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抚摸,君卿脸上一红,立刻止住了话。
谁知,白月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她跳了起来跑到她的身边,一脸兴冲冲:“还什么?快说快说!总不会是有人在睡梦中亲了你吧?”
君卿脸色一变。
白月更乐了:“天啊,还真叫我说中了啊?”
见她这样,君卿反倒坦然了,她扬了扬下巴,眼神睥睨,“那又怎样?”
“不怎样,不怎样。”白月遵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原则,立刻狗腿道:“像您大小姐这样的花容月貌,难免会引来他人的觊觎,所以很正常,很正常。”
“嗯?”君卿挑眉,这话她听着怎么就这么怪呢?
白月吐了吐舌头,立刻聪明的转换了话题:“管他呢,或许是你感觉错了呢?人好好的就行了,不要多想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封阙吧,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这么一说,倒是成功的转移了君卿注意力,她点了点头,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走到了封阙的门口。
君卿食指弯曲,轻轻的敲了敲紧闭的门扉。
“进来吧。”封阙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君卿和白月相视一眼,他果然醒了。当下,二人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就见封阙穿着一件白色的锦袍,青丝高束,坐在书桌后看着书。早晨明媚的阳光自窗户中照射进来,他整个人笼罩其中,眉眼清润俊逸,似一株高洁优雅的君子兰。
一瞬间,君卿不免有些恍惚,不过下一秒,她就回过神来。她自嘲的笑了笑,想什么呢,曲漓清从来都是披散着头发,只从耳后取两缕扎起,温润柔和,哪里会是这样,看似清润,实则锋芒暗藏?
她将心中泛起的酸涩感压下,继而开口问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都已经好了。”封阙放下书,走了过来,“多谢你的丹药了。”
“说的哪里话?我还要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呢。”君卿道。
“救命之恩?你言重了,我根本就没有帮到你,反而还给你添了麻烦。”封阙颇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你帮到我了,真的,没有你,我恐怕坚持不了那么久。”君卿道。
“我说你们两个,可以了啊,推来推去有意思吗?”白月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暗沧宫这边说是明日就要安排封阙和寒素进行交流切磋,怎么样,你可以吗?”说着,她看向封阙。
“还可以吧。”封阙淡笑着说道。
“什么叫还可以吧?你给个准话行不行?”白月就不明白了,这男人,只是昏迷了一天,怎么突然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呢?说话含含糊糊,每一句都好像暗含着玄机。
“寒素是成名已久的阵法师,我闭关之前他就已经可以布置十级阵法了,这几年过去,想必应该更加厉害了。”君卿道,“封阙,明日一比,我要求你见好就收,万万不可求胜心切,害了自己。”
“我知道。”封阙点头,眸光越发温柔。
“那就好。”君卿说完,便将视线转移到了他身后的书桌上,所以这一幕,她并没有看到。反而是她旁边的白月,一双眸子在他二人脸上扫过,然后不怀好意的笑了。
青龙护法的死就像是冬日里的一场雪,静静落下又静静融化,没有任何知道。
他一死,连珏和夜沧璕也就不用去外天保护金联了,倒是落得个轻松。
至于沈羽轩,或许是分开的太久,君卿对他,真的没有太多的情感。而且她一向恩怨分明,亲疏远近心中自有定论,所以毫无虚假的说,就算让她亲手杀了沈羽轩,她也做得出来。
或许骨子里,她就是这样一个冷血狠毒的人吧。
沈羽轩留给她的龙凤双戒,她也不会要,等到时候向外公他们禀明这一切,她就会亲自带着它们还有沈羽轩凌寒的骨灰,前往北之极。
毕竟父女一场,他又是为救她而死,所以,这就算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吧。
“在想什么?”封阙从屋内走出,就看到她站在栏杆前,双目远眺,脸上既像没有表情,又像满是表情。
“没什么。”君卿回头,“你都准备好了?”
“嗯,定当不会让你失望。”封阙道,俊朗脱俗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如同明珠拂尘,惊艳了君卿的双眼,“走吧,白月都已经先过去了。”
“好。”似是被他感染,君卿也笑了,二人下了阁楼,出了院子,并肩往暗沧宫前殿走去。
一股难言的静谧安好的气氛在二人之间流转,几乎是下意识的,二人全都放缓了脚步,想将这美好的时刻再多保持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