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告皇天后土。’史祝尽词,东北稽首。举国痛切,山川黯然。至诚感神,风雨震裘霈……
……诏日:‘生虽祸之始,死乃怨之终,岂顾前非,而亡大礼。’临遂收亡将等尸,祭而葬之,以存恩旧……”
萧去病一下站了起来,脸上突然像是蒙了一层寒霜,声音冷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杀了我们的人,还敢筑京观耀武扬威,还敢说什么举国痛切,山川黯然,还说什么叩头流血。老子敢打赌,他阁逻凤孙子要真向北叩头流血,老子把头输给他!
还至诚感神,风雨震裘霈,我呸,这里本来雨水就多,碰巧下一场雨有什么稀奇的,非要说是被被你们的至诚所感动的?
你们南诏以地形之利,瘴气之毒,杀我二十万将士,既然敢做,他阁逻凤就该敢当,老子还敬他是一个英雄豪杰。
现在他阁逻凤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不会说话的死人身上,一面高举屠刀,联合吐蕃背后捅刀子,一面还敢说自己是汉不侵不叛之臣。他既以唐臣自居,又说自己是大忠臣,可敢自缚请罪,随本王长安面圣?
我……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兰陵王……”杨子芬也站了起来,张嘴想要说话,却看到萧去病仿佛变了一个也似,怒目而视,像要吃人一般,他一下有些哆嗦:“若……若兰陵王答应休兵,我王愿意自缚请罪,随兰陵王前往长安面圣!”
“那行啊,你回去告诉阁逻凤,就说本王等着他来自缚请罪,你走吧。”
杨子芬讪讪走了,中军大帐里气氛有些肃穆,毕竟有二十万大军唐军就战死在这块土地上,还被南诏人筑成了京观,这是大唐的奇耻大辱。
同时,大伙同为军人,也心有戚戚焉,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大唐好男儿,就连兵败投水而死的李宓也是,张虔陀死了活该,罪魁祸首鲜于仲通和杨国忠却活得好好的,让人恨得牙根痒痒的。
再有,众人又相当庆幸,庆幸跟着能跟兰陵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且战损极小。
过了半饷,马燧首先打破了气氛,笑道:“大帅啊,你说过要请那个杨子芬吃弓鱼的,现在却让他走了,当场说过的话就不算数,我真是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