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先回去吧。”
钟友诚不以为然地一笑,说:“我这时候回去,也没什么事儿的。”
黎小雪简直就要给钟友诚磨疯了一样,站下了脚,回过身,一脸无奈地问:“你还有完没完?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烦人呢!”
“我?烦人?”钟友诚怔了一下,“小雪,我是不放心你,才这样跟着你啊。”
“不放心我?”黎小雪说着,禁不住就“呵呵”一乐。
钟友诚却认真地说:“当然,你想想,你几回差一点儿叫人欺负了,不全是我使你转危为安?”
听钟友诚这么一说,黎小雪忽然又觉得自己这样凶着钟友诚,好没道理了:“对不起,我真的还有事情要办,你就先回去吧。”
“我不会耽误你办事儿的。大不了,你办事儿的时候,我待在一边。”钟友诚一脸的恳切,甘心做着黎小雪的保镖一般。
黎小雪知道自己很难说服面前的这个男人,可,就这么让钟友诚跟下去,也总不是个办法,白天也还可以,晚上又怎么办?
钟友诚还看着黎小雪的脸,等待着黎小雪的回应。
“这样吧,”黎小雪只好说,“你还是先回去,有什么事儿,咱们再联系。”
“你一准又不接我的电话了。我才不干。”钟友诚说得和一个委屈的孩子一样。
“不干拉倒!你再跟着我,休怪我不客气了!”黎小雪又不耐烦地说完,转身就走。
钟友诚还跟在后面:“你能怎么不客气我?”
黎小雪只恨自己不能运出什么功来,把钟友诚打到天外,越走越急地,嘴上还说:“你再这样跟着,我会报警的!”
钟友诚不禁一乐,说:“你这点可真和姨一样,有了什么事儿,就找警察。”
“对付你这种人,就只能这样!”黎小雪生气地说。
钟友诚又拿出自负的神情:“当然,有什么事儿,就该找警察。警察嘛,不找他们又找谁?只是,小雪,我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是良善的。就是警察来了,也不会怎么样我。”
黎小雪听钟友诚说到“每一个细胞都是良善的”,忍不住,也乐了一下,之后,就又板起了面孔:“你这样死皮赖脸地跟着人家,已经对人造成了骚扰,你知道吗?”
“骚扰?”钟友诚好像头一回听到了这样的一个词,“那又怎样?也要坐牢吗?”
黎小雪实在不知道还能和钟友诚再说些什么,眼见着一辆计程车开过来,就招了手。
计程车在黎小雪的身旁停下,黎小雪只和钟友诚道了一声“再见”,拉开副驾驶的门,就要上车的时候,竟触了电一般,“啊”地叫了一嗓子,直往后退开。
钟友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一把就将黎小雪抱住!
司机也很纳闷地探了一下头,而这一探头,连同看过来的钟友诚,都惊了一下!
原来,这计程车的司机,不是旁人,正是黎小雪在公交车上遇到的咸猪手。
钟友诚怒不可遏,放开黎小雪,就要上前,咸猪手显然不想再和不要命的钟友诚再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车门还没有关好,就疾驰而去。
钟友诚气不过,冲着计程车驶去的方向,狠狠地就凭空踢出了一脚!
“就这主!只知道跑!有能耐,再和老子斗上几个回合!妈的!”钟友诚又骂了几句,再转回身看黎小雪时,黎小雪浑身上下,还不住地抖着。
钟友诚来到黎小雪的跟着,搂住了黎小雪的肩膀,还说着:“亏他跑得快,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他!杂种!欺负我钟友诚的女人!看我再碰着他!非让他知道知道!”
黎小雪知道,钟友诚真和咸猪手打过来,很大的程度,还是要吃上一亏,但,钟友诚这样的话,却又不是什么逞能。为了自己,这个一根筋的男人,真的会拼出命来的。
“还是算了吧。我也没怎么样。”黎小雪低声地劝着。
“像他这样的,才应该叫警察好好地收拾收拾!反倒是,遇着这样的,往往又都认了。”钟友诚又对黎小雪义正辞严地说。
黎小雪叫钟友诚这样的话说得耳根发热,深深地,就低下了头。
钟友诚还觉得自己说的不够解气一般,继续说到:“不是有我的话,小雪,你看看,刚才有多么地危险!他如果强行着把你拉上了车,你说你……”
黎小雪哪里还敢再听下去,捂了自己的耳朵,摇着头说:“别说了,你别说了。”
钟友诚却扳下了黎小雪的手:“一次又一次女大学生失联的新闻,你也不是不知道!”
“别说了,别说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黎小雪越发痛苦地,摇着头说。
“小雪,你知道吗?哪怕有一刻,你不在我的身边,我都会非常地担心你!”钟友诚毫不顾忌地说着,一把,竟把黎小雪搂在了怀中。
黎小雪挣扎了两下,也只挣扎了两下,伏在钟友诚皮包骨头的肩膀上,又哭了起来。
“小雪,”钟友诚轻轻地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