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雾霭深沉。
香港的夜,繁华迷醉。
酒店附近,一个守夜的警察打了个哈欠。
对讲机里传来滋滋的响声,一个含煳不清的声音传来:“各单位注意,有情况吗?”
“报告,南门一切正常。”警察懒洋洋的回答一声。
“无聊!什么玩意,居然要我们这么多人来替他一个人守夜!”另一个警察无聊的将脚搁在方向盘上,双手抱着胸,舒服的准备睡觉。
“嘿嘿,想都不用想,人家肯定有后台,不然,哪能说服高层,派我们前来?这家伙排场可大了,不仅我们这些人在,他还自带了三十几个保镖呢!”
“我看,他前世就是怕死的!”
“管他怎么死的!我们睡觉吧!这大半夜的,又是繁华地段,能出什么事?”
“嗯,睡吧!”
忽然,一个黑影从车顶上飘了过去。
“哟,这么大的鸟!”警察指了指车外。
“管他什么鸟,睡觉吧!”
那个黑影,飘飘荡荡,来到酒店某个窗口外面,依附在玻璃窗上。
夜幕之下,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窗户是从里面关紧的,但那个黑影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很轻松的就把窗户撬了开来,然后,黑影如幽灵一般,从狭窄的缝隙中间钻了进去。
窗帘拉得很紧密,黑影没有拉动窗帘,而是从窗帘的空隙中挤了出来,然后悄无声息的来到床边。
忽然,被子里面,一道白光闪电般袭击过来。
一声轻响,黑影躲闪不及,被打了个正着,直接被噼成了两半!
但令人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那个黑影,虽然成了两半,但并没有倒下,而是变成了两个黑影,疾速的往后退!
被子里面,一道人影跃起。
“休走!”白光连闪,横三下,竖三下,把黑影削成了十几段。
黑影终于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开灯!”郭晓筠的娇叱声传来。
房间瞬间亮如白昼。
陈诗玲走到黑影倒地的地方,仔细看看,讶道:“这是纸?”
地板上面,就是几片黑色的纸!
“纸人?”陈诗玲好奇的道,“这怎么可能?”
她说着,蹲下身子,要去捡那地上的纸片。
“别动。”郭晓筠大声喊道,“别碰这些纸片!”
陈诗玲缩回手来,问道:“为什么不能碰?”
“喏,你看。”郭晓筠指了指地上的纸片。
“啊?”陈诗玲一看地上,吓了一跳!
那些纸片,无火自燃,腾的一下,化成了灰,发出一股恶臭。
“好恶心啊,这是什么东西?”陈诗玲抽抽鼻子,“难闻死了!”
郭晓筠拉开窗帘,把窗户都打开通气,说道:“这是一种奇术!”
“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这世界上居然有这种玩意!这是魔术吗?太神奇了。”
“你就当它是魔术好了。”郭晓筠朝窗外面张望,说道,“知道得越少越好。”
陈诗玲问道:“昨天晚上,你噼中的,也是这种纸人吗?”
“不是。”郭晓筠道,“昨天晚上的,是活物。今天晚上来的,是死物。”
陈诗玲讶问:“是什么样的活物?”
郭晓筠回顾她道:“我则才说了,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陈诗玲无奈的道:“好吧。”
她走到床侧,看看躺在床上的林枫,笑道:“这么闹,他也不醒!你说,他是不是喝什么药了?”
郭晓筠道:“他在深度睡眠,当然醒不来。”
她脸色一肃,沉声说道:“陈警官,我们要做好打恶仗的准备了。”
“还有纸人来吗?”
“刚才这个纸人,叫做探路纸人。有人在操纵的。”
“嗯,它起火,也是人为的吗?”
“那是操控人在向我们下战书。纸人起火,就是他在生气了。”
“有意思,那接下来,他们是不是会派很多纸人来?”
“不知道,也许是纸人,也许是……”
郭晓筠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住了嘴,三步并作两步,跳到窗边。
陈诗玲知道有情况,来到窗边,朝外面张望。
“来了!”郭晓筠低声道,“陈警官,待会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要慌张。我给你一把绸剑,见到什么都噼。记住了,不管是什么,都一定要噼烂它。”
“你还有绸剑啊?”陈诗玲问。
“嗯,这是双剑。”郭晓筠说着,把手中的剑递给她,然后,她左手一抖,手里面又多出一把一模一样的绸剑。
陈诗玲手中的剑,是坚挺不软的,不由得讶问:“为什么它不软了?”
“嘻嘻,因为它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