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遗憾的摇了摇头。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滚回你的地狱去吧,我没空理你。”
那老头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一直滚到了立在墙角的神龛旁边才停下。
他翻着白眼,看着沈洛天,又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尖笑。
“你在怕我,我知道的。”他压低了声音,笃定的说道:“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怕我。”
他说着话,又一次“骨碌碌”的在地上滚动了几圈,重新回到了沈洛天的脚下,不断地翻着白眼看着高处的沈洛天,慢悠悠的继续说道:“哦,对了。你不是怕我对你怎么样,是怕我对你哥哥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
“你现在是不是还会因为梦到哥哥为了保护你死掉了,半夜哭醒啊!
“真可怜,因为害怕连累他所以从来不敢出门。”
“可惜你不管走在哪儿,都会给你哥哥招来横祸。你还敢说你不是累赘?”
“你就是个胆小鬼……快躲到你哥哥身后哭去吧!”
那老头紧紧的抓住了沈洛天的裤褪,喋喋不休的说着。
沈洛天低着头,看着脚边那个脏兮兮的老头,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
即便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可那老头话却字字句句都像刀子一般,向他的心口桶去。
不知从何而来恐惧就像一株飞速生长的藤蔓,迅速的包裹住了他的心脏,然后伸出尖锐的刺,不断地攻击着他。
那老头念叨了一阵子。见沈洛天还没什么反应,眼珠子转了转,干脆张开嘴,狠狠地一口咬在了他的脚踝上。
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大脑,让他不得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到现实……或者说是回到眼前的幻境之中。
我简直疯了。
沈洛天心里这么想着,身体却不受控制一般的做出了动作。
他一脚踩在了那老头宛如尾巴一般拖在身后的半截肠子,举起手里的军刺,向那老头头顶上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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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弟小时候就总能招到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夏北风一目十行的看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的对趴在沙发扶手上的宁露说道:“几乎是从他刚出生的时候开始,就总有些奇怪的东西围在他身边。一直没消停过。”
宁露盯着夏北风的侧脸,聚精会神的听着他讲故事。
“他刚出生的时候,我们的妈妈就不在了。我爸难过了一阵子,正好遇到学校搞什么学术交流,他也不知怎么想的,直接把我们俩扔到了爷爷家,甩手出国了。”
“老爷子年纪也不小了,家里还有个就比我大三岁的沈云归,根本没那么多精力管孩子。所以小天基本是我在看着,但我那时候也是个小孩子。只能勉强拖着他保证能不饿死就行了,别的真是一点都顾不上。结果等他们发现小天不太对劲的时候,已经是挺长时间以后了。”
宁露做了个“哦”的口型,想了一会。迟疑着问道:“你弟弟,招了什么东西回家了啊?”
“不是,那会他还没这么大的本事招东西回家呢。”夏北风摇摇头,翻了一页书,叹了口气,轻声的说道:“是的他眼睛……简单点来说就是。他从出生开始就是个瞎子。”
“瞎、瞎子?”宁露惊讶的张了张嘴。
她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沈洛天那双狭长黑亮的眼睛,飞快的摇了摇头。
“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现在当然已经好了,你在想什么呢?”夏北风嫌弃的瞥了宁露一眼“他现在要是瞎子谁敢让他开车啊!”
宁露这才闭上了嘴巴,飞快的点点头,转移了话题:“后来呢。”
“他身体也不好,三天两头的病,送去医院也查不出来是什么问题,只能回家养着。但是养来养去病也始终没见好。我们家长辈估摸着可能不是身体问题,就从不知道哪找来了一个挺奇怪的道士,让他帮忙看看是不是别的方面有问题。”
“那道士一上来就说,你家这孩子是个瞎子,你们家这么多长着眼睛的大活人人居然都不知道?他们这才发现小天看不到这事。”
“那道士第一次来,看了小天一会。摆着香炉烧着纸神神叨叨的做了一场法事,又留了一堆符纸什么的,就走了。”
“他刚做完那场法事的时候,小天看着精神了不少,我们本来以为小天的身体这下应该多少能比以前强点。没想到他前脚刚走,小天后脚就一场重病,差点发烧烧死。”
“他只好又回来给小天看病。”
“那病特别磨人,来来回回的总也不好。那道士半个月到我家看了他七八次,后来就干脆在我家住下了。”
“他不光管驱邪,还天天给小天熬中药喝。后来甚至负责我们的一日三餐,还看着我跟沈云归写作业……没事又喜欢****叨叨,烦人的很。”
“不过小天的身体倒是一天一天的见好了,也算是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