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的面容变得有些诡异,他目视着姚宗说道,“阿弥陀佛,世人皆有罪,姚施主的所犯的罪也是时候赎罪了。”
姚宗还没有从伤心中缓过神来,他并没有听见陈奕所说的话。不过姚仁杰却听的真真切切,他看着陈奕诧异的问道,“大师,我儿子做错了什么?”
陈奕看着姚仁杰义正言辞的说道“百善孝为先,姚施主生为汝子,不感念汝之养育之恩,却将汝置之家门外,任由尸骨未寒,此乃大不孝也,罪该当诛。”
“大师,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姚仁杰一脸狐疑的看着陈奕问道。
“阿弥陀佛,敢问姚施主,他这样对你,你心意如何?”
“我不是个好父亲,他恨我,我也能理解。在死后能见到他为我留下哪怕一滴眼泪,我已经是死而无憾。”姚仁杰深情感慨道。
“我身为出家之人,劝诫世人立地成佛,今日陈施主不行孝道,我理应替天行道,度他成佛。”陈奕说着举起禅杖重重的敲在了地面上,地面上的瓷砖也被敲得粉碎。
陈奕手持着禅杖向着姚宗走去,却被姚仁杰在身后拉住了他问道,“大师,你这是要干嘛?”
“我欲度他成佛,姚施主休要阻扰,否则休怪贫僧无理了!”陈奕忽然厉声说道。
他见姚仁杰仍不放手,便开始念起了佛经,几句佛经刚刚出口,姚仁杰便感到头疼欲裂,欲罢不能。他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神情痛苦不堪。
陈奕看着姚仁杰痛苦的模样,并没有心生仁慈停止念经,并且继续向着姚宗走去,在距离姚宗还有一步之远的时候,他停了下来,高高的举起了禅杖瞄准着姚宗的头。
姚宗并没有发觉到身后的危险,依旧趴在姚仁杰的尸体旁伤心的哭泣着,哀嚎着。
陈奕的禅杖对着姚宗的头正要砸下去的时候,姚仁杰忍受着头疼冲上前去,从身后一手死死的抱着陈奕拿禅杖的那只手,一只手死死的勒着陈奕的胳膊。陈奕左右使劲的扭动着身体,可是怎么扭也无法摆脱。
“放手……”陈奕忽然大叫一声。
原本还在哭泣的姚宗听到这声后也停了下来,他回头看向了陈奕,他看不见他的父亲,所以在他的眼里,他只能看到陈奕独自一人,很是奇怪的左右晃动着身躯。他抽泣的问道,“大师,你这是干嘛?”
“快叫你父亲放手。”陈奕有些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说道。
“我父亲?”姚宗站了起来,他看着陈奕激动的问道,“我爸在这里吗?”
他同时满屋子来回搜寻着叫着,“爸……爸……”
陈奕感到快要窒息了,他痛苦的回道,“他就在我身后,你快让他放手。”
姚宗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伸出手摸向了陈奕的后背,同时哽咽的说道,“爸,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这位和尚,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死讯。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找我就好了,何必为难大师呢?”
“小宗啊,他这是要杀你啊!”姚仁杰看着姚宗伤心的说道,可惜他的话姚宗根本就听不见。
“老人家,你这是干嘛?”陈奕被姚仁杰勒的断断续续的说道,他的神情忽然变得慈眉善目,不再像先前那样凶神恶煞。
窗外的雷声已经停止了,雨也渐渐的变小了。陈奕拍打着姚仁杰的胳膊极为痛苦的说道,“陈施主,你快放手啊?”
“放手可以,不过你先答应我不要伤害我儿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什么时候要伤害你儿子了啊?”陈奕不解的问道。
“当真?”姚仁杰半信半疑的放开了手。
姚仁杰一松手后,陈奕就捂着脖子干咳了几声。对于刚刚所发生的事自己他所说的话,他一点映像都没有。当姚仁杰把刚刚他所说的话说给他听后,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吃惊和难以置信。
在他看来,那些话绝对不是出于他口,可是陈仔细想想,自己帮了姚仁杰这么大一个忙,他也不至于会骗自己啊。他实在是想不通,越想脑袋也就越疼,脑海中是不是还会浮现出一些前世破碎的画面。
陈奕沉思了一会后决定不再多想,转而劝诫姚仁杰赶快去投胎。不过此时的姚仁杰对他放心不下,示意他先行离开。
陈奕生前毕竟是个秀才,他一眼便看出了姚仁杰的心思。他很识趣的离开了,临走前他问向姚仁杰姚宗父子有什么话需要代为转达的,毕竟这个房间中也只有他能够听见姚仁杰说的话。
替他二人传完话之后,陈奕就离开了,又开始在这座城市里流浪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夏天的出租屋内,寒驱使着夏天的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惊讶的说道。她蹬大了眼珠子看着上级给他传来的指令:
“一名法号戒杀的百世孽魂已从无间地狱中逃脱,目前出现在你的辖区范围内,还请你务必将他缉拿归案……”
“百世孽魂是什么?无间地狱又是什么?”夏天指着这条指令问道。
“有时间再给你解释,总之这件事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