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崖洲五指山周围,只有一个姓,那就是晁家,他们是这个海岛上实际的统治者。
除了极少数核心成员,一般人都不清楚家族有老祖宗的存在。
现在的两位大宗师强者晁汐生和晁霸都是一般人眼里的老祖宗,他们的居处在山里比较高的地方,没有任何人敢于上去打扰。
晁家是中原汉人的后裔无疑,尽管不像中原那边的规矩森严,但是下人对主人、小辈对长辈,这些规矩还要严格。特别是下人,一不小心犯错,就有可能被丢到蛇窟里面去。
晁汐生这两天感到很奇怪,总是都觉得坐卧不宁,不管是做什么,甚至有些力不从心。
他很想把此事去告诉老祖宗,却又怕他老人家责怪自己。
“什么,你也有这种感觉?”晁汐生惊呆了:“要不我们联袂去问问老祖宗,是否修炼的功法有误?也不对,我晁家在朱崖传承数百年,从没听说过有此等事。”
晁霸倒是比较乐观:“我只是觉得似乎空中的灵气少了很多,是不是老祖宗要突破了?那样的话,不要说整个五指山区,就是整个朱崖岛的灵气他老人家用来突破都不够。”
两人商量了半天,也只有这种解释了。晁汐生释然,原来是灵气少了啊,还以为是啥了不得的大事呢,看来在环境的感应上,自己比不上晁霸啊。
镇南将军府内赵云的书房中,于吉面白如纸,人依旧在昏迷之中。
本来为了在镇南岛上截取龙脉,是一件淘神费力的事情,左慈都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很久的功夫,才能让精气神全部恢复。
可惜他现在却不好意思去休息,于吉都这样了,即便他在镇南将军府什么都不做,别人也会谈到他的时候翘起大拇指,人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张机和华佗两个人都在给于吉诊脉,不是说两人有分歧,在武者或者修道之人的诊断上,不管是谁,都必须慎重,与普通人有很大的差别。
赵云一动不动,打两人进来以后就保持着这个姿势。
有时候,他感到很奇怪,这个年代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
道家之人,说起来飘然物外,自称化外之人,遇到龙脉被泄这种事,撸起袖子就上。说实话,刚开始两人找赵云密谈的时候,他并没有当回事。
谁知一转眼,两人就从扬州荆州徐州豫州拉来了百十号人,浩浩荡荡做起了法事。
或许是普通人还以为道士们的行为是闹着玩儿的,可赵云尽管是一位宗师,感应比一般人敏锐得多,镇南岛附近的大雨不是假的,而且就只有周围这一块地方。
雷公火闪的,看上去就像整块天都要塌下来。后来左慈解释说,如果一直听之任之,分出去的龙脉也会有自己的意识,今后成为孽龙都说不定。
而且打那以后,镇南岛好像就是岭南这个地方的龙头,成为灵气汇聚之地。
又有不认识的道士精通阵法,使得整个将军府就好像沐浴在灵气里面一般,普通的下人整天都觉得有使不完的劲。
尽管这些灵气对于宗师大宗师强者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却比以往浓厚了数倍。
“元化公,如何?”赵云看到两人终于号脉完毕,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是老朽第三次给他号脉,每次回去都要翻看下医书。”华佗没有直接作答:“感觉他的生机仍在,不知道是他不愿意醒转还是怎么回事儿。”
“我和前辈的看法差不多,”张机见一旁两人的目光又盯在自己身上,苦笑着说:“应该与医术没有多大的关系,好像是传说中的天谴还是什么的。”
左慈闻言,脸色就是一变。
赵云眉毛一扬:“左仙翁意下如何?”
“糊涂!”左慈捶手顿足:“老道本身就清楚,做这样的事情,有干天和,毕竟一条快要开启灵智的龙脉,我们硬生生给扼杀了。”
他轻晃脑袋:“要不然,为何我们要回去找那么多帮手?就是每人分担一点。谁知在最后关头,他竟然承担了全部的罪责。”
赵云有些无语了,温言抚慰:“那左仙翁就在舍下住着,毕竟有你坐镇,于仙翁的病情更有好处。元化公与仲景兄他们长于医术,对修道一知半解。”
“就是!”华佗还是想到了什么,他凝神看了看张机,见后者微微点头,才缓缓道来:“即便这位于道长醒来,他的一身功力估计就全毁了。”
左慈一愣,苦笑着摇摇头:“没啥的,我们这些修道之人,本身就不求杀人伤人的,练武也是为了强身健体,有更好的身体来研究道术。估计往后,于道友会在修道上走得更远。”
对于道家这种精神,赵云説不敬佩是假的,自忖他都做不到。
徐闻正南面,这里本身平时利用得不多,一般情况下,船坞倒是有,以备不时之需。
大多数的船,都停靠在东面和西面。
今天,这里千帆齐发,赵云带着荀彧和贾诩登上主舰。
涨海前世叫南海,在朱崖洲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