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峡谷出口大约还有十多里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支昭武九国的运粮队。萧去病叫了一声好,带着阿米尔江和屋磨王子冲了过去。
他们三人拦在了路中间,对方显然也发现了他们三人来意不善。虽然奇怪,他们也并不在意,只有三人而已,赶跑就是。从队伍里冲出八骑,正准备出口驱赶的时候,这边的屋磨王子先开口了。
“各位,不要紧张,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们头领做笔交易?”
你们只有三个人,我们紧张个屁啊……昭武九国士兵心里嗤之以鼻,一个冲出的骑士大声喊道:“你们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老爷做交易。赶紧把路让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屋磨王子乐了,他颇为轻佻地笑道:“你能怎么不客气?”
那骑士一下就怒了,正如屋磨王子说的那样,昭武九姓粟特人尚武却不善战。本事没有多少,脾气却是一个个的暴躁如雷。大约是平时受多了大食人的欺压吧,怒气没出发泄。心想大食人欺压我们也就算了,你们这三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突厥人(屋磨是突厥人,阿米尔江跟突厥人差不多,萧去病跟他们在一起也被当成了突厥人),也来欺压我们?
“你们找死!”他暴怒说,话还没说完,就带着其他七名骑士冲了过来,就要将这三名口出不逊的突厥人刺落马下。
屋磨王子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笑吟吟地看着他们。等到对方冲到一半的时候,他身边的阿米尔江和萧去病这才动了。
阿米尔江抽出四支去掉箭头的羽箭,弓开七分,嗖,嗖,嗖,嗖,连发四箭。没有箭头的箭杆射在四名昭武九姓骑兵的肩头,强大的冲击力依然将他们射得震落马下。肩膀肯定也已经受伤红肿,至少几个月不能用力。
萧去病在阿米尔江抽箭的时候已经冲了出去,手中长枪左右一拨,就将其余四名粟特骑兵手中的长矛给震得脱手。然后长枪如龙,飞快刺出四枪,在每人的肩膀上轻轻一拍,四人在马上就再也坐不住了,噼里啪啦掉下马来。
之后,萧去病猛地调转马头,速度不减,绕了一个很小的半圈,策马回到屋磨王子身边。无论是阿米尔江的神射,还是萧去病冲出去将对方打落马下,然后又快速回转,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的时间。两人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一下将其他昭武九姓士兵给震撼傻了。
屋磨王子得意洋洋:“现在能把你们头领叫出来了吗?”
很快这支运粮队的头子,一名中曹国的德赫干(河中当地土地贵族),跑到了队伍的前头:“不知三位勇士,找我要做……”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名骑着匹汗血宝马的俊美少年挺着长枪向他冲来,另一边那名神射手也开始弯弓搭箭。
“快拦住他们!”这名德赫干大叫起来。
因为对方摆明了只是想和他们的头领做笔交易,要不然刚才两下也不会留手。现在他们的头领出来和对方对话,昭武九姓的士兵也就把全部的注意放在接下来对方要和他们的头领谈生命交易上。哪知道,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冲了过来,而且还是单人匹马冲击上百骑兵!
完全是不可想象的嘛!
小红马四蹄如飞,昭武九姓士兵猝不及防之间,直到萧去病冲到一半距离,他们才反应过来,一半挽弓放箭,一半挺着长矛迎敌。萧去病不闪不避,猛地一磕马腹,小红马也是毫不畏惧,像道红色的闪电向前。那些软绵绵的羽箭全部射了个空,长枪挥舞,磕飞了十来名九姓人的兵器,转瞬之间已经冲到那名德赫干跟前。
他身边簇拥的几名拓揭早已被阿米尔江的箭杆射得震落马下。萧去病一枪打在那名德赫干的肩背上,将他打得趴在马背上直不起腰来。小红马向前一步靠近,两马相交之时,萧去病左手已然抓住对方的腰带,用力向上一举,就将他走马活擒。
那德赫干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手舞足蹈,大喊大叫。萧去病再不迟疑,就这样一路将他高举着,但凡还有昭武九姓士兵想射箭或者阻拦就将他顶在最前面当盾牌,施施然一路跑了回来,只留下数百昭武九国士兵不知所措。
萧去病来到屋磨身边将左手高举的那名德赫干往地上一放,他已经两腿打颤,站不住了,只好用手提着他的后背,对屋磨王子道:“叫他命令他的手下不得乱动,否则杀他了。”
那德赫干照着做了,他哭丧着脸望着屋磨,一脸恳求:“这位贵人,你到底想要如何?劫粮,还是想要收取赎金?我都可以给你,只求别害我性命!”
屋磨王子看了一眼萧去病,得到指示后笑着说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只是想和你做一笔生意!你看,我们都没伤害你们。”
“生意?什么生意?”
“嗯,就是你帮我们做一件事,然后我们让你重获自由。这就是我们要和做的生意。”
有了这名昭武九姓德赫干还有这几百昭武九姓士兵的掩护,萧去病一伙人想要通过前面的营地就变得容易了许多。萧去病四名汉人扮作他的亲兵,低着头跟在他们的后面,既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