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想死我了。”
“呸!大小姐才是你的女友,你怎么不去想她?”
“哼,什么女友,我连她一根手指都不想碰,这么一个残花败柳,她以为她是谁?那么颐指气使任性妄为的,难怪所有人都不喜欢她,不就是个她继父玩坏了的破鞋吗?要不是为了她的钱,我才不稀罕,被她那么吆五喝六的,是个人谁都受不了。”
顾淼只觉得胸口像是被重石猛击了一番,生疼生疼的,虽然那个混蛋继父是曾经想要强暴她,但是她以死相逼,并没有让他得逞,她一直都是清白之身,然而到他眼里却成了残花败柳。她是任性、脾气不好可是对他却是真心的,他既然这么说她,顾淼只觉得一阵眩晕。
她还记得那时她和他解释说继父并没有得逞时,他并没有要她多解释很快就相信了,还安慰她说要保护她,说要带着她离开一切是非过安宁日子,现在想来原来从他根本早已认定了她已经是残花败柳了,所以才根本不在乎她的解释。她竟然还天真的以为这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信任。
她真是有眼无珠,才会错信了他!
苏文文一阵娇笑,好不妩媚,“她不任性,不让身边所有人对她避而远之,你哪来的机会搭上顾家大小姐?对了她告诉你钱在哪了吗?我不信她逃出来身上不带一分钱。”
顾淼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原来,原来自己竟然那么让人生厌,竟然所有人都对她避之如蛇蝎,原来……想起过去的种种,顾淼不由更加后悔,是啊,自己确实太任性太不懂事了太恶毒了,这才成了孤家寡人,最后妈妈去世了,连自己的姑姑都不愿意来参加葬礼上,不要说帮她脱离继父的掌控了。
她想起了她一时的任性,害的表哥落水着凉甚至差点送了性命;想起了奶奶只因为多说了她几句就被她下了泻药,七十多岁的老人家泻了好几天,为此丧了性命;想起了……
原来今日之果都有昨日之因,原来她才是那么恶毒的一个人,今日所有的一切都不冤枉……
魏思辰却道:“急什么?人都到这里了,还不是认我们拿捏的,先缓缓,看看他继父那边到底什么反应……”
“也是,他继父肯定不可能放任她在我们手里,先把她身上的钱都骗出来,再好好敲诈她继父一笔,再把她交回去。”
一听到此处,顾淼一个激灵,“啪”,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房中的人听到了声响也是大惊,大喝一声,“谁!”
顾淼受惊,立刻反应了过来,他们知道自己听到了这番话,肯定更要把她交回给继父了,她死都不要回去,她再也不要见到那个阴鸷而恶毒的变态。来不及多想,顾淼提脚便往外跑去,跑出去躲起来,他们找不到自己,离开了,也许她还有一线生机。
顾淼本能地往外跑,顾不得漫天的飞雪,冷冽地寒风吹在她的脸上她也丝毫感觉不到。没跑多远却听身后传来一阵阵呼喊。
“淼淼!淼淼!”苏文文也追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
顾淼却完全不顾,她只知道她们也不是好人,她也是瞎了眼有眼无珠才会相信他们。她也不知道要往哪跑,只是一路挑不好走的地方跑,她知道平地上她绝对跑不过魏思辰,只能寄希望于那些小小的障碍,能够阻挠魏思辰的脚步。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障碍能阻挠魏思辰未尝又不是她的绊脚石?不知摔了多少次,撞了多少次,身上单薄的衣衫被树枝划破,在她白瓷般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道深红的血痕,然而她却顾不得这许多,只知一味地往前跑。
她不要被他们抓回去交回给继父,这个世界她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人了。
魏思辰的脚步越来越近,顾淼的心中越发的绝望了。
转眼已经跑到了一处悬崖了,微微一踢脚下的石块,便听到一阵碎石滚落的声音,然后便是消失在夜色中的宁静,脚下已是万丈峭壁,接下来要往哪跑呢?顾淼绝望地止住了脚步,身后的魏思辰已经追了上来。
夜色中顾淼独立于一片悬崖之上,萧瑟的寒风卷着雪花吹起了她浓密而乌黑的长发,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在朔风之中显得那么的单薄,让人不由让心生出怜意。
“顾淼,前面已经是悬崖了,你还要往哪里跑?”魏思辰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内衣,外面随意地套了一件羽绒服,气喘吁吁地停下了脚步,口中呼出大片浓密的白雾。
顾淼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的万丈悬崖,想起过去自己的种种,又想到了自己今日的境地,身上血迹斑斑的伤口不由传来一阵阵刺骨的疼痛,却掩盖不了她心头的剧痛,鼻子一酸,眼中落下了一滴悔恨的泪水,看着那个悬崖的眼神更坚定了。
“往哪里跑?就是死也比被你们抓回去好!魏思辰,我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才会跟你来到这个鬼地方!”
“淼淼你冷静点,你下来,我答应你,绝对不会把你送回去,我知道你带了不少钱出来的是不是?分一半给我就放你走。”魏思辰终于不再惺惺作态,扯下了虚伪的面具,露出了丑恶的嘴脸。“你也知道,我把你从哪个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