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佗终其一生,再也没有回到真定,他的子孙却缺乏有那么大的武力和凝聚力,硬生生把南越给丢了。
此次前来南征,自然是赵云暗中努力争取的结果。
他除了想有一块地盘,也想查清当年那位祖宗为何在秦末起义大潮中甘愿闭关自守,什么去世的老上级任嚣的命令嘱托之类,纯粹是无稽之谈。
长城军团都能和项羽争雄,何况长期在外作战的南越军团呢?对一般的农民起义军绝对是碾压,哪能憋屈的在岭南之地苟活着?
他老人家活了一百零三岁,自然是宗师级强者,武者要是没有勇猛精进的心态,永远都不可能超越一流,到了最后是精神层面的晋升。
望着巍峨的洭浦关,赵云都有些痴了。
当年那位老祖遗留下来的东西,没有霹雳车这种大杀器,要攻上去只能用命来填。
这些南越人作死啊,在两边又开了一道山关,不然真没办法让两路先锋军过去,只能堵在这边。
此时,赵云已吃完午饭,背着双手站在中军大帐前,四五里路远的关隘犹如在眼前。
这边,赵龙三兄弟加上赵孝四位二流巅峰武者轻装简行,偶尔有些零散的南蛮部卒丢下来几块石头,被他们随手击碎,下方就是他们的袍泽,可不敢任由石头滚下去。
山这边的关隘大门被突如其来的霹雳车抛上去的石头砸得不成样子,挨着寨墙的士卒基本上非死即伤,还能感应到那些偶尔还在抽搐的伤兵。
四人一边飞奔,脚下可没闲着,山路上大一点的挡路石,几脚踢到溱水里,溅起的水花有一丈多高。
三十位赵家部曲在他们后面一丈远处拾级而上,目的自然是清理小石头和攻上去抢占寨门,后续部队一个个眼睛巴望着,等大家发信号回来呢。
新兵啊,刚开始必须要打顺风仗,一个个兴奋得嗷嗷叫,精气神好像比老兵都要高。
另一边,赵仁赵义赵礼赵智毫不示弱,还稍微快一点,挨着寨门只有三丈远近。
他们两边好像在比试,不断有被南蛮掀下来的石头被踢到溱水里,无聊的围观吃瓜兵士们,时而爆发出一阵阵喝彩声。
经过赵云同意,戏志才吩咐下去,让没有作战任务的士卒们排队在溱水岸边目睹自己的战友们正在攻陷洭浦关。
不少人昨晚翻过山参加阻击,大清早回来后,兴奋之余早就困得不行。
尽管睡了一两个时辰,这样的事情大家这辈子从没见过,如何会不来看?
士气这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一点点累积起来,只要一次次的胜仗,成为可战之师。
无敌雄师肯定有难度,一般的部队在战损达到三成的时候能战斗可称为强兵;超过五成还能咬牙坚持作战,肯定叫无敌之师;而在六七成以上,目前为止还没有。
赵云脑袋里不停在转动,不得不说,前世我党的军队哪怕战至最后一个人还在死战,都是因为政治教育的原因,我的政委们在哪儿?难道依赖自己带来的学生吗?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两边关隘上扑腾腾射下最后一轮箭雨,几天来他们的箭支早就损耗殆尽,存数少得可怜。
射箭的地点也不在城头,而是在一些高大的屋顶上。寨墙边被黄承彦的霹雳车部队砸得都是大石头。小的?没有,难不成等你轻松拿起来打我军?
关上的小石头?几天来连续抛洒,基本上找不到了。除非把寨墙拆掉,而且还不好拆,相当坚固。
“孙子们,就这么点儿?”赵龙和赵仁冲在最前面,手中剑挥得滴水不漏:“给爷爷挠痒痒都不够,快点儿,继续射啊!”
在某种程度上说,两边同时进攻比一边进攻的难度更大,需要两队人马协调一致。
赵家军长期在一起生活战斗,哪怕赵龙离队在桂阳这边呆了一年多,增加的是带兵的经验,和其他兄弟的配合已经溶入血肉之中。
“仁叔,哈哈,不好意思,我比你先到!”他说着,直接用拳头击打在霹雳车击坏的寨门上:“玛德,劳资不信就这么点儿破洞!”
“哈哈哈哈!”二十多丈外传来赵仁放肆的笑声:“臭小子,你还嫩了点儿,这是坚木做的寨门,拳头再硬也最多能打破一个小洞!”
洭浦关两边加起来还有两千多的战兵,汉军的石雨太厉害了,两三百斤中的大石头,也不知道使了啥妖法打到城内。
要是前两天,南蛮兵会很欣喜能把石头顺着坡路撬上去打击敌人,现在的坡路被石头打得坑坑洼洼,挨着墙边两丈内已经没有一个完整的同族人。
刚才那顿箭雨,是关上最后的努力,眼看大势已去,陈阳和林涛不约而同,想到弃寨而逃,不然铁定成为汉人的俘虏。
两人各带了两三百心腹之人,尽最快的速度从另一边的寨门离开,争取从水路逃跑。到时候回部落,有啥罪责担着就是,总比做俘虏的好。
寨门不知道用什么坚实的木料做的,差不多有五寸厚。
赵龙正要挥剑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