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静也不是庶出,可他是姚光的小儿子的小儿子,在一个家族里面,憋屈不足为外人道。
很显然,在姚家内部,已经没有他多少位置,看得出来,他也不是一个甘于屈居人下的人,肯定想要一番作为。
于是乎,曾经祖父战斗过的地方就进入了姚静的视线。姚家的任何子孙,提起姚光当然没有任何人敢有异议,他们这个家族都跟着沾光。
对于老先生的事迹,后辈们很是仰慕。可从父辈那里知道了玄菟郡的情况,却也没有任何人想过要来。
听说姚静居然有这个勇气,不少人冷嘲热讽,大肆挤兑。姚静虽然早就过了热血的年龄,却也气愤不已,在父亲去世后,干脆带着这一支人全部过来。
可谁知,玄菟郡的情况还是让他始料不及,祖父的威名尽管还在,却已被太守公孙域可以压制,毕竟任何一个地方官都不想前任始终悬在头上,何况还是一个死人。
不得不说,姚静他们的到来,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四处流浪的钟有悔,两人惺惺相惜,还结了亲。
“姚兄的日常生活不会成问题吧?”赵云看他是一个直爽之人,干脆不绕圈子。
“还好,祖父的旧日同僚,有不少子孙在此生根。”姚静神色淡然,“有他们的接济,再加上姚某本身还有一点才学,教教学生度日。”
钟有悔脸上一红:“我到了玄菟郡却没做啥事情,专门跑到高句丽人的地盘里去。”
“啊?”三个人不由一愣,按说那些人他们对威名赫赫的姚光应该是非常痛恨才是。
按照钟钊的解释,此刻的高句丽人,应该是胡人的一支,他们的性格之中带着豪爽。
对于英雄,哪怕曾经杀死了不少族人,却一点都不反感,甚至还十分钦佩。
听说钟钊是姚老先生的孙女婿。部族的大人物还经常延请他到家里面做客。
这边的娱乐生活实在欠缺,让他来讲讲姚光的事迹。
可钟钊本身就对老先生不是很了解,不管是姚静还是他妹妹钟姚氏,对这问题讳莫深入。
不管是谁。对先人的崇拜是一回事,却不想活在他们的余荫之下,想要自己闯荡一番事业出来。
别人说到自己,就会说姚静如何如何,而不会说姚光的孙子如何如何。
但是。钟钊本人游离四方,见多识广,口才也很好,把一群高句丽人忽悠得团团转。
“钟兄,云有一点小小的疑惑。”赵云皱皱眉:“按说我们和高句丽人经常厮杀,两边的关系应该很紧张才对。”
“子龙贤弟多虑了,”钟钊摆摆手:“整个高句丽人,加起来才多少?不过二万五千余户,比玄菟郡的人还少些。”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们并不想与汉人开战。近几年边境之上。小冲突或许有之,却没有大的战争。”
“汉人打不起,毕竟这里都是以家族为单位来统治着整个郡。打战就要死人,死的是他们的部曲,朝廷的抚慰只能说聊胜于无。”
“高句丽人更是打不起,他们本身人口不多,按照二万五千户计算,总人口不会超过十五万。加上一些奴隶之类,也不会超过二十万人。”
“他们所处之地,物资匮乏。每一次打战,都要耗尽全族之力,还得休养生息,有些时候甚至一二十年凑缓不过来。”
“除非是汉人对他们盘剥过甚。就如王莽时期,导致了整个高句丽人的反叛。在那以前,玄菟郡的位置还比今天大了不少,而且还管着他们。”
“从那以后,高句丽人就不被汉庭纳入管辖范围。”
“就在高句丽人内部,也分成两种意见。一种是重新回到汉人治下。另一种则要急速扩张,钊刚从那边回来,听说反对派略占上风。”
恩!赵云眉毛一拧,难道是护鲜卑校尉刺激了高句丽人的神经?
也对,他们的财货交易,除了汉人就是草原上的鲜卑人。
双方眼看就要爆发一场战争,不管谁是胜利者,今后对高句丽人就要算算账,因为他们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
鲜卑人害怕在打仗时,有人抄了自己的后路。
如今赵云已经拿下大辽河西岸,他未尝不担心在和鲜卑人大战正酣的时候,高句丽人从后面杀来。
最近他们的主战派占了上风,很明显,肯定不是和本郡的地头蛇公孙域交战。
不管是胜利还是失败,他们今后还想不想活命了?除非能把玄菟郡全部收入囊中。
不要说他们没这个能力,就是有,汉庭也不可能答应。
战争过后,公孙家为首的本地家族,显然就不会再和他们做生意,那高句丽人就玩儿得太大了。
纵观历次战争,都是汉人在和他们交易的时候很是苛刻,不断压榨,才会导致的反抗。
那么很明显了,目标就只有一个,作为外来户的护鲜卑校尉赵孟就是他们的打击目标。
赵云想到了,徐庶显然也想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