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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我们看起来才像是反派。”
白素回过头,小心翼翼的对他说了一句,说完之后又充满防备的看了沈轻歌一眼。
“不瞒你说,我也这么觉得。”
夏北风说着又触动了一下手边的某一个根丝线。
许胜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望着自己的双膝惨叫了一声。
麻雀将脑袋从羽毛下面抬了起来,点了两下头,显然也是深表赞同。
沈轻歌的情绪看起来十分的暴躁,她在问不出自己满意的答案之后,便将跪在自己面前的许贺当成沙袋一般的殴打。
许胜被她劈头盖脸的一顿揍。却碍于缠绕在身上的透明丝线,连躲闪的动作都做不出来,只能跪在原处挨打,求饶的叫声听起来分外的凄惨。
“太暴力了……”
白素目瞪口呆的看着跪在沈轻歌面前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她单方面殴打的许胜,喃喃的说道:“她老人家在家也这样吗,你们家就没人能管管她吗?”
“这位祖宗大部分的时候还是挺平静的。一旦发火了我们谁也拦不住,毕竟她就听一个人的话。”
夏北风说着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叶白羽。
叶白羽脸上蔓延出了一层细碎的黑色纹路,眉头紧皱,似乎正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
他手臂上的伤口处长出了一簇嫩绿的叶子,细细的藤蔓扎根在他的血管里,顺着他的手臂一直爬到了肩膀上。
“那这还真是个悲伤地故事。”
白素看了叶白羽一眼,低声的叹了口气:“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也只能为他们祈祷一下了。你师父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拿自己的血养花玩?”
“不知道。”
夏北风眯着眼睛看着藤蔓上不断飘落的叶子,也觉得有些困惑:“你知道吗?”
他转头看着肩上的麻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对了,刚刚辛苦你了。”
“还好吧,不算太累。”
麻雀飞快的摇了两下头,抖落了一根细碎的绒毛,也望向了叶白羽手臂上的植物,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好像听阿羽说过这招,基本上等于自爆的大招,用自己的血养这玩意的话,能长出……”
“能长出什么?”
“我不知道。”
麻雀转头看着白素,歪了一下脑袋:“我只知道能长出很厉害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没见过。那玩意如果长出来的话,阿羽也就没命了。”
“我大概有点明白了。”
夏北风摸着下巴,倒吸了一口凉气:“傀儡香是顺着血管进入身体的,他该不会是想把自己身上的血全都抽出来排毒吧。”
“这事儿,我怎么觉得还真像是你师父能干出来的。”
白素震惊的看着叶脉上越发清晰的红色纹路,磕磕巴巴的说道:“他,他把如果血抽干净,自己死了之后,再让沈轻歌咬他一口。他俩再双修个几百年的,也能修炼成精了……”
“那还真是一场人间惨剧,不过……”
夏北风叹了口气:“那我师娘怎么办?”
“重点居然在这里吗?”
白素觉得自己更加的震惊了。
我修炼成精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脑回路清奇的人类!
叶白羽身上长出来的藤蔓颜色越发的鲜艳了起来,理论上应该是嫩绿的叶子都逐渐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染成了红色,乍一眼看去就像秋天的枫叶一般,灿烂的晃眼。
沈轻歌的注意力也被这边吸引住了。
她停下了殴打许胜的动作,站在台阶上方望着叶白羽越发苍白的脸色,咬了一下下唇。
“小北!”
她低头思索了一会,忽然高声的喊道:“这两个家伙已经没用了,把他们送走吧。这玩意虽然费不了你多少力气,但是终究还是要吸你的血,放久了也不太好。”
“哦?”
夏北风楞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吊在半空中半死不活的蛇君和跪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的许胜,点了点头。
“就这么送走就行了是吗?”
“你随意。”
沈轻歌缓步走了下来,凑在了叶白羽的身边。
“阿羽……”
她轻声的召唤了一声,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
可能是放血真的起到了效果,叶白羽脸上黑色的纹路比起刚刚似乎淡下去了一点。
可他整个人看起来却越发的虚弱了,连呼吸中都带上了些许浑浊的杂音。
尽管现在还是盘膝坐在地上,腰也挺的笔直,可凑近了看,却不难发现他的身体正在微微的颤抖着。
“你还真是……”
沈轻歌的眼睛闪了闪,失落的叹息了一声。
“当年把我放出来的时候那副神气劲哪去了啊!”
夏北风站在了蛇君面前。
蛇君低着头看着他,眼里充满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