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撕开脸皮?”赵忠尽管身在宫中,却深谙为官之道。
不管在在级别比较低的时候还是到了高位,除了御史台那群疯狗,大家基本上都是一团和气,井水不犯河水。
而要撕开脸了,那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揭我的短,我揭你的短。
官员之间那点儿事儿,有些时候觉得并不如何,撕·逼就成了一条条罪状。
因此那怕就是一个高阶官员和低阶官员之间有了龌龊,最后往往都是找人说和,而不会真正开战,杀人三千自损八百,得不偿失。
“他是我弟子!”赵云叹了一口气,缓缓说了出来。
自从知道刘协出世,君无戏言,灵帝让自己担任皇子的老师,就不可避免。
在历史中,此人并非一无是处,只能怪他出生的时机不对,汉庭大厦将倾,无能为力。
想想看,娶了曹操的两个女儿,又把自家的两个女儿嫁给曹丕,可以说在谋略上完全正确,以至于亡国后也能终老到死。
所有这一切,只不过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年幼失怙,不仅挤掉当皇帝的哥哥上位。
而且也要想一想,刘协面对的是何人?董卓、曹操,一残暴一枭雄,都成功保命。
曹丕篡位,一样因势利导,采用禅让的手段,给几百年的汉家江山画上句号却又不失脸面,历史上有几人能办到?
教导他的人是谁?不过是刘宏的生母董太后,一个从乡下的老太太,行大运儿子当了皇帝,不管是眼界还是学识都非常一般的妇人。
不要说如今赵云的才名,就是后世的思想也能让刘协和原本轨迹中有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可能比原著中更惨,反而会辉煌不少才能显示出自己的本事。
赵忠惊呆了,虽然作为宦官集团的一员,也经历了宋皇后被废一幕。
当时宋家也是一个巨无霸,刘宏对世家早就深恶痛觉,宦官们采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百般诬陷,才让灵帝最终下定决心废后。
这种事情可一而不可再,至少在宋皇后的问题上,赵忠敬而远之。
他年龄幼小时就被送到深宫,知道只有里面唯一的男人才是自己效忠的对象。
皇后的废立,太子的确定,那都是皇帝的家事,不管是如今的老搭档张让等人还是自己,都谨守那一条底线,毕竟当初陷害宋皇后的宦官早已被灵帝搞死。
一瞬间,赵忠像是苍老了十岁,搞得本来有些富态的脸庞,竟然出现了皱纹和青筋。
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不想越过那一条底线,很显然,如今已不能够。
何皇后还有宫外的何进,想必过不久都会知道,自家侄儿是新皇子的师傅。
赵家麒麟儿的名声,当初就是自己不遗余力,才能达到一个高度。
尽管在世家中流传不广,因为他们也在做着相同的事情,让世人认识自家子弟。
但是在一定范围内,赵云的诗词和云体,都得到了广泛的传播。
“你先回去吧,”赵忠十分疲惫:“老夫得仔细琢磨下。”
到了此刻,他仍然不想牵扯进去太深,冀州王家,自己也曾花过心思了解,并没有啥出挑的人,总不成让我赵家冲在前面吧。
“子龙,你还是大意了啊。”赵温长吁短叹。
和赵忠的想法差不多,他也不想介入太子的问题上。
史侯确实出生这么久,仅仅是一个名义上的侯爷。
无论如何,那都是皇帝自己要考虑的,当臣子的千万不能越界。
君不见有汉以来,不少试图染指皇位的那些个臣子,最终都没有好下场。
窦家曾经何等风光,是刘宏上台的极力倡导者,可以决定皇帝的废立。现在的袁家,和别人一比差得太远。
结果呢?窦家人除了窦太后因为刘宏的仁慈逃过一劫,别的人不是做了刀下亡魂就是被流放到边远之地,子子孙孙不能回到中原。
“伯父,你以为小侄就那么想当皇子的师傅吗?”赵云苦笑:“当是时,王贵人和皇帝一唱一和,三言两语就订了。”
从来都没说过脏话的赵温,十分想骂人,不知道骂谁,也不知道怎么骂,就是想骂出来。
这都是什么事啊,人在家中坐祸从天降来,你老刘家想把皇帝给谁就给谁,别把我们赵家人给扯进去呀。
赵温并不认为本家侄子是一个好的皇子师傅,毕竟赵云的锋芒太露。
自然,教出来的学生,也会继承这种风格,那天下就离大乱不远了。
在心里,赵温觉得世家豪门才是朝廷的基石,皇帝与大家打好关系,各种政策才能顺利下达,政权也能长治久安。
要是新皇子不当太子,一切皆休,当了太子今后就要成为皇帝,能和世家豪门对着干吗?
更何况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新皇子要是不能当太子,今后也会成为新皇的眼中钉。
设若要杀自己的亲弟弟,那皇帝就会落下骂名,在最讲究上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