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快的速度到达右边最近的庄园,里面有不少房子,可那股气息消失无踪。
除了一间房屋,其他的地方全部都黑漆漆的,全然不顾一里路外正在交战双方的喧闹声。而且这些人不是假寐,毕竟没睡着的话身体的波动不一样。
暗中用神识观察了半天,赵云才如同一只夜枭,落在依然点着灯的那间房屋顶上。
他移开两片瓦,没有发出丝毫响声。凭着他如今的功夫,就是一流武者也感觉不到丝毫气息,即便从他们跟前飘过,还以为是幻觉。
房间很大,约有四丈见方,里面却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在忙活着。
他面前有三十二粒形状不一的稻谷,手中拿着一串竹简,案上还堆满大小形状不一的竹简木简。
从色泽来看,相当陈旧,已经有不少年头了。
“难不成真没办法?”他喃喃自语:“既然赵家找到了那么多的物种,我只想在现有的基础上增加产量都达不到吗?”
听到他的话,赵云不由一怔,怎么还扯到了自己的家族?
说着,那人又左挑右挑,找出一捆木简,认真看了起来。
这人有功夫在身,只有三流武者的样子,更兼饱读诗书,满脸的书卷气,起先那股气息,肯定不是他发出来的。
到了宗师境界,赵云自信神识不会欺骗自己,干脆就把瓦片放回原位,打起坐来。
精神一分为三,调息权作休息,还注意着周遭的环境,更是注意着左右先锋营的战况。
赵家人本身就擅长夜战,即便手下是训练了不几天的新兵蛋子,这一场阻击战也打出了应有的水平。前后合围,基本上没有几个蛮兵逃脱。
这些人是地头蛇,地形熟悉,逃了也就逃了,赵云不会闲着没事儿去抓回来。
当然,他们的将领是无论如何都走不脱,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呢。
上辈子没有从事过田间劳作,这辈子只是小时候跟在自家佃农屁股后面说一些自己知道的事情,赵云真的不熟悉岭南的农村。
想不到,庄园的前后居然是刚插过秧一段时间的水田,似乎还能感觉到秧苗在拔节,不会在这个年代就有三季稻了吧。
南越的气候,仅仅是翻过一座山而已,额,一座大山,垂直距离约莫一百多丈,石级路每一面都在四五里路的样子。
山这边和那边截然不同,到了夜晚,露水特别深重,空气中好像弥漫着细细的雨丝。
其实,肯定不是下雨,这个年代岭南的降水量,估计轻轻松松就能达到前世地球上降水量最多的地方乞拉朋齐。
晚上不是下雨胜似下雨,巡逻的兵士尽管分成两班,每一班人马的衣服都湿漉漉的。
让赵云感到很惊讶,雾气好像还有阻隔神识的作用。
在雒阳的时候,如果肆无忌惮,他可以轻松感应到整座城市,就连郊外四五里以内的范围,都在感应范围里。
自然,越远的地方,效果就越差,只能大致感觉有些什么东西。
而在这里,范围只有方圆五六里的样子,山那边的大营都模模糊糊。
庄园里总的有一百一十六号人,一对年轻的夫妇妻子睁大着眼睛磨蹭着她身旁的男人,可她丈夫睡得跟死猪一样,兴许是累了,毕竟没有犁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还有一二十个睡眠不深沉的,有的在磨牙,有的在说梦话,在空寂的夜晚分外清晰。
除此以外,下面的哥们儿神神叨叨看了一会儿木简,趴在条案上就睡着了。
恩?赵云大吃一惊,屋外面进来一位老头,他轻手轻脚地拿着一条薄被,搭在睡着的那人身上。
赵云呆住了,刚才在感应中,没有任何这人的气息,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迅速再用神识过一遍,还是一百一十六个人,刚才的老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不知去向。
尼玛,天下的能人异士也太多了吧,好像比师父和父亲看上去更普通,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犹如不漏之体,除非你用眼睛看。
好在他似乎温和地朝自己这里看了一眼,不带任何情绪。
而且起先听见那哥们儿说的语言,好像张飞、刘备那一带的口音。
看来是对自己等人没有恶意,赵云怏怏而回,破天荒地睡着了,差不多巳时才起来。
营寨门口,来了五个人,一看都是能独立做主,是一些家族专门对外的管家之流。
“军爷,烦劳通报一声!”一位看起来最为富态的人隔了一丈左右的距离朝执勤的士卒拱拱手。
不远处,五辆十分气派的马车停在路边,看守的人看上去五大三粗,手里拿着制式武器。
“闲杂人等闪开!”没等双方继续交流,一个军侯领头,押着一群俘虏络绎不绝从两边的山路上进入大营。
“军爷军爷,请留步!”看不出那胖子竟然身形十分灵活,像一个肉球滚到离军侯约莫半丈远的地方。
看来他曾经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