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达木基手足无措,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人很是熟悉,血液里面有一种亲切感。什么?我是他四弟?他是何人?如果是真定公的话,怎么会穿着如此简朴?
“这位大哥你好,你说我是你四弟?我是谁?你又是谁?”日达木基对于过往的经没有半丝记忆:“黄忠几位告诉我,应该与真定赵家有些关联,适才我也在唿唤真定公。”
“我就是真定公赵孟!”他顿时吹胡子瞪眼睛,转念一想,冲四周挥挥手:“都散了吧,这是老夫失散多年的兄弟。”
眼光一扫,见到隐门的人,也视而不见:“走,此地不是叙话之处,我们回家说。”
日达木基本能有些拒绝,看到那身影一眨眼就不见了,赶紧定定神跟了上去。
皇宫中,隐门派去保护刘宏的人全神贯注,生怕两位大宗师强者来到灵帝身边。
说起来,这个皇帝当得很憋屈,在朝堂上就不用说了,处处都有世家的人掣肘。
那些高来高去的武者,宗师还稍微低调点。大宗师轻易不出现,偶尔即便在京城中,也是行若无忌,就在城里面飞来飞去,压根儿就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探知到那两股绝强的气息消失在真定公府中,一个个隐门的人长出一口气。
如若不然,大家只能禀告一直在闭关的门中前辈,有事还好,没事的话自己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所以一般只要不是特备紧急,根本就不敢去和老祖们汇报。
“毋庸置疑,你就是老夫的四弟赵季!”赵孟止住了他的发问:“当年我们四兄弟被当地的部落军队冲散,你三哥赵叔当场战死,就只有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说到这里,老爷子又禁不住泪光连连:“要是一直都没有你的踪迹,不知道百年以后,为兄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父母,天可怜见,你终于还活着!”
赵孟从来都是沉稳有度的人,至少在小辈面前,看上去气度沉渊若海,哪有这么小孩子气的时候?这么些年,家族的重担一直扛在他一个人身上。
可以说,他随时都紧紧绷的,在京城作为赵家的柱石,更是劳心劳力。
赵家从一个豪强武者家族成为今天大汉瞩目的世家,是上下每一个人努力的结果,他这个家主更是殚心竭力时刻不敢松懈。
“你说我还有个夫人?”赵季不淡然了。
家里有拉巴子,结果以前自己还成了家,虽然赵秦氏无所出,过继大房的赵雨也续上了血脉,他自是感激不尽。此刻,哪怕仍旧不太接受自己的身份,也对赵家有了归属感。
“兄长,秦氏照你这么说是我的夫人,这么多年来,含辛茹苦,操持着我的家。”赵季有些为难:“可愚弟在西凉已有家室,于微末之时收留了我。”
“这有何难?”要是在以前赵孟还没有办法,他爽朗地笑道:“你大侄子有两房妻室,你三侄子有四房妻室,有一个还是当今的女儿。”
赵季有些懵,这个没见面的侄儿太勐了,连皇帝的公主都搞定。
“所有的妇人没有大小之分!”赵孟霸气地一挥手:“什么拉巴子不愿意就休了,把侄子侄女领回来,家里帮你抚养!”
赵季哭笑不得,不过自家妻子掌管一个部落,好像并不太强势,事事还隐然以自己为主。要不是醉心武学,部落首领就是自己了。
“对了,隐门的人不怀好意!”赵孟嘱咐道:“你赶紧回真定,传讯给二弟,谨防刘家的人对云儿动手。我赵家不出手,他们还蹬鼻子上脸了。”
“兄长,你是不是太急迫了?”赵季苦笑:“尽管还没见过云儿,既然已是大宗师,等闲人根本就算计不到。何况我们家就在左近,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吃亏的。”
旁观者清,既然大哥一个人在雒阳呆着,家族的事务就是二哥在负责,自然不是弱者。目前的赵家井井有条,显然比京里得到的消息更为详细和快捷。
其实赵云并没有四叔想象得那么从容,特别是到了广宗城外,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他原以为,连自己都被召集起来,很显然隐门的人要大动干戈,估计全天下的武者差不多全部聚齐了。谁知竟然只有自己、鬼谷子,其余的都是隐门的人。
卢植被关押回京,董卓本身就是出来刷存在感的,他带兵纯粹是敷衍了事。
要不然的,西凉铁骑或许在凉州对付羌人不占优势,在中原,特别是广宗这里的平原上,对步兵简直是摧枯拉朽。
好死不死,他败了。好在董卓私下给大将军何进不少好处,竟然没有受到任何责罚,又重新回去优哉游哉当他的河东太守。
身为赵家旁系,丁原这两年上升势头很勐,刘宏不得不防备。河东是并州到雒阳的门户,让董卓立在那里,大家都安心一些。
颍川的战役,有荀的加入,平息得很快。
荀家异军突起,惊爆了一地眼球,连带着荀爽在朝中的日子都好过了许多。
于是朝廷下诏让荀以中郎将的名义,一下子就和皇甫嵩、朱平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