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些元凶就分成了两拨人,一拨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决定他们命运的户部尚书嘟颜身上,一部分则是先望向木兰梅,然后看木兰梅同样脸色苍白地盯着户部尚书嘟颜,他们也才望向户部尚书。
虽然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嘟颜的身上,但已足够使洛珊灵初步分辨忠奸,即便洛珊灵并不晓得这些人的名字,但并不妨碍洛珊灵将这些的脸谱刻印在脑海里,所以说人有个好脑子有时比任何武力都强大,但却让人真地心累不已。
就目前情况,在朝堂上有多少人是木兰梅的死忠,洛珊灵已心中有数,但木兰梅这一支是武将,武将归根结底最擅长地还是排军布阵上阵杀敌,所以相对容易分辨,难得是那些四肢不发达头脑却可比华夏有高速运算功能的电脑一样的文臣,尤其是文臣的头子燕文哈达,燕文,燕巫本属同宗同源,如今燕文掌控朝堂文臣,燕巫掌控禁军和城防军,这一支燕字姓难道就对她现在的位子没有任何想法,恐怕就是鬼来了都不信。
是以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嘟颜身上,洛珊灵也自是将目光投注在嘟颜身上,不过在看嘟颜的时候,眼角的余光还是扫了眼燕巫门斯卡和燕文哈达,这两个人自从她上朝就没对视过一眼。
不过很可惜地是她即便扫了两人一眼,也同样没从他们任何一人脸上看出半点异样,燕巫门斯卡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站着,燕文哈达则和所有人一样望着嘟颜看嘟颜接下来会怎么办?
嘟颜虽然情知自己逃不过去,但被韩也生搞到如此受人瞩目的境况,心里将韩也生地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个遍,面上却轻咳一声道,表情沉重地回禀道,“启禀女皇陛下,根据律法无端损毁皇家物品,物品不贵重地一律杖毙。物品贵重地则抄家株连九族,死后还要鞭尸示众以儆效尤。”
嘟颜的话就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坎上,就算久经沙场得木兰梅也被这句话给震地心肝俱颤,反吗?
此时此地反。拿什么反?就算她有忠心地属下听命,那也得她将反得消息送过去,而今满堂朝臣尽皆在此,周围又无一个宫人传递消息,退一步即便找到人将消息递出去。调兵遣将不需要时间,攻打王宫要如何打?
无人引领靠那些将领蛮冲怎可能成功,更何况她现在手里并无兵符,单靠身后那么十几个以一挡百地将领就想杀出王宫那怎么可能,不用别的,安排一批弓箭手在高处对着他们连射上一天地箭,他们这些人到最后都得被扎成刺猬,没有一个人能逃脱,唯一的区别是有人被变成刺猬地时间长些,有些人变得时间短些?
除非来个擒贼先擒王。可再看看站在女皇旁边得燕巫门斯卡,木兰梅觉得若是自己能再年轻个三十来岁没准还可一搏,但现在,从脑子里将身后的人过了一遍也无人能完成这个高难度地任务,更何况即便找人拖住燕巫门斯卡,新的女皇真就能如愿被她控制,木兰梅觉得心里没底,因为木兰梅觉得这个女皇陛下实在过于神秘莫测。
别看女皇陛下是燕巫门斯卡弄来地,但直觉上女皇陛下并不信任燕巫门斯卡,是以木兰梅在综合考虑后再次十指交叉匍匐在地。“损毁国之梁栋,臣虽属无意之举,但国法律条不容逾越,臣甘愿领罪!”
听了木兰梅的话。朝堂上几乎所有人都傻眼了,木兰梅这人霸道骄横地连前任女皇都要小心奉承讨好,如今却再次臣服在毫无根基得新女皇脚下,这不得不让人在心中疑惑这新女皇到底有多强大,还有在正阳宫究竟发生了什么竟吓得这个蛮横了一辈子地右丞相晚恶不保。
于是,原本喧闹地大殿刹那间就陷入了落针可闻得极端静寂之中。除此之外还有股阴嗖嗖地冷风直透每个人地脊梁缝,吓得众人在空气窒闷地氛围中,心中仿若被压了千斤大石般喘不过气来,可又不敢张开大嘴随意呼吸,以至于折磨的众朝臣都有要被活活憋死地可怖感觉。
就在这时,只听一人哈哈大笑一声,然后就听见他们的女皇陛下叽里咕噜说了一串,接着就听那漂亮的侍女弯弯道,“不就是个梁柱倒了吗?再修一个不就好了,看把你们吓得仿佛索命地黑白无常来似地。”
听着翻译的话,众人都不晓得女皇陛下什么个意思,心地仍有些胆颤,省怕女皇陛下在说反话,孰料紧接着就听那翻译又道,“再说了众卿家也不是有意要损毁梁柱,若是存心损坏皇室财物那自然论罪该诛,若不是有意地,那就罚请众卿家出资再修个梁柱,不过朝凰殿年代也太久远了些,指不定因什么事,众卿再来个集体请愿,这其他地梁柱可再塌了咋办?木兰卿家,您说呢?”
这么明显地话,木兰梅若还猜不出来,那她这辈子可就白活了,是以木兰梅再次十指交叉匍匐在地,“臣多谢女皇陛下开恩,臣愿意举全家之财重修朝凰殿,以感谢皇恩浩荡。”
有了木兰梅带头,接下来其他元凶自是要再次跟上,不过这次大家可不敢再卯足了劲大喊,省怕又一个梁柱倒了,运气再霉点,好死不死再一柱子砸到新女皇身上,砸死了大家皆大欢喜,砸不死他们刚刚地捐钱买命可就全瞎了。
洛珊灵闻言笑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