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到三人身边的河水中。
夏北风拿水瓶装了点那漂过来的东西,回身晃着瓶子对沈云归炫耀着“看,好看吧。”
好看个屁,这他妈一看就不知道是什么好玩意,你脑子是又坏掉了吗!
沈云归的瞪着夏北风手中的瓶子,实在是没办法理解他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当然他这人的审美倒是没法随便否定,那瓶子里的东西确实漂亮的有些魔幻。
瓶子里装着小半瓶的水,水随着夏北风手上的动作微微的动着,水上漂浮着一片红光也跟着一起晃动,晃得人眼晕。那红色红的十分纯粹,又带着点通透的味道,就像上好的玛瑙,既不轻佻也不沉重,兀自的散发着光芒。
夏北风讲瓶子举到眼前,眯着眼睛看着那水里发光的东西。
“好像是类似夜光藻的东西,长在淡水里的……估计还是远古灭绝了的品种。”夏北风看着瓶子里的水,眼睛格外的明亮,过了一会才不无遗憾的说道:“可惜不能带回家养,不然可以过年做个灯笼挂着。”
这人没救了。我嫂子怀孕的时候是不是天天都在游泳啊!
沈云归终于没忍住,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后背上。
“你给我正经点!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都说了是夜光藻嘛,受到了环境影响变异了而已。”夏北风被打了之后终于收敛了一点,他拧上瓶盖,把瓶子扔给了徐源“不用怕,这玩意不咬人。”
凭什么这种东西都要我拿着啊,徐源看着手里的瓶子,欲哭无泪。
那片红色的水藻在他们身边的河里打着转,竟渐渐的沉入水里,和之前的蝎子群、格雅一样消失了。
“等着吧,一会那群死人出来开party。今晚仔细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夏北风在包里翻了一遍,摸出两包压缩饼干“谁把我东西都吃了!”
“那本来就是徐源的东西,你随便拿着也就算了,还好意思说是你自己的,还要不要脸啊。”沈云归鄙视的看着他,又转头问徐源“小鬼你说是吧,嗯?”
徐源:“……”
他一点也不想参与到这个话题里。
“哦,原来是你吃的啊。”夏北风重新打开了一瓶纯净水,就着压缩饼干,一口水一口饼干的当成吃晚饭。
昨天还有烧烤吃今天就剩饼干了。夏北风想,太惨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快点回去。
“分给我点。”沈云归朝着夏北风伸出手。
“不给,你都吃了一下午了。”
我也饿了,我也想吃饭。徐源看着为了一包饼干抢来抢去的的那对叔侄俩,心里万分委屈。
当然他也多少知道了些那两个人的德行,只好看着自己手里的瓶子,在心里偷偷的抱怨一下。
那两人本来正在抢饼干闹着玩,却忽然双双停住了动作,接着不约而同的看着河水的下游。
“有人来了。”夏北风抽出刀,那边黑暗的洞穴,扔了一包饼干给徐源“拿着一边吃去,别在那喳喳呼呼的叫唤。”
你们怎么知道是人不是鬼,徐源话在嘴边转了几个圈,还是没敢问,老老实实的撕开了饼干袋,一边吃去了。
下游传来了某种脚步声的声音,过了一会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奔跑的人影。那人跑的并不快,“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着应该早已筋疲力尽,却一直坚持着没停下来。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似乎是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他。
夏北风待那人跑近了些,似乎是看出了他的轮廓,大声的问道:
“赵杨?”
那人本来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身后,听到夏北风的喊声迅速回过头看着他们,他加快了脚步,边跑边向他们挥手,嘴巴一张一合,看口型似乎是在求救,但因为喘的太过厉害,根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果然是赵杨,还是活的。夏北风把刀别回后腰上,对着沈云归摇了一下头。
沈云归放下了手里的绳子。
赵杨一直跑到他们面前,刚刚站定,就抢过夏北风递过去的纯净水,拧开瓶盖。可惜的是还没来得及喝水,体却像受到了什么冲击似的晃了晃。感觉到水瓶因为冲击从手中滑落,赵杨下意识的想握住瓶子,才发现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他瞪大了眼睛想回头,却直挺挺的向前倒下,扑在了地上。
夏北风原本和赵杨面对面站着,在赵杨倒下前竟未卜先知一般的后退了一步,让他结结实实的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他绷紧了神经防备着四周,身边却安安静静的,再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刚刚赵杨倒下的同时,这山洞中曾有过一声极其细微的响动,那声音隐藏在赵杨倒下的声音里几乎听不出来,却没逃过夏北风的耳朵。
那是他曾经极为熟悉,装着消声器的手枪独有的声音。
他又警惕的四周看了一圈,才低头踢了一下脚下的赵杨。
“没救了。”夏北风看着赵杨后背上的伤口,和他身下渐渐出现的血迹,想都没想的直接下了结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