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眼神一厉，问道：“什么意思？上面吩咐的？哪个上面？”
“老板，你难道一点不知情吗？”马力反问道。
“有话说话，别遮遮掩掩的。”林枫挥了挥手，“快说！”
“老板，是人事部经理。”马力说道，“我们都只是人事部的属下，他怎么说，我们就只能这么做。”
“人事部经理？哪个经理？”
“自然是章有法，章经理。”
“章有法？马力，你说这种话，可得负责任！”林枫沉声道，“我一个电话，就能证实。”
“你要是不信，大可以问他们。如果我一个人这么做，那你可以怪罪我，可是，大家都这么做，你想想，我马力还没这么大的能量吧？”
这家伙说话，虽然阴阳怪气，但说的话，却也在理。
单凭他一个马力，不可能让十几个招聘人员一起，陪他做出这种不合规矩的事情来。
林枫问道：“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马力苦笑道：“这怎么可能有证据啊？章经理不过跟我们说了一句，叫我们在招人的时候，不要招太优秀的人进来，我们也就答应了。能留下什么证据？”
林枫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人事部经理，难道就不想给公司多招一些好人才吗？为什么优秀的人，反而不要？”
“这我就不清楚了。”马力道，“也许，章经理觉得，我们公司的优秀人才过剩了吧？”
“放屁！”林枫沉喝一声，“人才还能过剩？那我们每年招那么多的人做什么？这个章有法，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是，是。”马力笑道，“老板，这完全是他的意思啊，你开除了我，我真的觉得很委屈。”
“你也是人事部门的主心骨，章有法下达这样的命令，你明知道不对，为什么还要去执行呢？”
“啊哎，老板，我职位低微啊，人微言又轻，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那你可以向姜总反应，或者直接找我投诉！”
“姜总？姜总那里，我们也说不上话啊。老板，主要是我们不知道，章经理说的话，是不是代表公司的意愿，所以也不敢乱来。”
“好，你说的话，我会找人求证的。”林枫摆摆手，“如果你的确是听命从事，我会酌情从轻发落。不过，如果让我知道，你是诬蔑于人，那我对你的惩罚，还会升级。别以为你离开了飞天公司，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是。”马力看到林枫厉凌的眼神，不由得吓了一跳，畏缩的退了一步，“老板，不敢有半句谎言。”
这个事情，让林枫很是吃惊。
一个堂堂的人事经理，真的会下这么荒谬的命令？
他再次打电话给姜殊。
姜殊听到林枫的话，比他还要吃惊。
“老板，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姜殊道，“章有法平时也没有什么不轨举动，没想到他会暗地里如此拆公司的墙！”
林枫道：“兹事体大，一定要先调查清楚。这个章有法，到底有没有做这事，又是为什么做？”
“老板，我这就叫他过来问清楚。”
“好，注意方法，这种人，如果真做出这种事，那他肯定是被人买通了，那就很可怕了。你要小心他忽然发难。”
“我会小心的。”
“嗯。”
林枫放下电话，心想这又是谁在背后捣蛋？..
这个人很精明啊，选择从飞天的人事部门下手。
这样一来，就能把飞天的人才给断流！
这比直接向飞天开战，更险恶，更恶心！
如果不是林枫心血来潮，前来调查招聘之事，哪里能发现这个问题？
每个公司的各个部门，都是各司其职，每个部门的事务，都由部门经理负责，总经理也只能管到下面的经理和副经理。
至于老板，就只管几个老总了。
要不是林枫比较亲躬，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现。
林枫没有心思再留在这个招聘现场，赶回家里。
“你怎么就回来了？”唐筱正给林竹换尿布，笑道，“你看，你女儿又拉粑粑了。”
“哟，”林枫凑过头去，“挺香的。”
“你恶不恶心？”唐筱笑着推了他一下。
“不恶心啊。”林枫道，“在我眼里，女儿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是吗？她的一切都是最好的，那我呢？”
“呃？你的嘛，那是更好。”
“油腔滑调！”唐筱扑哧笑道，“我跟你讲，生个女儿，比生儿子更操心。将来她长大了，你还要防止她受到别人的伤害。要是个小子就没这么多的顾虑了，反正是他去祸害别人家的姑娘！”
“嗯，你说得在理。所以，从竹竹生下来的那天开始，我就有了为她去坐牢的打算。谁要是敢欺负她，我就阉了他！”
唐筱抬头看他：“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