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了解我!”
“对不起,我,我……”少女心中有些歉意,可此时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她早已经习惯了算计人心,不知不觉中,竟将他也算计进去。
“算了,不说这个了……榷场确实极为重要,它在我计划之外,不过却算是个意外之喜……总之,我会慎重对待的!高姑娘这边,我也会去争取的,想来应该问题不大……这下你放心了吧?”
“谢谢你!”少女顿时舒了一口气。
“傻瓜!”黎青山又转过头望了她一眼,“今天过后,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有什么想法别憋在心里,或是自己一个人撑着,多跟我商量,好吗?”
少女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两人说话间,高颀和高雪菱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了,黎青山连忙拱手说道:“高大人,在下与陈姑娘在府上叨扰已久,想想也该告辞了。”
时间确实不早了,高颀点了点头,当下也不再多留他们,便叫高雪菱与他们一一道别。
他今日除去一个心病,心情大好,竟是坚持亲自将两人送到驿馆门口。
牛老三早已经备好马车和大黄马等候多时了,陈若兰钻进马车中坐好,黎青山也正待翻身上马,高颀却又上前笑着问道:“黎爵爷,方才本官说要找个丹青高手指点你一番,你可知是谁吗?”
黎青山心里咯噔一下,望了马车中的陈若兰一眼,随后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高大人推荐之人,想必定是一方宿儒吧?”
高颀笑着摇了摇头:“黎爵爷,其实此人你刚刚见过,正是……小女!”
“高姑娘?”黎青山顿时瞪大了眼睛,“高姑娘年纪轻轻,竟是画中高手吗?”
高颀微微颌首:“小女生性聪慧,从小便喜爱琴棋书画,尤其对挥毫泼墨之事更是痴迷,她幼时又曾得到高人指点,所以于此道算是小有所成,这一点倒不是本官自吹……”
黎青山当下笑道:“既然是高姑娘,那在下却是放心了!”
“哦?黎爵爷为何这么说?”
“不瞒高大人,在下自知画技粗浅,若真是经高大人推荐求教于哪位大儒,在下只怕到时候贻笑方家,丢了高大人的脸面呢。可既然是高姑娘,那就算丢人,也只是丢我黎某人自己的脸罢了,于高大人却是无损,所以……”
高颀哈哈笑道:“黎爵爷谦虚了,也过虑了,只不过小女生性孤傲,此事我还未向她提及。本官现在有个担心,也不晓得她会不会应承下来,若是她拂了黎爵爷的意,还请黎爵爷到时候莫要见怪……”
“孤傲?高大人说笑了,在下方才也与令嫒交谈过,倒是没感觉到她有多孤傲!”
“这黎爵爷就有所不知了,我这女儿确实有些孤芳自赏,平日里待人总是冷冷清清,颇有些恃才傲物之感。不过她生性最喜猎奇,黎爵爷方才所说的那些关于蚂蚁的种种奇闻,便是本官都觉得有趣,更不用说她了,所以黎爵爷才不会感觉到她的坏脾性。”
黎青山忽然冲高颀一笑,说道:“高大人,既是如此,那便好办了。”
“哦?黎爵爷是指……”
黎青山拱了拱手,恭敬地说道:“高大人有心栽培在下,这份知遇之恩,在下也是铭感于内,因而此次画赛在下也想慎重以待。我画技虽然不怎样,可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却是略知一二……”
他眼珠子转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这样吧高大人,在下写几个字留下,到时候高姑娘若是真的嫌弃我画技不堪,不想指点在下,高大人便将这几个字给她看。”
“哦?”高颀顿时眼前一亮,“黎爵爷居然还有锦囊妙计?这倒是出乎本官意料了,你且稍等,我即刻叫人拿纸笔来。”
陈若兰此时也好奇地走下马车来了,不多时一个家仆果然取来纸笔,黎青山也不讲究,让他帮忙把纸铺在地上,自己拿起笔蘸了把墨汁,随后便蹲下身子挥毫狂书起来。
高颀和陈若兰却是看得一头雾水,只见那纸上写着八个字,分别是工蚁、兵蚁、蚁后、雄蚁。
“黎爵爷,这些又是什么?”高颀好奇问道。
“这些都是蚂蚁中的种属分类,高姑娘既喜猎奇,这几个字,我想足以引起她的兴趣了。”
听他这么说,高颀已经哈哈大笑起来:“黎爵爷行事总是如此出人意表,这几个字莫说小女,便是连本官此刻都心痒难耐,想问上一问呢。”
陈若兰也是瞧得意兴盎然,在心中不停地猜测起来,那个家仆却是看得连连摇头,不知道这写的是哪门子的东东。
就这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几个字,还妄想打动那位高冷无比的小姐?这位黎爵爷真是天真的有些可爱啊。
却听黎青山又说道:“高大人,这些东西如果提早说了,只怕就没效果了,所以,他日有机会了,在下再向你解释吧……”
“对对对,还是黎爵爷想得周到,若是跟我说了,只怕本官到时候一时多嘴说了出来,那可就破功了。”高颀说着连忙将那纸小心折起收好。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