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都是本地年轻俊杰,不知最近可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年轻英才传闻或者有趣的士林佳话?”席间,雍覃夫人含笑朝着前面一桌的众年轻士子问道。£∝,..
众年轻士子纷纷四顾,要说特别出众的年轻英才,那不好说,他们自诩都是年轻出众的英才,谁也不服谁,只是这自吹自擂的事情也不好做,还是要别人吹捧来的好。
在雍覃夫人话声落下之后,席间一时安静,有点冷场了。
这时就见一位年轻士子站了起来,轻笑一声道:“要说最近传闻特别出众之才,倒是有,不过不是英才,而是呆才,而且其人之事有趣是肯定的,相信在座之人听了之后,一定会解颐一笑,只是算不得士林佳话,只是一个笑话罢了。若是夫人以及诸位同道不嫌唐突,在下倒是可以讲讲。”
听了他的这番话,旁边的一众人都是催促他快讲,雍覃夫人也是一副兴致盎然的神色,看向这位年轻士子,问道:“这位公子是……”
那年轻士子一拱手道:“在下陈明宇,临水县清河镇陈家人氏。”
雍覃夫人神色一动,道:“莫非是曾任国子监祭酒的陈老翰林的陈家?”
陈明宇道:“正是。”
“果然是书香门第,陈公子一表人才啊。”雍覃夫人点点头,又道,“陈公子有什么趣闻请讲,妾身等也跟着长个见闻。”
在听到这陈明宇自报家门名字的时候,旁边一桌的江云就听到了,听对方说是临水县清河镇人。就留了一点意,转头看去。待见到对方,就认出来了。这不是当初在清河镇万卷书斋跟自己竞价争夺那副王池的“游苦竹山记”的那位陈家公子哥么,后来在清风楼,他还再次见到了对方一面,对方带人去找那位清漓公子的麻烦,不过却被那位清漓公子一声“大象魔音”喝退,狼狈而逃。
没想到在这座楼船上又见到了这人,听他的说话,他心中陡然浮起一股不妙的感觉,对方要说的。不会就是他那些“光辉事迹”吧。
他还真没料错,这陈明宇要讲的,还真是他的光辉事迹,陈明宇也没料到,他接下来要讲的趣事的正主人,此刻正也在船上,跟他只是一桌之隔。他对邻桌这些腐儒酸才不屑一顾,并没有怎么多留意,而且当初他在意的是那位跟他竞价。夺了那副王池的“游苦竹山记”,让他丟了一番丑的清漓公子,对江云的印象倒不是很深刻,所以并没有认出来。
只见他当着众人面。就侃侃而谈了起来,道:“这位仁兄,如今在我临水县。可是名声大噪,风头出尽。先说他的一首歪诗。此人是我清河镇清河书院的一名学童。当日书院教授出题,要众学生以风为题。写一首言志诗。书院学生们就各个写诗交卷,其中也有不俗的佳作,比如其中一位学童的‘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就出语不凡,可惜当时其人只得了这一句,只能算是半首诗……”
原本大家都没有怎么在意,各自吃喝,听到这一句“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之后,这才神色动容,留意了起来,开始侧耳倾听。
“好一句‘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简直说出了我郭茂心中抱负,我当借此浮一大白!”座中那位天蓝色襕衫的郭兄,当即就拍桌叫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听到这里,那位雍覃夫人也是不禁欣然赞叹,道:“此处果然是人杰地灵,十步之内必有才学之士啊。”
那位玄衣女子崔清妍听闻此句之后,清冷的眸子中也不由泛起几丝波动。
听了雍覃夫人的赞赏,陈明宇也是一阵得意,虽然赞的不是他,但同为清河镇人士,他也与有荣焉。
“陈兄,此人是谁,我当要见一见!”那位郭兄又忍不住问道。
陈明宇道:“那人名叫陆文鹏,听说只是一位尚未进学的学童,不过今次已经过了县试,相信后面连中连捷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顿了顿,又接着道:“当然,我要说的有趣的事和人,并不是这位陆文鹏了,而是另有其人……”
听到这里,已经被这一句“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勾起了兴致的众人,都侧耳倾听下去,心中暗自惊讶,难道还有比这一句更绝妙的不成。
而听到这里,一旁的某人已经确定,他要说的是谁了,一阵无语,只得默默低头吃喝。
只见陈明宇继续说道:“此位仁兄,当即也作出了一首,名字叫做东风吹,我便替诸位吟诵一下。”
众人都好奇心起,纷纷侧耳倾听,唯恐遗漏了精彩之处。
“东风吹,战鼓擂,美人醉,盼君回,捷报飞,壮士归……”陈明宇朗声吟诵,众人听了,觉得这首诗有点怪,也算是少见的三言诗,听起来中规中矩,也不见什么出奇之处啊。
“陈兄,这首诗只能说差强人意,跟那句‘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比起来,可是差了不止十里地。”那位郭茂郭兄忍不住就评论道。
“郭兄别急,下面还有呢。”
在众人嘀咕奇怪中,陈明宇继续吟诵下去道:“东风吹,战鼓擂,当今之世谁怕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