过来相劝。
“让李海带两百兵随行,鹰峡关的弓弩箭支抽一半!”
“好,龙高这就去办!”
龙高也领命离开!
两日以后,郑则来到鹰峡关,一切事物已经准备妥善,这一次不但军马器械准备妥当,郑则还带来消息,蔡炎将一家老小也托付郑则带往云中郡安置,怕上郡生变,累及家人。
扶苏一听就明白蔡炎是什么意思,一方面上郡距离咸阳太近,咸阳周边的卫戍部队随时都可以北上攻击上郡,自己和蒙恬北上,消息迟早会传到咸阳,毕竟这次去云中郡要召集旧部。蔡炎怕家人在身边,遭到连累,云中郡远离咸阳,蔡炎要将家人安置在比较安全的地方。
另一方面,蔡炎是怕自己不信他,所以让家人也随军北上,前往云中郡。这也是蔡炎表明立场的一种做法。
既然蔡炎让家人随军北上,扶苏也没有推脱,只是将蔡炎的家人安排在后队。
五千的上郡之兵,两百的鹰峡关之兵,扶苏让李海的兵做自己的近卫部队,上郡兵分为两部分,三千骑兵前行,轻骑赶往云中郡,两千步兵后方运送大量物资,随后赶往云中郡。
有蔡炎在,又有郑则随军,一路上上郡所有关卡自然一路畅通,由于秦直道和连接的弛道,上郡通往云中郡的交通非常快捷。轻骑一日就能出上郡,进入云中郡地界。
当战马渡过黄河踏上云中郡地界之后,扶苏看到的是一片黄色的草原,绵延万里,一望无际。
云中郡,匈奴以前最好的水草之地,此时大秦最重要的一处养马地,夺得云中郡,扶苏就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
战马驰骋,将黄河渐渐抛向后方,滚滚的河水声已经听闻不到,荒凉的北风吹着劲马。
扶苏忽然想起记忆中那熟悉的一段词。
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自己此时也渡过黄河,再往前就是阴山大青山,这一条河渡过之后,就是胡地,云中郡,扶苏望着这一片熟悉的土地,总有一天,他总会从这里崛起。
骑兵行了不远,前方已经有一批军队拦住了骑兵道路,约有三百多兵士。
“你们是哪里的军队?”
“上郡之兵,前来救援!”
“上郡的兵,放!”
骑兵滚滚而过,弛道上只留下风中消散的尘土。
“才三千的骑兵,朝廷只支援了三千骑兵,这够个屁,还不够匈奴兵塞牙缝的!”
“百长,你刚才看到没,队伍里有两个人好面熟!”
“你小子这是人眼睛不,刚才骑兵一过,烟尘那么大,你能看见个屁!”
骑兵过去之后,卡哨的兵士在那里嘀咕起来。
“公子,已经进入云中地界,我们现在去往哪里?”
“去季威军营!”
来云中郡,首先就是要收拢这里的军队,不然真凭这三千的骑兵,怎么也挡不住匈奴铁骑!
“公子,你看!”
蒙恬此时指着前方,视线之中,一群黑色的点出现在地平线上,渐渐黑点连成黑线,黑线汇聚成黑斑,黑斑漫过草原,向这里奔来。
“是秦军!”
郑则此时已经辨认出那是秦军,秦军的制式战甲就是黑色。
“军形散乱,毫无规矩。这是溃逃的败军,走,我们过去去看!”
扶苏说完纵马前行,这才刚到云中郡,竟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