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之后做什么弥补,也都无济于事。”
“可是她好在有着悔悟,至少她没有进去轮回,以一种折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整个隗氏家族,这几百年,朝代更迭,多少家族没落兴盛,唯独姜家的祖产没有受损,我这几天也听贵叔简单提过家族的产业,真可谓是门门类类,林林总总,姜家已经渗透到了各行各业。历史上有很多的能人在政治或者经济上独领风骚,他们是历史的弄潮儿,但是这些人只不过是历史的参与者,而姜家已经成为了历史的掌控者。只怕贵叔跟我说的那只言片语都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姜家基业,就像是隐藏在水底潜伏的蛟龙,而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是这条龙露出水面的角罢了。”我说。
“这些事情你都可以等到出去以后慢慢的跟他们研究,自从你给了姜雨柔你的血之后,她和老阿贵还能再多支撑一些时日。”蓟子洋说,“眼下我们需要关心的另有其事。”
“什么事?”我问。
“这个法阵设在这里,显然是要保护什么东西,他们在保护什么呢?难道是为了保存自己的尸体么?”蓟子洋说,这件事情我们从来没有提及,并不是我们没有发现,而是因为结果太过的显而易见。在三位前辈围坐的法阵中央,放着一样我们在熟悉不过的东西,一只沉香木匣子。
“那就是他们拼死守护的东西吧。”我说。
“没错,显而易见。”蓟子洋说。
我们走到法阵的中间,不知道为什么,这脚底下的复杂的阵图图案似乎在缓缓流淌,我的血液在某种神秘的力量之慢慢的回流,我站在法阵的中央闭上眼睛感觉着这种古老,神秘,并且熟悉的力量,那是我们隗氏一族先祖的力量。
“你在干什么呢?”蓟子洋问道。
“我能感受到这种力量,我就存在在这个法阵之中,充满善意。”我说。
“真是矫情,咱们可不可以先干正事儿,你确认一下那个沉香木匣子和你手里的是不是一样的?”蓟子洋说。
我慢慢的走向中间的匣子,那匣子安安静静的被放置在地上,和我拥有的两个沉香木匣子一样,这个匣子也是制作精美,用料考究,并且在一角上有一处暗红色的印记。“这匣子和我有的那两个,一模一样。”我说着伸出手,就要去触摸。
“别动…”蓟子洋大声的喊道,可是为时已晚,我的手已经触碰到了匣子,一股红色的血雾生腾而起,在空气中形成了一个红色的血团子,慢慢的蠕动,最后成了一个婴儿的形状。
那个血红色的婴儿匍匐在沉香木匣子上,睁大着眼睛看着我,和之前在公主坟里见到的鬼婴不同,这个婴儿虽然浑身赤红,但是并不是那种恐怖的样子,反而天真可爱,像是一个纯洁的新生的生命。
“这是什么东西?”蓟子洋问,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警惕。
“放心吧,这小家伙不会伤害我们的,我这样叫也许不准确,按照辈分来算,她也是我的长辈,许多许多年前的长辈。”我说,那个婴儿长着嘴,似乎是想要哭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辛苦了。”我说。
“你明白什么了?”我问。
“这处禁锢矢阵,并不是用来保护前辈们的遗体的,也不是用来守护这个匣子的,是用来守护她的。”我指了指那个红色的婴儿,“姜雨柔说她的姐姐怀孕了,可是我们没能看见她腹中的孩子,现在看来,这孩子我们找到了。她被强行封印在这匣子上,然后前辈们又可以破坏了原本完整的阵图,让这个法阵成了凶阵,只怕如果刚才我们没有补全阵图,强行取走匣子,后果,不堪设想。”
我用手掌轻轻的摸了摸那婴儿的脸颊,“你可以解脱了,这么久,真的是太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