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少的一面,只是这份仁德之心,在未来越来越大的诱惑和权衡当中,你又是否还能继续葆有?
舒阳唇角的笑意渐收。
雨越发的大,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别于泽州的绵绵阴雨,此刻西山安平镇中阳光正透过窗户撒进屋内,照在鸾歌裙脚的衣摆上,将描绣的金边透过绚烂的光泽。
赵亦听着她的问题,不由失笑。
方才自己问她为什么会选择三皇子,谁曾想这丫头居然也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世子又为何偏向于三皇子呢?”
安国侯赵氏一族从来不参与党争,从来都只忠诚于国君,这是晋国开国以来君臣之间不言而喻的默契,与誓死遵守的规则与契约。
而此刻,对于这个未来的安国侯继承者,鸾歌却大胆放肆地问出了这么一个不羁的问题。
而更让人惊诧的,是赵亦却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有时候,跟聪明人说话很费力,因为他们总是不说实话,云里雾里绕来绕去一不小心便会会错了意。
但有的时候,跟聪明人说话却也很有趣,因为不用太过直白,便能点透对方心中所想,所有明的暗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在无言之中心领神会。
而此刻,赵亦的感觉很显然就是后者。
“虽说同时寄人篱下,可到底也分主人的好坏——若是可以同甘共苦,或是洞达通明的屋主,尚可留给客居者一席之地以安身,那主客之间到底生出几分情分,来日回报倒也心甘情愿;可若是遇上那些蒙昧不清,要么想赶走客人,要么连自家片瓦屋舍都想要拆墙掀瓦的,客人如何不考虑覆巢之下无完卵的事呢?”
笑看鸾歌,赵亦道出最后一句话:“你是聪明人,我也不傻,不会去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