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大夫人被呵的懵了头。
她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婆子,不是说杜妍被下了药么,难道什么都没发生?
婆子静静微点了下头。
大夫人深吸了一口气。今夜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此时她很想抓自己那个表侄过来问问,他怎么会想着给杜妍下药?这还不算,为什么下了药还没成?!
难道,刚要做那事的时候被老夫人抓个正着?
大夫人脑袋里开始漫无边际起来,老夫人还会去房里抓人?还是刘季元在露天就忍不住了?
“老大媳妇,我倒想问问,你在这里面起了什么作用?”
老夫人的问话打断了大夫人的思考。
“媳妇没有。”
只是大夫人这话说的毫无底气,尽管这件事她只参与了以自己的名义去邀杜妍赏月,但这也是事情的起始。可以说,发展成这样,她怎么说估计老夫人都不会信了。
果然,老夫人冷笑一声:“没有什么?没有让你身边的丫鬟去引诱你那表侄么?”
大夫人听的更茫然了,什么丫鬟,什么引诱?她看向自己婆子那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行了,你也别在我这待着了,回去问问你那好侄子吧。”老夫人说着站了起来:“我进去看看妍娘如何了。”
这是赶她走了,大夫人很想跟着老夫人进去看看杜妍的情况,可思前想后还是放弃了。她现在最需要的不是给杜妍道歉,而是回去好好了解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刻的杜妍已经在半夏的伺候下喝了药,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已经退散了,整个人都恢复了清醒。
听到老夫人拐杖杵在地上的声音,她忙要起身,却被老夫人拦住了。
“妍娘,是外祖母不好,让你受苦了。”老夫人的声音是真的带了内疚的,毕竟杜妍是她的亲外孙女,她本是好意想替她订亲,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杜妍摇摇头:“外祖母不必自责,妍娘也没想到……”
说完就是重重的一叹。
外孙女懂事的样子惹的老夫人愧疚更甚了,她上前握住杜妍的手:“你放心,外祖母明日便将那登徒子赶出周宅。你今夜就在外祖母这里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杜妍没有推拒,乖巧的点点头。老夫人等她再次闭上眼睛,才缓慢的离开了。
“娘子。”老夫人刚出屋,半夏就忍不住想问,但是被杜妍低声制止了。
“隔墙有耳,日后再说。”
她知道半夏想问什么。但现在不是回答她的时候。
说起来也不过是她将计就计,刘季元不在,老夫人又还没来,因为半夏在身边,她才敢喝下那酒。
那酒果然是参了料的。
只是她不知道老夫人什么时候会到,也不知道那酒几时能发作,倒是饮的早了些,身体受了些罪。
好在只是身体受了点罪,能把刘季元这个隐患解决掉,也算值得。
直到第二日,杜妍回到清水院,半夏才从翠儿那里听说,刘季元当晚还被老夫人抓到和红梅厮混,两人一起被撵出了周宅。
听说那刘季元被撵的时候还在周宅面前好一阵叫骂,结果又被门房的人在大夫人的授意下打了一顿,这才老实的带着红梅走了。
不过依着他的性子,红梅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大夫人也因为这件事被老夫人责骂,禁在房中抄袭佛经,倒引得四夫人一阵拍手叫好。
日子平静的过了些时日,新年就要到了。
这次的新年似乎比往常来的要晚很多,苏州城已经有了浓浓的春意,而新年才迟迟到来。
“娘子还记得么,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还在淮水县呢。”
半夏手里拿着大红剪纸,正对着窗子比划,思索应该贴到哪里最好。
去年啊,杜妍揉了揉额头,已经过去一年了么。
这么算起来,自己离开杜家已经要两年了么。
等冬青回来,也就该准备回京城了。毕竟杜家才是自己的家。原以为周家能成为自己一时的庇护所,现在看来也都处处麻烦。
周家几房也没有人真的想留自己,只是自己那个父亲迟迟不接自己,他们不好贸然将自己送回去。
外祖母又好面子,自己得在合适的时间提出来才行。
杜妍的手在绣棚上敲着,算算时日,冬青回霓裳坊也有一月有余了,不知道那副兰花图她绣的如何了。
“娘子,你那日明知道那酒有问题为什么还要喝呢?”
半夏忽然又想起那夜的事情,到现在她都还心有余悸。娘子当时喝了酒以后就交代自己,让自己务必要等到老夫人来,凡事不要慌。
可自己还是乱了心,看娘子“发作”以后只能慌乱的哭,又不敢扶着娘子乱走。好在等了不算太久老夫人就出现了,否则她都要急死了。
至于说成是大夫人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