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把门拆掉了,阵法的五行平衡被破坏了之后,就压不住下面的东西。据说出事之后有一段时间闹得特别厉害,后来请人来看了之后,虽然还是闹,但是好了许多,可能就是因为在这里装上了镜子。”
叶天朗看着面前的镜子,惊叹道:“原来这玩意这么厉害啊!虽然我一个字都不想听懂。”
“但是这个镜子又被别的东西利用了,这大概是布置它的人没想到的事情。”
沈洛天说着将图纸合上,闭着眼睛重新回忆了一下下午看到的建筑图纸,脑子里原本初步成型的阵法形状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这种东西,果然还是到现场看一看才能知道是什么玩意啊!之前看图纸看了那么久,一直就是一头雾水的。
医院里这样的铁门一共有九扇,就在这么小的地方,用了这么多的东西,下面镇压的东西到底是有多凶?
“我有个疑问。”
叶天朗盯着他的脸,慢斯条理整理着衣角,问道:“二十年前的事情你怎么这么清楚?就靠着你对阵法的了解?”
“不是,我还有别的信息来源。”
沈洛天抬起头冲他笑了笑,对他晃了晃手上的伤口:“别的,你不想知道的那些渠道。”
“好吧,我不问了。”
叶天朗叹了口气:“你刚刚打电话的那位说的?”
“差不多吧。你现在最好离那面镜子远点,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就炸了。”
沈洛天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皱了皱眉,又抬头盯着那面巨大的镜子,小声的自言自语:“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哥,请问你是废物吗?”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镜子的方向传来了一点细碎的破裂声。
叶天朗两步远离了镜子,站在沈洛天身边,敬佩的看着他:“你怎么又知道了?知道了不早说!想看我被镜子砸吗?”
随着“咔吧”一声脆响,一道自上而下的裂痕出现在了镜子上,将它分成了两半。
“啊,碎了碎了!镜子碎了!”
在夏北风稚~嫩的童声惊呼中,那面巨大的镜子碎裂成了无数的玻璃碎片,稀里哗啦的落在了地上,扬起了一片灰尘。
“唔……我还有个问题。”
叶天朗在玻璃碎裂砸在地上的巨大声音中转头对沈洛天说道:“你之前说这里是个阵眼,所以必须有金属放在这,不然会出事。那现在镜子碎了……”
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镜子碎了,被它压制的东西会怎么样?
“没关系,这里明天就要拆了,现在就算是把阵眼全都砸了也没问题。”
沈洛天哈哈大笑着喊道:“更何况,我今天晚上,就是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腿,将身边墙面上伸出的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狠狠的踢回了墙里,在清脆的骨折声中爽朗的笑道:“我今天晚上来这里,就是要处理这些家伙的。最好他们都来,来多少我收拾多少!”
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三楼空荡荡的走廊上,宛如一个女人濒死时的怨毒诅咒一般,听的人一阵头皮发麻。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他们脚下传来。
“听上去好像……”
叶天朗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子,面色镇定的说道:“好像有一群人在我们下面的天花板上玩暴走。”
“可能吧。”
沈洛天点点头,拎起了身边的小孩,扛在肩上:“做好准备。”
叶天朗摸出了刀,盯着那面破碎的镜子边框,笑了一下。
在天花板上“暴走”的脚步声远去了之后,接下来是一阵刺耳尖锐的摩擦声。
宛如尖锐的指甲划在镜面上时发出的声音。
可声音传来的地方,那面高大的镜子已经变成了堆积在地上的碎片,露出了后面一个空荡荡的黑色门洞。
声音就是从门洞后面传来的。
先出现的是一缕沾满了灰尘,油的打绺的黑色长发。
那长发仿佛自己有生命一般,小蛇一般扭曲着从镜框中游走出来。蜿蜒着在地上盘桓。
“哟,还是个姑娘。”
沈洛天笑着冲镜子残骸方向挥了挥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个美女。”
更多的黑色长发从镜框中探了出来,接着是一个黑漆漆的圆形物体。
大概是颗人头,因为接下来镜框中又伸出了两只枯黄干瘦的爪子,抓着满是玻璃碴的镜框。
长长的指甲在地面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带动着地上堆积的玻璃碎片互相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的审美我不太清楚,对我来说可不算美女。”
叶天朗笑了笑,后退了半步。
“没看到脸,不好随便下结论。”
沈洛天淡定的对着已经探出上半身的那个怪物吹了声口哨:“小娘子,抬起头来,让少爷我看看你的脸。”
“小娘子”闻言,立刻抬起了头,还附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