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到了比赛场地上,褚傲天丝毫没有留情,也没有心软,直接就将手中提着的两人给扔到了地上。
褚王妃和褚悦容虽也是修炼者,但毕竟实力太过的低下,被褚傲天这等化灵师如此的对待,当即身体撞上了坚硬的地面,那种钝痛激得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是皱眉,若非是顾及着在场的数百万人,怕是直接就会呻吟出声。
“母妃。”
褚悦容咬牙忍着痛,从地上调整着姿势,跪坐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扶身体比自己还要更加脆弱的褚王妃。
褚王妃却是拂开了她的手,兀自起身来,脊背挺得笔直,竟还是下意识的在模仿着褚妖儿的生母,想要将先王妃那种真正高贵温婉的气度,不说学个十成十的相像,也想要学个四五成出来。
但很可惜,先王妃乃是拥有着高贵血统的秦氏皇室的公主,那种从骨子里所散发出来的尊贵气度,是任何人都无法模仿得来的。
于是,褚王妃这般作态,看在褚傲天的眼里,真真如跳梁小丑般,可笑之极。
他冷眼看着她,竟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两人做了二十年夫妻的情分,冷笑道:“都说落水的凤凰不如鸡,可为何在本王的眼里看来,你却是连只草鸡都不如?还谈何宁做凤尾!”
闻言,褚王妃那还在被褚妖儿的控魂心法给控制着的心神不由一颤,脸色也是一白,声音更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有些提不上气来:“我是草鸡,那你又是什么?还不是被我骗了那么多年,利用了那么多年,绿帽子也戴了那么多年!”
原以为提到绿帽子,他会立即翻脸的,却听他依旧是冷笑道:“本王就是本王!本王是褚王,是天之骄子,比你身份不知尊贵了多少倍!”
褚王妃张口还想要反驳,却是悲哀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任何的言语可以反驳他。
因他说的没错。
他是褚王,乃是东灵帝朝里少有的异姓封王之一,他有着无数人为之眼红的身份地位,甚至他还有着那样一名真正是名垂青史引无数人折腰的兄长。
尽管并不如兄长紫王那般,拥有着赫赫战功威名,让天下人都为之敬畏,但他却掌握着整个江南地区,也就是半个东灵帝朝的经济命脉,他所拥有的财力,少说也能在大陆上排名前十。
这样的他,如何能不算是天之骄子,如何能不比她这只草鸡还要来得尊贵?
现下虽说她还是位尊王妃,可在场数百万人都是清楚,她这个正王妃的位置,此刻已然是等同于无,崇帝陛下随时可以将之收回。
换句话来说,她现在已经一无是处,最多只能算是个庶民,且还是犯了九大罪行必死无疑的庶民。
必死、无疑!
褚王妃抿紧了唇角,呼吸颤抖。
此时此刻,她竟是从来都没有这般的祈求过,她爱的那个男人,能够从天而降立即的来到她的身边,解救她于这水深火热之中。
可她却又深深的明白,自己和女儿,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被那个男人给抛弃了!
他留给自己的最后几个云间天属下,已经在前几日里就都死在了妖公子的手中;他以前送给自己的珍贵丹药,也早已使用告罄,没有留下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她已经没有任何的能力来自己解救自己,只能默默的祈祷着崇帝陛下予以自己的惩罚,不要太让人难以承受。
诚然,事到如今,褚王妃居然还在妄想着,崇帝能看在她为褚王育有禇岳岩这一子的份上,留自己和褚悦容一条命。
这样的她,真不知该说她傻,还是该说她白痴!
见褚王妃无话可说,褚傲天收回目光,看向了前方的崇帝灵体,作揖一拜而下。
“江南锦州褚王,参见陛下。”
崇帝灵体微一拂袖:“褚王请起。”他看了看那跪坐在地上的母女两人,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来,“这两人已经定罪,褚王是准备即刻实施刑罚?”
褚王摇头:“陛下已说此事交由小郡主处理,那便由小郡主处理,臣绝不会插手。”
崇帝灵体道:“那就看小郡主意下如何了。”
音落,便见褚妖儿朝着褚王妃母女两人走了几步,就拉过自己炼丹时所坐的那把椅子,姿势优雅的坐了上去,然后微微伏低了身体,靠近那跪坐于地的褚王妃。
看着满身的血污灰尘,那一头梳得整齐光滑的头发,已然是因着先前的装疯挣扎而变得凌乱不已,颊边耳边都是血,活脱脱一个疯子模样的褚王妃,褚妖儿身体又伏低,再凑近了些许,声音细微得只能让旁边几人听见。
她说:“王妃,你可有想过,从二十年前你看上了父王的时候开始,你的一生,根本就是个错误的?”
闻言,褚王妃身体一僵:“什么意思?”
褚妖儿道:“陛下赐予父王的封地是江南锦州,而不是像紫王那样驻守边疆,为的就是能够迎娶本郡主的母妃进门,保全母妃和本郡主的安危。”
因为褚傲天,乃是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