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禽兽!
想到那时冷如火的疯狂和炙热,君卿不由得咒骂一声,好在后面她换了一件高领的衣裳,将吻痕都遮挡了起来,这才没有被别人看到。
当下,她闭着眼睛,暗暗运转起了魂力。温润浓郁的魂力游走过周身,那些吻痕便消失了。只是,君卿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已经发生了的事情,真的就能当做是从未发生过吗?
她轻叹一口气,莹白修长的腿跨出木桶,身上蒙着的水珠顿时将灯光折射的五颜六色,艳丽异常。那曼妙的身子宛如精美的艺术品一般,线条流畅恰到好处,纤细但不瘦弱,饱满但不汹涌,给人一种异常美好的感觉。
取过搭在屏风上的袍子套在身上,她拿起帕子细细的擦起了头发,那温婉的身姿在窗户上投下一片美妙的剪影。
她并不知道,此时,正对着窗口的那颗树上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的目光紧紧的跟随着那片剪影,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灼热,但却有着隐隐的压抑。
君卿,君卿……
他无声的叫着她的名字。
从她醒来的那一天开始,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接触,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目光竟然开始被她所吸引。起初,他只会在不经意间想到她,可是现在,只要他一闭上眼睛,满心满眼就都是她的模样。
他是她的舅舅,也只能是她的舅舅。
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有结果。哪怕他们有缘相遇,却也是无份相依。
所以这辈子,只要能默默的守护着她,看着她快乐,幸福,他就足矣。
他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在身侧握成了拳,整个人气息深沉到探不出丝毫的波澜,彻底的融在了那漆黑的夜幕之中。
次日。
等到君卿起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一边用着早点,一边在心里计算着。
记得雪听楼临走前说过,再有两个月,那些学院就要来招生了。本来他们是不会来雪殇城这种小地方的,但是由于几年前这里曾出了一个雪听楼,所以各学院便破例在这里设立了一个招生点。
到时候,凡是年龄在二十二岁以下的人均可报名。然后经过一次次的比试,最终决出的前三名,就将获得进入学院学习的资格。
这种事情,旗木青鸾定然不会错过。而她,正好也有去学院学习的念头。虽然兰家有的是天材地宝,可是只有在学院里,她才能得到系统的完善的指导。所以当下,君卿打定了主意,好好修炼两个月,然后参加招生比试,顺带着光明正大的解决了旗木青鸾。
旗木青鸾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可是一直都没有忘记。就先让她蹦跶几天,当做是她对一个将死之人的怜悯吧。
事不宜迟,她也不耽搁,当即让妙语妙悟撤了盘子,自己走到内室修炼去了。反正她能修炼的事情她们已经知晓,也就没有必要躲着了。
她这边过的倒是惬意,可是在另一边,旗木青鸾和旗木文韬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
今天早上,旗木文韬就让自己的心腹去打听,看看君卿是不是一直没有回来。可是得到的消息却是,君卿早就回来了,现在正好好地呆在她的院子里。
当时,旗木文韬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但是又打听了几次后,得到的消息俱是一样,由不得他不信。他咬牙切齿了半天,明明已经安排的天衣无缝,就算她仇君卿长了翅膀也不可能躲过,可是没想到,竟然还是让她逃脱了。
思来想去,唯一会出问题的地方就在那伙强盗身上。当下,他顾不得其他,气呼呼的跑到了落霞山,想要问个清楚。
可是结果却是,他被那些人赶了出来,要不是他跑得快,恐怕一条命都得交待在那里。他就不明白了,这些人,难道就不想要修灵丹救他们兄弟的命了吗?
憋了一肚子气回到旗木府,他马上就找旗木青鸾将事情一丝不落的讲了出来。
旗木青鸾本来还喜洋洋的在院子里晒太阳,一想到那个贱女人被人奸杀而死,她就开心的不行。冷不防却是听到这样的消息,她一张脸霎时就变了颜色。
她想到的要比旗木文韬多得多。
“爹,你说,那个贱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是我们算计她?”旗木青鸾皱着眉头问道。
“这,这我怎么知道。”旗木文韬猛地灌了一口茶,“真是气死我了,那伙强盗竟然敢这么对我,休想我会把修灵丹给他们,哼,让那个老二直接去死好了,正好省了我的修灵丹!”
“哎呀,你这个蠢货!”旗木青鸾看着旗木文韬,气急败坏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父女关系,直接脱口骂了出来,“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着你的丹药!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仇君卿知道了这事儿,然后把它传出去,大家会怎么看我们?到时候,不光仇家不会放过我们,就连爷爷也不会饶了我们!”
听旗木青鸾这么一说,旗木文韬才算是反应了过来。当下,他一张脸煞白,拿着杯子的手止不住的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