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知府很是纠结,王御史已经威胁过自己,要是告密,就把自己弟弟贪污赈灾款的事说出去,他如果这样做了,弟弟肯定是要被关入大牢,可自己要是替他隐瞒此事,被皇上查出来,恐怕不光是自己,自己的全家都会受到牵连。
知府夫人看着自家相公问道:“相公,你打算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王御史他说他手里有小林贪污救灾款的证据,我如果揭发了他,他就把证据叫给皇上,我弟弟小林肯定是会坐牢的。我如果和他们同流合污,把此事隐瞒下来,被皇上知道那就是欺君之罪,不但我要坐牢,恐怕连你和孩子都要受到牵连。”曹知府叹了口气道。
知府夫人想了想道:“相公,你觉得陈尚书办案如何?”
“尚书大人秉公执法,办案当然是神速。”曹知府欣赏道。
“我虽为女流之辈,也很是欣赏尚书大人的为人,他为人清廉,从不做违法的事,从你做上知府这个位子后,我就一直希望你能像他一样秉公执法,清正廉洁。”
“夫人你说的有道理,我曹某也很佩服尚书大人的为人,他们这次陷害尚书大人,我也很是反对,不过我官职卑微,他们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既然这样,夫君你就因该为尚书大人通风报信,让他尽快把王御史等人绳之以法才是。”
“如果真要那样,小林势必会被关入大牢。”曹知府担心道。
“老爷,小林贪赃枉法的事,迟早会被查出来的,你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吗?到时候皇上再给你按个知情不报的罪名,你们兄弟照样会被关入大牢。”
“那你说要我怎么做?”曹知府知道自家夫人,是个通情理的人,就是样貌长得丑了点。
“你必须建尚书大人一面,把王御史要加害尚书大人的是当面说清,另外还要把你弟弟的事情也一并解决了。”
“我倒是想和尚书大人见上一面,可王御史已经派人暗中监视我,估计还没等我和尚书大人碰面,就会被他除掉。”
“那要怎么做?才能既不被王御史的人发现,又可以把此事告诉尚书大人?”知府夫人为难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不过当前我必须要见小林一面,问问他为什么贪污救灾款,贪污了多少?”
第二天吃完早饭,曹知府便让衙役去把弟弟找来见自己。
曹知府的的弟弟,是个县令,以前在偏远地方任职,最近因为破了一桩命案,刚调回来任郊县县令。
因为郊县就在京都,所以曹林很快便和衙役来到哥哥府上。
曹知府命人把弟弟带到书房问话。曹林比哥哥小两岁,自小父母双亡,是爷爷奶奶把兄弟二人养大成人的,所以自小两兄弟就比较懂事,后来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两人便相依为命,后来相继中了进士,一个做了知府,另一个做了知县。
曹知府看到弟弟进了书房,命人给弟弟看坐,然后把伺候的人打发出去,把书房门关好,看着弟弟问道:“小林,在郊县还习惯吗?”
“嗯,郊县的百姓很热情,我在那里很习惯,哥哥不用担心的。”曹林知道哥哥担心自己,从小到大,哥哥都是很照顾自己的。
“那样哥哥就放心了,不过小林哥哥有件事需要和你商量,。”曹知府有些犹豫,毕竟弟弟和自己分开了几年的时间,他对现在弟弟的脾性一点都不了解。
看自己哥哥犹犹豫豫的模样,曹林便宽心道:“哥哥但说无妨,”
“小林,你在涉县的时候,又没贪污赈灾款?”曹知府盯着弟弟的眼睛问道。
本来好好的曹林,听哥哥如此问话,把脸一沉说道:“我是被人陷害的。”
“小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来听听。”曹知府知道弟弟的为人,他也觉得事有蹊跷,便对弟弟说道。
“哥哥,涉县山高皇帝远,水深得很,我刚到那里,人生地不熟的,难免被人设计,我刚到那里的一天晚上,被人灌醉了,拉去赌场,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欠下了巨债,还写了字据,被人抓住了把柄,我为了还债,逼不得已动用了赈灾款,不过我把我的俸禄一分不少的都拿出来,给灾民买粮,在我赈灾期间,没有一个宰民饿死,后来还被皇上嘉奖来着。”曹林看着哥哥说道。
“小林,你贪污赈灾款的事,都有谁知道?”
“当时的师爷,还有就是赌坊的老板知道,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怎么了哥哥?”曹林不懂哥哥怎么突然问起自己在涉县的事情。
“你贪污赈灾款的事情被监察御史王鱼知道了,他扬言手里有你的贪污赈灾款的证据,并以此要挟哥哥。”
“他手里怎么会有我贪污赈灾款的证据?”曹林吃惊道。
“小林,你说这会不会是个圈绕,有人给你我二人设套,目的就是把我们兄弟二人拉下水。”曹知府看着弟弟说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曹林瞪瞪眼。
你想,王鱼他怎么会有你贪污赈灾款的证据,除非那场赌局就是