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病房,最后关上房门的那个人甚至还笑着喊了一声:“教官你好好养伤,我们改天再来围观你的惨状!”
“一群小畜生!”夏北风冲着门口笑着骂了一句。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居然教出这么一群玩意来!
他一个人靠在床头,捂着自己的额头,痛苦的自言自语道:“来医院看病人居然好意思空着手,就算是幸灾乐祸也不用做的这么明显吧!”
虽然带了东西我现在也不能吃,但是你们好歹意思意思啊!
他在心里感叹了一声,伸手扶着床头,艰难的挪到的床边,爬下了病床。
随着这番动作,他脑子里又是一阵“嗡嗡”的响声,眼前也闪过了一片璀璨的烟花。
“妈的!”夏北风小声的骂了一句,努力地控制着身体的平衡,艰难的挪着步子,走向病房里那间小小的浴室。
病房门口传来了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
那人先是敲了三线,然后停顿了一会。又敲了三下,接着再停顿……
夏北风扶着墙,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门口的玻璃上映出的人影,第三次敲完之后。大声的喊道:“进来!”
喊完这话,他就扶着墙,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浴室,飞快的打开马桶盖子,弯腰吐了出来。
头晕、眼花、耳鸣、恶心呕吐、反应迟钝……
很好。就差个失忆了。
夏北风一边吐一边在心里数了一边脑震荡后遗症,简直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等他把刚刚吃下去的午饭全都吐了个干干净净之后,才费劲的扶着墙,直起腰来,深吸了一口气。
眼前的景象还是晃晃悠悠的,脑子里的声音也没有减弱,反而更响了。
可能是麻药过劲了的原因,小腿上那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伤口也开始疼了起来。那痛感不断地催促着他快点回到床上去躺着,不要再站在地上了。
他关上马桶盖,按下了冲水按钮。转身去洗了一把脸。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前的景象似乎清晰了些。
“教官,你没事吧?”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他背后不过三步远的位置传来。
“还行吧,死不了就是了。”夏北风抹了一把脸,甩了甩头,感觉自己似乎清醒了些,才转身看着身后的人。
叶天朗站在浴室门口,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认真的看着他。
“你现在的脸色挺难看的。”叶天朗面无表情的说道:“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了。”
“你小子到底还会不会说人话!”夏北风笑骂了一句:“怎么管我叫教官的就没有一个带着良心的呢!”
“那当然是因为我们都记住了你的谆谆教导,并且立志要做一个向您一样的人。”叶天朗说着微微的低了一下头。后退了一步,伸手将夏北风踢向他的腿拍了下去。
“您老小心点吧,本来腿脚就不好,还以为自己是年轻人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握住了夏北风伸向他的拳头。叹了一口气“还这么得瑟,小心以后老了变成瘸子。”
夏北风听到他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黑,恨不得当场喷出一口血来。
“原来在你们看来我已经老了吗?”他扶着墙,气若游丝的问道。
叶天朗看着他那夸张的反应,眼里闪过了一点儿笑意,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抬手扶住了他的手臂,防止他闹得太厉害,再把自己摔一次。
夏北风哼哼了一会,才直起腰,松了口气。他将自己的胳膊叶天朗的手中抽出来,冲着他摆摆手,自己身边的墙壁慢慢的向病床方向挪动。
“教官。你想过没有,你现在这个样子——一条可怜的单身狗。”叶天朗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一步一瘸的夏北风,若有所思的说道:“我经常会替你担心。你看既然现在没人看得上你,以后估计就更没人看得上你了。等到几十年后,你就从一条可怜的单身狗变成了一条可怜的老单身狗。又老又瘸,等到下雨天身上的旧伤还会疼,可是没人管你,你只能自己一个人开着轮椅去菜市场买菜,路过的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你……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夏北风终于摸到了病床的边缘。他深吸一口气,翻身坐到了床上,回头看着还留在原地的叶天朗,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真是太惨了,还不如早点死了好!”叶天朗遗憾的摇摇头,为夏北风悲惨的晚年生活定下了结论。
“我现在就打死你算了。”夏北风平静的说道。
叶天朗耸耸肩,慢悠悠的走到了病床边缘,在半路上还勾了个椅子放在夏北风面前。
“我前几天有事,一直在熬夜,昨天好不容易放个假,就在宿舍补觉了,就没跟他们出去,结果今天早上就听到了这个悲惨的消息。”他一边说一边坐到椅子上,从旁边小桌子上的果篮里捞出个苹果,又摸出一把折叠刀,开始低头削起了苹果皮“说实话我一开始不怎么相信,还以为他们骗我的,像你这样的祸害怎么可能随便出车祸呢。而且据我所知您老的驾驶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