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难以置信的看着独孤,在她的眼里独孤一直都是恪守冥律,从未越池。况且他一直都是慈悲心肠,断不会像现在这样将如此伤天害理的炼制金丹的方法教给他人。
寒不记得和独孤共事相识多久了,少说也有个一两百年了吧。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够看清楚一个人的为人了。可是寒始终想不明白,她唯一的猜测是独孤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
寒看着独孤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独孤看在眼里,他张口问道,“我和你认识也快要两百年了,可是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的过去吗?”
独孤的表情是那样冰冷无情,语气亦是如此。
“独孤啊……”寒答道。
“呵呵……”独孤冷笑着。
每一个鬼差,从他们第一天开始,他们就被迫洗去了身前的所有记忆。他们将以新的名字,新的身份以鬼魂的形态停留在这个世界,维护阴阳的平衡。他们之中之前很少的人可以继续使用身前的名字,有身前记忆的鬼差更是万中无一。
独孤他是现今任职的鬼差中唯一一位保留身前名字和记忆的鬼差,这也是他当初作为鬼差的条件。
“我叫独孤…求败!”独孤眼神一略,好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一样,期间停顿了片刻。
“独孤求败?”寒和夏天同时惊呼道。
寒和独孤认识两百多年了,她一直都以为“独孤”就是冥界赐给独孤的名字,她从不知道他的全名竟然是“独孤求败”。
至于夏天惊讶的原因是,他一直都以为“独孤求败”只是金庸武侠中虚构的人物,他没想到历史是真有其人,他这才仔细打量其独孤。
独孤的年龄看上去四十岁的样子,他模样英俊潇洒,只是他的神情那样的忧郁冰冷,他没有像其他鬼差那样顺应时代的潮流,依然穿着属于他那个朝代的服饰和留着他那个朝代的发髻。
独孤在无意间得知金庸的武侠小说中有他的名字,因此他也看过那几本书。虽然书中对他的描述也就寥寥几句,但这已经将他的一生攘括在内——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奸人,败尽英雄豪杰,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惟隐居深山,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的,诚寂寥难堪也。
书中除了这些简单的描述,关于独孤的事在也没有提到。书中的内容虽然有些差池,但有一点事肯定的,那就是他一生未尝一败,至于他更多的经历,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独孤本是鲜卑族,他本来并不了独孤求败,只是后来因为渴望被打败才该了这个名字。
他是南宋那个事情最强的武林高手,没有之一,江湖人称“剑魔”。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第一次与人交手后就在也没有失败过。最后在他四十岁的时候心灰意冷,隐居深山郁郁而终。
独孤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并没有过多的向寒提起身前自己的经历。夏天好像有些意犹未尽,他竖着耳朵认真听着,还你为独孤会将他如何如何挫败那些当时武林高手的经历,却不曾想到独孤对这些只字未提。
反观寒貌似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她指着结界中的蛮狠冷言道,“我对你的过去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他炼制金丹的方法。”
独孤再一次沉默了,这一刻时间就像停止了一般,他和寒彼此对视着像是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
“看来我只有先打把你打到才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事。”寒故作气势的说道。
此时他还是很心虚的,先不说独孤比她早做了几百年的鬼差,光是独孤身的生平就足以震慑住了她。
寒摆出架势小心翼翼的向前挪着步子,在离独孤还不到半米远的时候,她忽然加快了速度冲了过去。
寒使出了生平所有,她的招式咄咄逼人,只是独孤却游刃有余的接着招,并且一直处于防守并没有还手的意思。
虽然寒使出了浑身解数,但是百招下来她愣是没有伤到独孤一根寒毛。她开始有些疲惫了,呼吸也变得急促,动作也慢了很多。她退到了自认为是安全的距离外,她见独孤并没有还击的意思心里暗暗庆幸着。
“高手就是高手。”夏天在心里感叹道。
“什么高手啊,也不过如此嘛。”寒不服气的说道。
“难道你没发现吗?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那个地方。”夏天指着独孤的脚下说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时寒一直全神贯注的攻击着独孤,并没有休息道这些,她现在回想起来了,好像正如夏天所说。
寒的额头冒起了冷汗,打也打不过,结界也破不了,找人帮忙吧,曾经一直帮我她的人如今却现在了对面,其他鬼差吧也不见得会帮他,现在的她是真的黔驴技穷,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唯有想冥界汇报这里的情况,得到的回答却是,“你自己想办法。”
鬼和人一样都有贪婪、胆小、势利等等的心性,在面对独孤这样的人物,在没有绝对的证据面前他们是不会出手的。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